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業街對麵找了個便宜的簡易旅館住下,反正兩個大老爺們,能睡、能洗澡就行,什麼隱私啥的,誰還管那麼多。
跟老板談好了價錢,交了押金,就領了鑰匙上了樓。
昏暗的走廊裡,幾盞日光燈亮著,一進去,還以為到了晚上。
打開房間門,汗臭味撲麵而來。
“我靠,這能住嗎?”娜姐的順心小旅館,雖說也簡陋,但好在乾淨整潔,哪像這裡,通風效果太差了。
王磊笑了。
以過來人的樣子,給我上起了課,“小飛,你這就不懂了,男女住在一起能有什麼味?以後你就習慣了。”
“還是算了吧,如果是這個味,那也是一對狗男女的味!”
我瞬間想起小時候,野地裡的那些交合的土狗,隻要見到我們這些調皮搗蛋的一群夥伴,可就慘了!
被我們拿著棍子驅離,一根肉棍把兩條狗緊緊拉扯著,發出淒慘的叫聲,但就是分不開,惹得那些老頭子們哈哈大大笑。
我噗嗤一笑,給王磊搞懵了。
“靠,我說了你還不信!”顯得很是意味深長。
看來隻能將就住一晚,圖便宜也隻能這樣了,好在也就一個晚上,明天就要離開去找師傅。
放下行李,我先去打開窗戶通風,空氣一流通,感覺好了很多,也可能慢慢適應了,氣味也不像剛開門那樣難聞了。
打開燈細看,倒還算布置的整潔,兩張一米二的單人床,衛浴間不足一平米,一台吊扇,倒還算齊整。
通了一會風,王磊提議先下去吃個飯,折騰了老半天,早就餓了。
昨晚喝酒沒吃多少東西,早上也沒吃東西,肚子早就開始鬨騰了。
鎖好門,下了樓,就在賓館隔壁的快餐店,各自要了份炒米,來了份涼菜。
這頓飯吃的是狼吞虎咽,很快就一掃而光。
飯後,沒什麼事,我倆就商量著去超市給師母買些營養品,上次去師父家裡,桌上就放了幾桶奶粉,一看就是師娘喝的,品牌我都牢牢記著。
在潤海超市,在服務員的幫助下,才在貨架上找到了師母喝的那款奶粉,我們買了兩桶,又去煙酒專櫃給師傅買了兩條煙,才滿意的付款離開。
回到賓館裡,王磊說累了,倒頭就要睡。
想著明天要見師傅,我卻興奮的一點睡意也沒有,就跟王磊說想出去走走,以後也許就不會再回來了。
王磊怎麼說也不願意起來,嘟囔著,這個破地方還有啥留戀的。顯然,在扶輪的這段日子,他並不開心,對這裡半點感情也沒有了。
我不再勉強他,悄悄關了門,就下了樓。
站在商業街門口,就能看到公司的行政大樓,楊桃那次過來見我,我還炫耀般指著那棟樓,“公司的精英都在那邊辦公,咱也努把力,早點從車間裡跳出來。。。。!”
如今,今非昔比。
那個叫楊桃的女孩早已遠去,追尋自己的夢了,而我還在,再看到那棟行政樓,眼裡卻是鄙夷的神色。
人啊,總會無意識的選擇屬於自己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