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飯回到小賓館,都快十一點了,這層樓也就七八個房間,門口經過,裡麵的談話都能聽得清,估計也住滿了。
打開門,王磊就不滿的問我“兄弟,你是不是泡妞去了,你要餓死我啊!”
我暗笑不語,揚了揚手裡提的吃的,他也顧不得再抱怨,跳下床,一把搶了過去,說“這還差不多。哎,便宜沒好貨,住這個地方,挺他媽倒黴的,隔音太差了!這牆是不是紙糊的?”
說完他就壞笑起來,頓了頓又說“今晚,你小子估計要失眠了!”
走了大半天,我這才感覺到雙腿酸疼,想躺下,又覺一身臭汗油膩膩的,很是難受,隻好把衣服胡亂一扔,走進了衛浴間好好衝洗了一番。
洗去了疲憊,卻衝不掉田馨的影子,躺在床上,腦海裡都是她的影子,我反複回憶著她說過的話,愈發覺得這個女孩的不一般。
“想啥呢?還在想那個美女?”王磊起身擦了擦嘴,連同打包盒、空瓶子一塊扔到了垃圾簍裡,發出沉悶的聲音。
我才懶得給他解釋,讓他自唱自演吧!許是王磊吃飽喝足了,他躺下沒多久,就發出了豬般的呼嚕聲。
這點我挺佩服他,再大的事發生,也不會影響他酣然入夢。
眼睛閉上,數著綿羊還是睡不著,再睜開眼來,黑漆漆的一片,腦袋更是清醒。
翻來覆去,又起身撒了兩泡尿,肚子騰空了,還是很清醒,看了看時間已是淩晨。
恰如定好的鬨鈴,隔壁房間突然一聲悶哼,接著床開始時快時慢的響了起來,女人輕輕的哼唧聲,在持續一段時間後,終於消停了。
我扭頭看向王磊,他仍舊睡的昏沉,我卻像聽了一場有聲電影,彆人演繹著欲仙欲死的花絮,我卻拿著攝像機跟著導演的指令,咽著口水,幻想著成片的樣子。
他們安靜了,我的困意終究還是來了,心裡想著田馨,時而又想著娜姐,也朦朧了過去。
當然,第二天一早,還是王磊叫的我,我翻身趴在床上,一點也不想動。
“彆墨嘰了,昨晚咋樣?失眠了?”王磊笑的賊兮兮的,看來這家夥在我回來前,已經受過折磨了。
想著今天還有正事要乾,我極不情願的起了床。
拉開窗簾,哪有什麼陽光,與對麵的樓間隔不足3米,似乎觸手就能夠到對麵陽台上懸掛著的內衣褲,花花綠綠一片,給這裡添了一筆不一樣的色彩。
在我發呆間,一個女人穿件低胸服,超短褲頭,出現在了陽台這裡,她俯身放東西,胸前白花花的一片,一覽無餘。
我趕緊將眼光移開,那個女人抬頭看到我,笑了笑,似乎我就是個道具,她仍舊悠閒的取著胸罩、內衣。
“操!”我暗罵一聲。這個社會真的變了,女人似乎比男人要大膽,超短裙,露臍裝,如雨後春筍似的,蔓延著,直到四處開花。
我怕王磊看到我的窘態,一把又將窗簾拉上。同時,一聲悠長的口哨響起,不知道是剛才那個女人還是那個饑餓的男人,發出了挑逗、挑釁的信號,這些我都已無暇再去了解。
身上背著,手裡提著,我和王磊此刻就像廣州火車站擁擠的人流一樣,唯一不同就是手上沒有孩子可牽。
下了樓,辦了退房手續,也算是正式告彆了。
玻璃門一推開,我就愣住了,田馨站在門口,手裡提著一兜水果,正緊張往裡看。
見到我,她趕緊打著招呼。“張小飛,我還怕你已經走了呢,買點水果帶上路上吃。”
說著他她就往我手裡塞,這一大袋水果讓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加上給師娘買的奶粉,已經夠重的了。
田馨的舉動卻驚到了王磊,他的眼睛瞪得渾圓,像看怪物似的,看了我,又看了田馨,他實在摸不透,我倆咋就走近了呢。
但也就一瞬間的事,王磊反應了過來,他吊著嗓子,“小飛,可真有你的啊!”一語雙關的恰到好處。
我這才想起他這個大活人來,趕緊給田馨介紹,“這是磊哥,我們要一起去師傅那邊,在扶輪公司,都是磊哥幫著我。”
田馨熱情的打了招呼,王磊這才收起傻笑,裝模作樣的說“彆聽小飛瞎說,不過他常說起你,還說能做他女朋友就好了。”
我看他還要順嘴亂說,趕緊製止,一旁的田馨隻是笑,也不解釋。
說真的,田馨專門來送我,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心裡暖暖的。
王磊裝作有事,到一邊去了,給我們留下單獨談話的空間。
“謝謝你,一大早就來送我。”田馨的清純、善良,抓撓著我的心,異樣的情緒蔓延著。
“還給我客氣啥,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朋友!”
“我也一樣。”
一輛出租車正好停下,我揮手示意坐車,王磊也走了過來,田馨接過我的東西,幫著往後備箱放。
相見總要分彆,我有千言萬語想要表達,卻詞窮的一個字也說不出。
“再見!”
我扭頭就上了車,田馨仍舊保持著微笑,隔著車窗向我揮手。
車啟動,如飛而去。
“小飛,那丫頭對你有點意思啊!”王磊打破了沉默,“你小子現在可以啊,不聲不響的就把女朋友找了,隻可惜,又要過牛郎織女的生活了。”
我笑了笑,沒有反駁,就當承認了。
楊桃的直白和熱烈,我內心一點漣漪也沒有,但田馨卻像駐紮在我的心裡一樣,怎麼都放不下。
很快就到了車站,王磊搶著付了車費,即將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我原以為對這裡不會再有眷戀,但因為田馨的出現,讓我不免帶了些遺憾。
人生起起伏伏,明天誰又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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