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陽城下,戰雲密布。
當諸葛光與薑維率領的漢軍主力如同神兵天降,突然出現在城外時,城頭的魏軍守將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守將是一個名叫孫同的將領。他原本以為蜀軍主力正被馬遵拖在街亭,自己守著這相對偏遠的略陽可以高枕無憂,哪曾想一抬頭,城外黑壓壓全是漢軍的旗幟!
“快!快關城門!弓箭手上牆!派人火速向郭淮將軍和司馬大都督求援!”孫同聲嘶力竭地吼道,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他可是聽說過隴右三郡是怎麼丟的,更聽說過那位“小諸葛”諸葛光的厲害。
漢軍並沒有立刻發動進攻。諸葛光下令將略陽三麵圍住,隻留下東門一條路,擺明了是圍三闕一,既要施加壓力,也給對方潰逃留下通道,減少攻城阻力。
中軍大帳內,薑維有些急切:“將軍,為何不立刻攻城?趁其驚慌,一鼓作氣拿下豈不更好?”
諸葛光正在看一份剛從漢中加急送來的文書,聞言抬頭,臉上帶著一絲古怪的笑意:“伯約稍安勿躁。丞相有信使到了。”
“丞相?”薑維一愣,丞相遠在漢中,竟對前線局勢了如指掌?
諸葛光將文書遞給薑維:“丞相料定我們可能會先攻略陽,派人送來了三個錦囊……呃,是三條建議。”他差點順嘴把某個後世著名的梗說出來。
薑維接過一看,隻見上麵是諸葛亮熟悉的筆跡,條理清晰地寫著:
1.略陽城小牆不高,然孫同性烈,必拚死抵抗,強攻傷亡必大。
2.可遣一能言善辯之士,攜我手書入城,陳說利害,勸其歸降。孫同雖忠,然非愚忠,其家小皆在冀州,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3.若其不降,再以“那個”懾之,迫其膽寒,則城可下。
“那個?”薑維疑惑地看向諸葛光。
諸葛光神秘地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帳外吩咐道:“請李主簿進來。”
很快,一位名叫李明係統出身的辯士)的文官走了進來,躬身行禮。
“李主簿,你持丞相手書,入城去見那孫同。告訴他,順天應人,歸降大漢,可保全身家性命,亦不負平生所學。若執迷不悟……”諸葛光頓了頓,語氣平淡卻帶著寒意,“就讓他看看我大漢天威。”
“屬下明白!”李明鄭重接過書信,轉身離去。
略陽城內,縣府大堂。
孫同看著諸葛亮那封文辭懇切又暗藏機鋒的親筆信,額頭青筋直跳。信裡分析了天下大勢,指出曹魏篡漢之逆,季漢乃正統所在,又點明他孫同並非曹氏嫡係,何必為逆賊殉葬?甚至隱晦地提到了他在冀州的家人,暗示大漢將來光複中原,必保他家人無恙。
這封信,像一把軟刀子,精準地戳在了孫同的心窩子上。他確實對曹魏沒那麼死心塌地,更擔心遠在敵後的家人。
“將軍!城外蜀使太過無禮,竟敢妄言天命!末將請令,出城斬了此獠!”一名部將怒氣衝衝地請戰。
孫同擺了擺手,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就在這時,城外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巨響!
“轟!轟隆——!”
緊接著是士兵驚恐的呼喊聲。
孫同猛地站起:“怎麼回事?!”
一名哨兵連滾爬爬地衝進大堂,臉色慘白,語無倫次:“將…將軍!不好了!蜀軍…蜀軍用了妖法!他們…他們把一個黑乎乎的鐵疙瘩用拋車扔過來,砸在城牆上,就…就炸開了!火光衝天,石頭都被崩碎了!弟兄們死傷了好幾個!”
“什麼?!”孫禮和眾將皆是大驚失色。
他們匆忙登上城樓,隻見城外漢軍陣前,幾架改良過的重型拋石機赫然在目,而其中一架旁邊,放著一個明顯小幾號的陶罐。一名漢軍士兵正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入皮兜。
諸葛光的聲音通過簡易的鐵皮喇叭傳來,清晰地送到城頭:“孫將軍!此乃我大漢工巧最新研製的‘震天雷’!雖隻是試製品,威力尚淺,但炸碎這段城牆,想必也足夠了!將軍是願與城偕亡,成為這‘震天雷’下第一個祭品,還是願棄暗投明,保全自身與滿城將士性命?”
孫禮看著城外那黑乎乎的陶罐,又想起剛才那聲巨響和崩碎的牆磚,再結合諸葛亮那封直擊心靈的信……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知道,蜀軍沒有立刻全力攻城,不是不能,而是不願造成過多傷亡。這先禮後兵,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麵子。那不知名的“震天雷”更是徹底摧毀了他的抵抗意誌。這仗,沒法打了。
半晌,孫同長歎一聲,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傳令……開城,投降。”
當略陽城門緩緩打開,孫同率眾出降的消息傳回漢軍大營時,薑維對諸葛光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將軍神算!丞相妙策!兵不血刃拿下略陽,更得此‘震天雷’揚威,必使魏軍聞風喪膽!”
諸葛光笑了笑,看著士兵們將那些其實數量極少、威力也遠不如聽起來那麼嚇人主要是心理威懾和爆破音效)的“震天雷”小心收好,心中暗道:“丞相和陛下搞出來的這些小玩意兒,關鍵時刻還真管用。不過,這玩意兒製作不易,成本太高,還得省著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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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對薑維說:“略陽已下,我們算是紮穩了第一個釘子。接下來,就看司馬懿如何應對了。傳令下去,加固城防,安撫降卒。另外,給陛下和丞相報捷!”
“諾!”
捷報以八百裡加急的速度傳回成都。
劉禪正在禦花園裡,一邊曬太陽,一邊看著新送來的一批係統人才名單,盤算著把他們塞到哪個部門去發光發熱。
黃皓喜氣洋洋地跑來:“陛下!陛下!大捷!略陽拿下了!諸葛將軍兵不血刃,還用了那個…那個會響的罐子,把魏軍嚇投降了!”
劉禪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哦?這麼快?孔亮可以啊!沒辜負朕送去的瓜子……和‘土鞭炮’。”
沒錯,那所謂的“震天雷”,核心原理就是劉禪某次“靈機一動”回憶了一下火藥基礎)提出,由諸葛亮組織能工巧匠主要是係統工匠)秘密試驗的產物。目前還處於極度原始階段,裝藥量少,穩定性差,主要靠巨響和火光製造恐慌,被劉禪戲稱為“超大號土鞭炮”。沒想到第一次實戰應用,就起到了奇效。
“好好好!”劉禪心情大好,“告訴後勤,給前線將士們加餐!還有,朕記得隴右那邊好像產一種不錯的野果?做成蜜餞給孔亮和伯約他們送去,換換口味!”
黃皓連忙記下,心裡再次感歎:陛下這關懷,真是……彆具一格。
劉禪重新躺回躺椅,眯著眼睛看著藍天,嘴裡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開局不錯。司馬懿,接下來,你會怎麼接招呢?可彆讓朕……和相父他們太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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