【因交通問題導致的企業搬遷意向:+8】
“各位領導,從第三年開始,交通問題將不再僅僅是民生問題,它會變成一個經濟問題。”林舟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物流成本的增加,會直接體現在物價上。營商環境的惡化,會讓資本用腳投票。根據我們的模型測算,僅這一年,因為交通擁堵造成的直接和間接經濟損失,將達到三十億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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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億。
這個數字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會議室裡炸響。
王副市長猛地坐直了身體,他那雙黝黑的眼睛死死盯著屏幕,嘴唇抿成了一條僵硬的直線。他主管城建,更懂經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三十億的年損失,對於一個全年財政收入才三百億的城市意味著什麼。
這相當於,全市人民辛辛苦苦乾上一個多月,創造的價值,全都被堵在路上了。
而這,還隻是開始。
林舟沒有停下,他按下了最後兩次快進。
“四年後。”
屏幕上的模型,紅色已經深得發黑。車流光點幾乎完全停滯,像凝固的血液。
“市民平均單程通勤時間,突破一個半小時。市長熱線接到的交通類投訴,將占據總投訴量的百分之七十。社交媒體上,‘堵城’、‘逃離’等關鍵詞的搜索量,將比現在暴增五倍。城市的形象和居民的歸屬感,將跌入穀底。”
最後,年份的數字,定格在了“五年後”。
那一瞬間,會議室裡響起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屏幕上,整個省城的數字模型,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醜陋、不斷搏動著的暗紅色腫瘤。所有的道路都被標記為“癱瘓”。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閃爍著代表嚴重擁堵的警報。
這不再是一個城市交通圖,這是一張城市的心電圖,一條已經拉直的、代表死亡的直線。
“五年。”林舟的聲音,在死寂的會議室裡,如同末日審判的鐘聲。
“不需要等到十年、二十年。隻需要五年,在我們不進行任何係統性乾預的情況下,省城的交通係統,將迎來結構性的、不可逆的全麵崩潰。”
“屆時,120將成為擺設,因為救護車出不了醫院。119也無能為力,因為消防車會被堵在任何一個路口。城市的物流係統將會癱瘓,超市貨架會空置,外賣會成為傳說。經濟發展將徹底停滯,因為時間和成本,已經被無限拉高。”
林舟轉過身,目光平靜地掃過一張張已經失去血色的臉,最後落在了王副市長和陳局長身上。
“王市長,您問我項目的錢從哪兒來。現在我告訴您,這,就是我們不花錢的代價。每年數十億的經濟損失,無法估量的社會穩定成本,以及整座城市未來發展的葬送。”
“陳局長,您擔心施工的風險。現在沙盤告訴我們,最大的風險,恰恰是不作為的風險。我們今天回避的每一個技術難題,未來,都會變成一個用生命都無法解答的社會難題。”
他的話語,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精準地剖開了所有人刻意回避的膿瘡,將裡麵腐爛的、惡臭的現實,血淋淋地展現在眾人麵前。
王副市長靠在椅背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是個務實派,他相信數據。而屏幕上那觸目驚心的推演,每一個數據都源於他自己治下的城市,每一個邏輯都清晰得無可辯駁。他想找出一個漏洞,一個可以反擊的破綻,卻發現那張未來的死亡通知單上,每一個字都寫得清清楚楚。
陳局長則摘下了他的金邊眼鏡,用力地揉著眉心。作為交通領域的權威,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無力感。他那些關於管線、關於模型的專業知識,在五年後那幅末日般的景象麵前,顯得如此蒼白,如此可笑。他知道,林舟是對的。他的所有質疑,都建立在“維持現狀”的線性思維上,而林舟,已經站在了“係統崩潰”的非線性拐點上,回望現在。
整個會議室,落針可聞。
隻有主位上的周書記,那一直輕輕敲擊桌麵的手指,不知何時停了下來。他深邃的目光從屏幕上移開,落在了林舟的身上。那目光裡,有震驚,有審視,更多的,是一種發現了稀世珍寶般的複雜光芒。
在所有人還沉浸在五年後那恐怖未來的巨大衝擊中時,林舟重新轉過身,麵對屏幕。
他臉上的表情依然平靜,仿佛剛才那個宣告城市死刑的人不是他。
他再次按下了翻頁鍵。
屏幕上,那張令人絕望的暗紅色城市模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頁嶄新的,標題同樣簡潔而有力的ppt。
在全場官員或驚駭,或茫然,或期待的目光中,一行新的大字,清晰地浮現在屏幕中央:
《第二部分:如何用一座“未來城市”,撬動一個千億級產業集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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