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好啊。”
“正好,我也手癢得很。”
沈清辭的聲音不高,卻像臘月寒風刮過巷弄,帶著刺骨的冷意。那六個彪形大漢聞言一愣,隨即爆發出更加猖狂的笑聲。
“哈哈哈!大哥,這小娘皮還挺辣!”
“夠勁兒!玩起來才爽!”
為首那名刀疤臉漢子舔了舔嘴唇,眼中淫邪之光更盛,大手一揮:“拿下!彆傷著臉,老子還要好好疼惜……”
他話音未落,瞳孔驟然收縮!
隻見原本站在數步之外的沈清辭,身形如同鬼魅般一晃,竟在刹那間拉近了距離!沒有華麗的招式,隻有最簡單、最直接的殺戮技巧!她矮身、前衝,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根磨尖的、在陽光下閃爍著幽藍光澤的發簪——那是她用收集來的毒草淬煉過的。
“噗!”
一聲極輕微的、利物入肉的聲響。
刀疤臉隻覺得喉頭一涼,後續的汙言穢語戛然而止。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雙手捂住脖頸,那裡正有一個細小的血洞汩汩冒出混著氣泡的黑血。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抽搐兩下便沒了聲息。
快!準!狠!
一擊斃命!
巷子裡死一般的寂靜。剩下的五名大漢臉上的獰笑瞬間僵住,轉化為驚駭與茫然。他們甚至沒看清同伴是怎麼倒下的!
沈清辭站直身體,手中染毒的發簪尖端滴落一滴黑血。她眼神冰冷,掃過剩餘五人,如同在看一堆死物。
“一起上,節省時間。”
淡漠的話語徹底激怒了剩下的亡命之徒。
“殺了她!給大哥報仇!”五人怒吼著,揮舞棍棒撲了上來,封堵了前後去路,棍影呼嘯,帶著勁風。
沈清辭眼神微凝。這五人配合默契,攻守有度,絕非普通地痞,更像是受過訓練的私兵或殺手!柳氏為了除掉她,還真是下了血本!
她身形靈動如狐,在狹窄的巷子裡騰挪閃避。棍棒擦著衣角掠過,險象環生。她這具身體畢竟還弱,經脈未完全通暢,力量與速度遠不及前世,正麵硬撼五人,絕非明智之舉。
就在一根棍棒即將砸中她後心時——
“嗷!”
一道白影如同閃電般從沈清辭袖中激射而出!是玄璃!
它體型雖小,速度卻快得肉眼難辨,利爪在空中劃過寒光,精準地抓向那名揮棍大漢的麵門!
“啊!我的眼睛!”那大漢慘嚎一聲,下意識扔掉棍棒,雙手捂臉,指縫間鮮血淋漓。
玄璃一擊即退,落在一旁的牆頭,弓著身子,發出威脅的低吼,雪白的毛發微微炸起,黑曜石般的眼睛裡充滿了靈性的凶光。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剩餘四人心神大震,動作不由得一滯。
就是現在!
沈清辭眼中寒芒暴漲!她抓住這瞬息的機會,體內那絲微薄的真氣瘋狂運轉,灌注雙腿,速度驟然提升!她如同遊魚般切入四人因驚愕而露出的破綻之中!
“嗤!”“嘭!”“哢嚓!”
發簪精準刺入另一人的頸側動脈;手肘裹挾著全身力氣狠狠撞在第三人肋下,傳來清晰的骨裂聲;同時飛起一腳,踢向第四人的膝彎要害!
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拖遝,每一個動作都直奔人體最脆弱之處,高效而致命!
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又有三人倒地不起,或喉頭汩血,或蜷縮如蝦,或抱著扭曲的小腿慘嚎。
最後剩下那名被玄璃抓傷眼睛的大漢,聽著同伴的慘嚎,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劇痛,早已嚇破了膽。他怪叫一聲,丟下武器,連滾爬爬地就想往巷子外跑。
沈清辭豈會讓他逃走?她腳尖一挑,地上一塊石子飛起,精準地擊中那人的後腦。
“呃……”那人悶哼一聲,撲倒在地,暈了過去。
從動手到結束,不過短短數十息。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六名大漢,此刻已全部躺倒在地,生死不知。狹窄的巷子裡彌漫開濃鬱的血腥氣。
沈清辭微微喘息,平複著翻湧的氣血和急促的心跳。她走到那刀疤臉屍體旁,麵無表情地拔出發簪,在他衣服上擦淨血跡,重新插回發間。
玄璃輕盈地躍回她的肩頭,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頰,仿佛在邀功。
“做得好。”沈清辭輕輕撫摸它,目光卻冰冷地掃過地上的幾人。她蹲下身,在其中一人那個被踢斷腿的)身上快速搜查,果然找到了一塊代表某個地下幫派“青狼幫”的腰牌,以及一小錠刻著特殊印記的官銀。
柳氏做事還算謹慎,沒有直接用國公府的東西,但這官銀的印記,以及青狼幫與柳氏娘家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往來,足以讓她順藤摸瓜。
承
沈清辭沒有停留,迅速清理了現場可能指向自己的痕跡,然後如同幽靈般消失在巷子的另一頭。
半個時辰後,清秋院內。
沈清辭已換回平常衣裙,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將那塊腰牌和那錠官銀放在桌上,眼神幽深。
“柳氏,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她低聲自語。這次刺殺,手段低劣卻狠毒,若非她有前世的戰鬥意識和玄璃相助,後果不堪設想。這已經觸及了她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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