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感,嘖嘖,真滑,真嫩啊!”江浩粗糙的大手在懷中嬌軀上遊走。
感受著絲綢般的肌膚觸感,不由得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嘴角咧開一個猥瑣的弧度。
“嗯,彆……疼……”懷裡的女人無意識地扭動著身子,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從櫻桃小口中溢出一聲帶著痛楚的嚶嚀。
這聲音像小貓爪子似的撓在人心上,卻讓江浩猛地皺緊了眉頭。
“不對勁啊……”他在心裡嘀咕,手指無意識地掐緊了女人的肩膀。
“老子花大價錢點的島國赫赫有名的老師,怎麼突然會說中文了?”
“這發音還他媽是標準的普通話!”
一股無名火“噌”地竄上心頭,他咬牙切齒地想。
“狗日的,這幫小日子過得不錯的人,做生意也太不講究了!”
“老子冒著風險偷渡過來,就為了體驗原汁原味的東瀛風情,結果給我整了個國產山寨貨?”
“這他媽不是掛羊頭賣狗肉嗎!”
“操!必須找他們退錢!”想到這兒,江浩怒氣衝衝地睜開眼,一個鯉魚打挺就要起身。
可當視線聚焦的瞬間,他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了原地。
映入眼簾的是一床大紅大紫的牡丹花被麵,鮮豔得刺眼。
身下硬邦邦的土炕硌得他尾椎骨生疼,哪還有半點五星級酒店席夢思的柔軟舒適?
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這他媽居然是個土坯房!
斑駁的泥牆上布滿裂縫,屋頂的茅草在穿堂風中沙沙作響,幾片殘破的瓦片搖搖欲墜。
“這,這是怎麼回事……”江浩的喉結上下滾動,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
他明明記得自己正在東京銀座的豪華套房裡,和那位以“教師”身份聞名業界的美女,探討生命起源。
怎麼一睜眼就回到了這個破敗的土房子?
更詭異的是,房間裡每一樣擺設都透著詭異的熟悉感。
那台天線短得可憐的老式收音機,方頭方腦的黑白電視機,透過糊著報紙的窗戶,還能看見遠處
“這……這不是我三十多年前在老家住過的房子嗎?!”
一個可怕的念頭如閃電般劈進腦海,江浩的臉色“唰”地變得慘白。
他機械地轉動脖頸,看向蜷縮在自己懷裡的女人。
昏暗的燈光下,女人的肌膚白得近乎透明,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細碎的陰影。
因為醉酒而泛著桃紅的臉頰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微微張開的唇瓣如同沾露的玫瑰花瓣,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可此刻的江浩非但生不出半點旖旎心思,反而如墜冰窟……
沈冰冰!
那個在1987年秋天來到他們村下鄉的女大學生!
也是他的人生轉折點!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那年他剛滿二十,是村裡出了名的“廢材”。
讀書讀不進,種地不會種,在那個普遍早婚的年代,同齡人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他連個說媒的都沒有。
父親是鎮辦工廠的焊工,母親嫌他們父子沒出息,早早就跟人跑了。
雖然日子清苦,但好歹餓不死。
可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毀了他的人生。
父親在檢修三十多米高的工廠煙囪時,安全繩突然斷裂!
等工友們找到時,人已經摔得不成人形。
廠裡賠了500塊錢,可這點錢,在失去頂梁柱的家庭麵前,根本是杯水車薪。
好在當時有“子承父業”的政策,江浩能接替父親,進廠當工人。
可正是這個工人身份,給他招來了殺身之禍!
江浩盯著沈冰冰熟睡的側臉,眼神複雜得能擰出水來。
沈冰冰是有未婚夫的,他的未婚夫,還是這個村子裡,最有權勢的人物!
村長的兒子,張富貴!
當年沈父和張村長在戰場上過命的交情,給兩個繈褓中的孩子定了娃娃親。
後來沈父官運亨通,調到鎮裡當乾部。
沈冰冰也考上了省城的大學,並且有進入官場的想法。
正好,趕上當時文化人下鄉曆練的風潮。
沈冰冰去村裡曆練兩年,就能添上一筆光彩的履曆,順利進入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