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右慘敗、司馬懿被革職押解回京的消息,如同一場政治地震,餘波以洛陽為中心,瘋狂席卷整個曹魏控製區。雍涼之地,更是首當其衝,人心惶惶,幾近真空。
諸葛光與諸葛亮書信往來,意見高度一致——機不可失,趁他病,要他命!
漢軍幾乎沒有進行任何像樣的休整,挾大勝之威,如同決堤的洪流,兵分兩路,滾滾東進!
一路由諸葛光親自統領,薑維為先鋒,魏延、吳懿等大將隨行,沿渭水河道,直撲關中門戶——郿城。另一路由駐守漢中的趙雲老將軍雖年邁,但威望足以鎮守)派出偏師,出斜穀,威脅長安側翼,牽製魏軍兵力。
此時的關中,因為司馬懿的敗退和即將到來的清算,已然陷入了指揮混亂、各自為戰的境地。郿城守將原本還想憑借城高池深抵抗一番,結果薑維率領先鋒部隊抵達城下的第一天,並沒有立刻攻城,而是做了一件讓所有魏軍目瞪口呆的事情。
漢軍在郿城外,擺開了數十口大鍋,生火造飯。鍋裡煮的不是普通的飯食,而是香飄十裡的羊肉湯!這還不算,開飯之時,每個漢軍士兵竟然還領到了一塊油紙包著的、金黃油亮的“快樂酥”作為餐後點心!
漢軍士兵們就坐在郿城守軍的眼皮子底下,喝著熱騰騰的羊肉湯,嚼著酥脆香甜的“快樂酥”,談笑風生,那滿足和愜意的神情,隔著城牆都能感受到!
反觀郿城上的魏軍守兵,啃著冰冷堅硬的乾糧,聞著隨風飄來的肉香和甜香,看著對麵敵軍那“腐敗”的生活,心理落差達到了頂點。
“他娘的!這仗沒法打了!”
“人家當兵吃香喝辣還有點心,咱們在這喝西北風!”
“聽說投降了就能吃上‘快樂酥’……”
軍心,在無形的對比中,迅速瓦解。
當夜,郿城副將便偷偷縋下城牆,潛入漢營求見薑維,表示願意獻城。條件?不多,隻要一百盒“快樂酥”和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
薑維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答應了這個“嚴肅”的投降條件。第二天拂曉,郿城城門洞開,守軍大部分投降,少數頑固分子被內部解決。兵不血刃,渭水咽喉郿城,易主!
消息傳開,關中震動!沿途各縣、塢堡,望風而降者絡繹不絕!許多魏軍和地方豪強,投降的“貢品”不再是金銀珠寶,而是千方百計打聽來的、關於“快樂酥”或者其他蜀中新奇物產的存貨!漢軍的推進速度,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簡直像是在進行一場武裝遊行。
就在諸葛光主力高歌猛進之時,長安城,這座西漢舊都,曹魏在關中的統治核心,已經陷入了末日般的恐慌。
城中流言四起:
“蜀軍有天兵相助,能飛天撒點心!”
“郿城半天就丟了!守將為了一百盒點心就賣了城!”
“快跑吧!等漢軍來了,想投降都排不上號了!”
權貴們紛紛收拾細軟,準備逃往洛陽。普通百姓則緊閉門戶,惶惶不可終日。守城將領試圖彈壓,卻效果寥寥,甚至出現了小股士兵搶奪富戶財物後趁亂逃跑的事件。
當諸葛光率領的漢軍主力,浩浩蕩蕩出現在長安城西的灞上時,這座千年古都的城牆,在精神上已經垮掉了一半。
諸葛光並沒有立刻下令攻城。他再次祭出了“攻心為上”的法寶。
他讓士兵們將繳獲和隨軍攜帶的大量“快樂酥”、“五香瓜子”、甚至還有一些新出產的“果醬”,分裝成無數小份,然後用強弓射入城中!附帶的絹帛上寫著:
“大漢王師,吊民伐罪!”
“隻誅首惡,脅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