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興二十年的秋冬,在揚州邊境那場短暫而激烈的風暴過後,似乎又恢複了表麵的平靜。周魴的死,如同一盆冷水,澆熄了江東方麵可能存在的冒險心思,也讓季漢內部“進取派”的激進口吻暫時收斂。帝國再次回到了以休養生息、積蓄國力為主調的軌道上。
然而,在這平靜的水麵之下,推動曆史車輪的力量從未停歇。
丞相諸葛亮與蔣琬、費禕等人,趁此難得的和平時機,開始著手解決那些日益突出的內部問題。
度田令在經過長時間的醞釀和謹慎的局部試點後,終於以皇帝詔書的形式,正式頒行天下!詔令要求各州郡縣,在三年內完成對轄區內所有田畝的重新清丈,核實戶口,明確產權,旨在打擊豪強兼並,保證國家稅基,安撫失地流民。
這道詔令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巨石,激起了巨大的波瀾。河北、中原等新附之地的豪強們反應尤為激烈,陽奉陰違、隱匿田產、甚至勾結胥吏篡改數據的行為層出不窮。但諸葛亮對此早有預料,他一方麵派遣以係統官員【剛正不阿】、【明察秋毫】者為骨乾的督察組,分赴各地巡查;另一方麵,則利用《大漢公報》宣傳度田的意義,爭取底層百姓的支持。一場圍繞土地利益的無聲較量,在帝國廣袤的疆域上展開。
與此同時,針對官僚體係的《考成法》細則也進一步完善並嚴格執行。吏部聯合禦史台,加大了對各級官吏的考核力度,重點考察其勸課農桑、清理獄訟、安撫流民等方麵的實績,而非僅僅看重其出身或人際關係。一批碌碌無為或貪腐有據的官員被罷黜,而一批乾練的能吏包括許多係統官員)得到提拔。帝國的官僚機器,在諸葛亮的精心調理下,試圖變得更加高效和廉潔。
經濡須口事件,無論是劉禪的“有限報複”決策,還是諸葛光、薑維的精準執行,都讓季漢高層意識到,未來無論是對吳防禦還是可能的統一戰爭,水師的地位將至關重要。
在諸葛光的統籌和薑維的具體負責下,季漢的水師建設進入了快車道。大量的資源開始向水師傾斜:
艦船打造:在江夏、柴桑等沿江要地設立了大型造船工坊,招募南方熟練工匠,借鑒江東乃至交州的一些技術,開始大規模建造新型的樓船、艨艟、走舸。王鐵柱的工程兵團也參與其中,改進了船塢和下水設施。
人員訓練:從荊州、揚州等地征募熟悉水性的士卒,並抽調部分北方精銳步兵進行嚴格的水戰訓練。甚至不惜重金,從江東秘密招募了一些因各種原因不得誌的水軍老兵擔任教官。
戰術研究:薑維親自組織將領研究長江水文、江東水軍戰術特點,探討如何以己之長攻彼之短。如何利用大型樓船的火力優勢和堅固性,如何發揮小型戰船的機動性進行突襲和火攻,成了日常演練的課題。
一支強大的水師,正在長江北岸悄然成型,成為了懸在孫吳頭頂的又一柄利劍。
就在整個帝國為了未來而緊張忙碌之時,我們的大漢皇帝劉禪,卻似乎進入了一段難得的“閒暇”時光。朝政有諸葛亮等人打理,軍事有諸葛光、薑維負責,他樂得清閒,將更多精力投入到了他的“興趣愛好”之中。
他的“盆景藝術”已經小有成就,未央宮一角被他打造成了微縮的山水世界,據說還模仿了江東的景致。
他的“美食研發”也未曾停歇。交州來的香料被他玩出了花,不僅成功穩定了“麻辣快樂酥”的生產,還鼓搗出了“五香肉乾”、“椒鹽烤餅”等新品種,甚至開始在禦花園裡嘗試種植胡椒和茱萸。
他還迷上了“設計”,對宮裡的一些日用器具看不順眼,親自畫了些歪歪扭扭的圖紙,讓將作監的工匠製作更符合“人體工學”他自稱)的桌椅、改進炊具等。
這一日,他忽發奇想,覺得現在盛放快樂酥的油紙包不夠美觀大氣,配不上他這“劃時代”的食品。他召來了將作監的幾位大匠,要求他們研製一種“既輕便又結實,還能防潮,最好上麵能印上圖案和字”的新包裝。
這可難壞了工匠們。他們嘗試了各種紙張、塗料、甚至薄絹,但效果都不理想。就在一籌莫展之際,一位來自蜀地、擅長造紙的老工匠,在嘗試將樹皮、破布、漁網等物搗碎重製時,偶然加入了一些特殊的植物黏液,意外地造出了一種質地更為堅韌、表麵更光滑、甚至有點防水效果的厚紙!
劉禪看到樣品,大喜過望,雖然離他想象的“塑料包裝”還差得遠,但這已經是巨大的進步了!他重賞了那位老工匠,並將這種新紙命名為“硬黃紙”,下令改進工藝,優先用於快樂酥的精裝版包裝,並嘗試用於重要的文書謄寫。
他這無心插柳之舉,竟然意外地推動了造紙術的革新。這種更加耐用、易於保存的紙張的出現,對於文化的傳播和知識的保存,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建興二十年,就在這種內政改革深水行舟、軍事力量悄然壯大、而皇帝陛下則沉浸於個人“小確幸”的複雜氛圍中,緩緩落下了帷幕。
帝國的車輪,在君臣上下或主動或被動的推動下,堅定地向前滾動。休養生息的國策仍在繼續,但統一的目標從未被遺忘,隻是實現的路徑和時機,變得更加撲朔迷離。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一個決定性的時刻正在臨近,而那個看似最不關心這一切的皇帝,他下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或許就將成為點燃最終戰火的那顆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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