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嬌瞳孔一縮,色厲內荏:“你胡說什麼!”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清楚。”沈清辭往前逼近一步,雖然身高不及沈玉嬌,但那迫人的氣勢卻讓沈玉嬌下意識後退了半步,“沈玉嬌,額角這一下,還有往日種種,我都記著呢。咱們……來日方長。”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刺骨的寒意,讓沈玉嬌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那一刻,她從沈清辭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說完,沈清辭不再看她,徑直繞過她,朝著小院方向走去。背影決絕而孤傲。
沈玉嬌僵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卻莫名地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
回到破敗的小院,環兒早已激動地等在門口,臉上是掩不住的興奮和崇拜:“小姐!您太厲害了!現在府裡都傳遍了!都說您……”
“環兒,”沈清辭打斷她,神色依舊平靜,“去打盆水來,我累了。”
環兒愣了一下,連忙應聲去了。她發現,小姐雖然贏了,卻似乎並沒有多麼高興,反而……更深沉了。
關上房門,隻剩下自己一人時,沈清辭才允許自己露出一絲疲憊。她靠在門板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今日看似風光,實則凶險。若沒有前世生死搏殺的經驗,若沒有這段時間利用《靈樞九針》殘篇和玄璃引導的靈氣對身體的初步改造,她根本做不到那一步。這是在刀尖上跳舞,賭的就是父親對生母的那一絲愧疚和作為一個強者對“力量”哪怕是武技)的本能欣賞。
“吱呀。”通體雪白的玄璃從床底鑽了出來,輕盈地跳上她的膝頭,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她的手心,黑曜石般的眼睛裡帶著關切。
沈清辭心中一暖,輕輕撫摸著小狐狸光滑的皮毛。“我沒事,玄璃。今天,多謝你了。”她低聲道。若非玄璃這幾日不斷用那奇異的暖流滋養她的經脈,讓她對身體的控製力達到一個微妙的高度,她也無法將那些格鬥技巧發揮到如此極致。
玄璃享受地眯起眼睛,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休息片刻,沈清辭振作精神,從懷中取出那本從母親妝奩中找到的獸皮手劄和那幾枚質地特殊的銀針。今日父親提到了藏書閣,這是一個機會。但這本手劄和銀針,或許才是她能否真正擺脫當前困境,甚至揭開身體秘密的關鍵。
她再次翻閱那本殘破的手劄。上麵的字跡因年代久遠和藥水消退有些模糊,但關於“幻顏蠱”的隻言片語和她生母對經脈的一些奇特構想,依舊讓她心馳神往。尤其是那套《靈樞九針》,雖然殘缺,但論述精妙,似乎並非單純治病救人,更涉及引導某種能量,與她感知到的“靈氣”隱隱相合。
“母親……您到底是什麼人?您留下的這些東西,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沈清辭摩挲著冰涼的銀針,喃喃自語。她左臉的“幻顏蠱”腫塊,依舊是個巨大的隱患和恥辱標記,必須儘快解決。
玄璃似乎感知到她的思緒,用小爪子扒拉了一下那幾枚銀針,又指了指沈清辭臉上的腫塊,歪著頭,似乎在思考。
沈清辭心中一動,嘗試著將體內那微弱的、由玄璃狐珠所化的暖流,引導至指尖,然後按照《靈樞九針》殘篇中記載的一式名為“探幽”的基礎手法,拈起一枚銀針,小心翼翼地刺向自己左臉腫塊周圍的一個穴位。
銀針入體,微麻。她集中精神,引導著那絲暖流,透過銀針,細細感知腫塊內部的情況。
這一次,與往日單純用手探查不同!在銀針和那絲奇異暖流的輔助下,她“看”到了!那腫塊內部,並非死肉,而是盤踞著一團粘稠、陰冷、不斷蠕動的暗色能量,如同有生命的活物!這團能量死死堵塞著數條重要的麵部經脈,甚至還在不斷吸收她體內本就微薄的生機!
這就是“幻顏蠱”的真麵目?!
沈清辭心中駭然,正想進一步探查,那團暗色能量似乎察覺到了外來力量的窺探,猛地一陣躁動,一股陰寒刺痛驟然傳來!
“唔!”沈清辭悶哼一聲,連忙撤針,額角瞬間滲出冷汗。
玄璃立刻焦躁地站起來,警惕地盯著她的臉。
沈清辭喘著氣,心有餘悸。好詭異的蠱毒!竟然能反噬探查之力!看來,想要徹底清除它,遠非易事。不僅需要更精深的《靈樞九針》手法,恐怕還需要特定的藥物配合,或者……更強大的力量來壓製。
前路依舊漫漫,但至少,她已經看到了方向,並且,邁出了複仇和自救的、最堅實的第一步。
窗外,夕陽西下,將天空染成一片瑰麗的橘紅色,如同涅盤的火焰,預示著黑夜過後,必將迎來新的黎明。沈清辭握緊手中的銀針,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而銳利。
她的逆襲之路,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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