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寫下的,並非完整的煉製之法,而是針對眾人爭論焦點的幾處關鍵注解與思路調整!每一句都直指要害,將那些看似矛盾衝突之處,從更深層次的藥性理解和煉製火候上給予了合理解釋與解決方案!
她寫完後,將紙張輕輕推向宇文煜方向:“殿下,清辭愚見,僅供參考。”
廳內一片寂靜。
幾位原本爭執不休的老丹師和太醫,迫不及待地伸頭去看那紙上的內容。初時還有些不以為然,但越看臉色越是凝重,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繼而震驚無比的神色!
“妙啊!妙啊!原來如此!以石乳中和,激發裡性!老夫怎麼沒想到!”那之前提問的李丹師猛地一拍大腿,激動得胡子都在顫抖。
“幻心花竟是這般用法……匪夷所思,卻又合情合理!”
“青木藤的投入時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們看向沈清辭的目光,瞬間從不屑、輕視,變成了難以置信的震驚與欽佩!這寥寥數語,展現出的對藥性理解的深度、對煉丹火候把控的精準預判,絕非尋常醫者或丹師所能及!這需要何等驚人的天賦與底蘊?!
趙銘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他本想刁難對方,卻沒料到對方竟真有如此真才實學,反而襯托得自己如同跳梁小醜!
宇文煜仔細看著那張紙,眼中的驚訝漸漸化為濃濃的欣賞與興趣。他撫掌讚道:“沈小姐果然醫術精深,見解獨到,令人茅塞頓開!僅憑這幾點,便勝過我等在此空談半日!”
他看向沈清辭的目光,變得無比鄭重:“不知沈小姐師承何處?”能教出這般弟子,其師必是隱世高人!
合
沈清辭微微欠身,語氣依舊平淡:“殿下謬讚。清辭並無師承,不過是多看了幾本雜書,自行揣摩罷了。”
自行揣摩?
眾人聞言,更是倒吸一口涼氣。若真如此,此女天賦,簡直恐怖!
宇文煜眼中精光一閃,顯然並不完全相信,但也識趣地不再追問。他笑道:“沈小姐過謙了。今日得小姐指點,這清靈散,本王總算看到了一絲複原的希望。來人,看賞!”
立刻有侍從端上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個小巧的玉瓶和一塊令牌。
“這瓶中有三顆‘培元丹’,對穩固根基略有裨益,聊表謝意。這塊是本王的客卿令牌,持此令牌,小姐可在本王名下所有產業享有便利,若有閒暇,亦歡迎常來府中交流丹醫之道。”宇文煜的態度,已然是將沈清辭放在了與自己平等論交、甚至需要極力拉攏的位置。
培元丹!客卿令牌!
在場眾人無不豔羨。培元丹乃是築基期修士都視若珍寶的丹藥,至於二皇子的客卿令牌,更是代表著一種身份和庇護!
沈清辭心中微動,並未推辭,坦然收下:“多謝殿下厚賜。”這正是她目前急需的資源和人脈。
經此一事,再無人敢小覷這位戴著麵紗的靖國公府嫡女。宴會後續的交流中,雖仍有人心存嫉妒,但明麵上,對沈清辭的態度都恭敬了許多。
宴會結束後,沈清辭婉拒了二皇子共進晚膳的邀請,帶著環兒和玄璃告辭離去。
馬車行駛在回府的路上,環兒依舊興奮不已:“小姐,您真是太厲害了!您沒看見那個趙銘的臉色,都快變成豬肝了!”
沈清辭卻並無多少喜色,隻是輕輕摩挲著那枚溫涼的客卿令牌和裝有培元丹的玉瓶。今日她看似大出風頭,實則也將自己推到了更顯眼的位置。二皇子的賞識是機遇,也是更大的漩渦。
而且,她清晰地感覺到,在宴會過程中,至少有三道以上的靈識,曾隱晦地從她身上掃過,似乎在探查她的虛實。其中一道,格外陰冷銳利。
“樹欲靜而風不止……”她低聲自語。
就在馬車即將抵達靖國公府時,趴在膝上的玄璃忽然再次豎起耳朵,喉嚨裡發出警示的低嗚。與此同時,沈清辭也感到懷中那枚剛剛得到的客卿令牌,似乎極其微弱地溫熱了一下。
她目光一凜,悄然掀開車簾一角向外望去。隻見街角陰影處,一道模糊的黑影一閃而逝,速度極快,但那驚鴻一瞥的身形和氣息,竟讓她感到一絲莫名的熟悉……
是昨夜窺探小院的人?還是……另有一股勢力,也盯上了她?
夜色籠罩下的帝都,仿佛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緩緩收緊。而今日在二皇子府初露崢嶸的少女,已然成為了網上一個愈發顯眼的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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