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胖女人就把菜端了上來。
這舉動惹得兩桌先來的客人不滿,紛紛抱怨:“老板,我們先來的咋還沒上?他們倒吃上了!”
胖女人應變快,笑著打圓場:“大哥,炒菜都是現成的,加熱下就好,煮麵要慢些。
要不你們也換成菜?”
這話聽著客氣,實則殺人誅心。
我和德林偷偷笑起來,這算是出校門的第一堂課:有錢花才是大爺,彆提什麼服務公平,所謂的公平平等,都是有前提的。
不過這家菜味道確實不錯,分量也足,一碗米飯下肚,肚子就撐了。
我看了看德林,忍不住想笑——他飯量不算大,估計這會兒正後悔剛才問那“管飽”的話,純屬多餘。
胖女人忙完一輪,有空了,走過來問:“小夥子,都吃飽了沒?不夠能加啊。”
我和德林都有點尷尬:“姐,夠了夠了,味道真好!”
胖女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笑,轉身離開時,還特意多看了德林一眼。
不到二十塊,我倆吃得舒坦。
出了店門,我打趣德林:“兄弟,老板娘好像盯上你了,有錢就是好啊,要不你彆跟我走了?”
德林掄起包就朝我砸來,我閃身躲開,笑得直不起腰。
離發車還早,我倆在車站外找了棵大樹坐下。
鄧城這小站的候車室,估計比監獄好不了多少——人多、地方小、空氣差,各種複雜氣味混在一起,老遠都能聞見。
坐在樹下,看著人們不斷進站出站,個個行色匆匆,我心裡挺感慨。
人們從這裡奔向四麵八方,又從四麵八方回到這裡,因為有家在。
不管走多遠,在這個經濟落後的小地方,總有一盞燈為你照亮回家的路。
盯著車站樓頂的時鐘,從1點看到2點,我的心漸漸緊張起來。
德林倒睡得香,臉上落了蒼蠅都沒醒,真讓人羨慕。
我起身,用腳輕輕踢了踢他:“德林,該進站檢票了。”
這家夥一骨碌爬起來,懵懵懂懂看了看四周,揉了揉眼睛,慢騰騰地說:“昨晚太興奮,沒咋睡。”
看他磨磨蹭蹭的,我急了:“趕緊的,要遲到了!”
等我們過了安檢進候車室,等著這班車的人早把檢票口圍得水泄不通。
一個穿製服的車站工作人員大聲嗬斥著讓大家排隊,可人群根本不為所動,亂成一團。
我對德林說:“咱不湊這熱鬨了,反正沒座,能上車就行。”
德林聽了,把帆布包往地上一扔,直接坐了上去。
這時,站內喇叭響了,報話員的普通話純正又好聽。
她的話音剛落,檢票口的門打開,人們像潮水般湧了過去。
我和德林沒防備,一下子就被卷進人流裡。
德林差點被擠倒,掙紮著站起來,罵罵咧咧推搡了半天,才把地上的背包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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