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內部清理的序幕_海王歸來,千億謝禮碾碎背叛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0章 內部清理的序幕(1 / 1)

周嵐坐在她那間足以俯瞰大半個海城的辦公室裡,指尖冰涼。她剛剛無意間瞥見趙德海電腦屏幕上未及時最小化的窗口——那是一筆剛剛轉出的、數額巨大到令人窒息的資金,收款方是一個注冊在維京群島、名字如同亂碼的空殼公司。

這不是正常的商業往來。

這是一個信號,一個瘋狂到不顧一切的信號。她知道,趙德海這艘破船,不僅漏了水,船長還開始親手鑿穿最後的底艙。

她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刺痛肺葉,卻壓不下心頭那股燎原的恐慌。完了,一切都快要完了。

辦公室裡隻剩下空調係統低沉的嗡鳴。窗外,海城的傍晚華燈初上,霓虹閃爍,勾勒出繁華冰冷的輪廓,但這片璀璨的夜景落在周嵐眼中,卻如同巨獸張口前森然的利齒,寒光凜冽。

她站起身,高跟鞋踩在柔軟昂貴的阿富汗手工地毯上,悄無聲息。她走到酒櫃前,倒了一小杯單一麥芽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在水晶杯裡晃動,她卻一口沒喝,隻是借著那一點冰涼的杯壁,試圖鎮住指尖無法抑製的輕顫。

周嵐今天穿著一身定製的深灰色絲絨商務套裙,麵料的光澤襯得她皮膚愈發白皙,但也透出一種缺乏血色的冷感。套裙剪裁極佳,完美貼合著她豐腴曼妙、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既顯露出成熟女性的魅力,又不失專業與威嚴。

她的容貌是那種經過精心保養的明豔,五官大氣,一雙鳳眼眼角微微上挑,本該是風情萬種,此刻卻盛滿了疲憊與盤算,眼下的淡青色陰影用再好的粉底也難以完全遮蓋。一頭栗色的長卷發一絲不苟地攏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一對價值不菲的鑽石耳釘。

但這一切精致的外殼,都無法掩蓋她內心的驚濤駭浪。趙德海越來越瘋了。他不僅沒有聽進她之前關於風險控製的任何建議,反而變本加厲地挪用公司所剩無幾的流動資金,去填補他在境外賭場和非法原油期貨投機上捅出的天文數字窟窿。公司的財務漏洞早已不是窟窿,而是一個能吞噬一切的黑洞。

更讓她恐懼的是,趙德海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安和試圖自保的傾向。最近幾次“核心”會議,他開始有意無意地讓她接觸一些真正要命的東西——比如幾筆指向某位實權人物的、經過層層偽裝的“谘詢費”記錄;比如與某些背景複雜的境外資本簽訂的、條款極其苛刻的“對賭協議”。

她知道,這是拖人下水的慣用伎倆,一旦她經手甚至隻是知情,就徹底成了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再也彆想乾淨脫身。她不再是cfo,她是即將被推出去頂罪的“同夥”。

今天下午,她做了最後一次努力,試圖將這頭走向懸崖的瘋馬拉回來。她整理好最後一份冷靜克製的風險預警報告,走進了趙德海的辦公室。

那間辦公室比她的更大,更奢華,也更暴發戶。金色的裝飾、巨大的紅木desk、牆上俗氣的猛虎下山圖,空氣中彌漫著昂貴的雪茄和劣質香水的混合氣味。趙德海正仰躺在他的真皮老板椅上,雙腳翹在桌上,手裡晃著一杯紅酒,看著牆上巨大的液晶屏幕裡播放的股市行情,臉色潮紅,不知是興奮還是醉意。

“德海,”周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而專業,將報告放在他桌上,“我們必須立刻停手。這是最新的資金流水和風險測算。現在立刻停止所有非必要支出,變賣部分非核心資產,或許還能保住基本盤,爭取時間喘息。再這樣下去,一旦資金鏈徹底斷裂,或者…”

她頓了頓,加重了語氣:“或者上麵有人動真格查,我們就全完了!到時候,就不是破產那麼簡單了!”

趙德海斜眼瞥了一下那份報告,嗤笑一聲,猛地坐直身體,肥胖的肚腩撞在桌沿上發出悶響。他年紀不過五十上下,卻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眼袋浮腫,臉色是一種不健康的醬紅色。頭發稀疏,勉強梳成地方支援中央的造型,穿著緊繃的意大利襯衫,領口解開著,露出粗重的金鏈子。

“完?完個屁!”他聲音粗嘎,帶著濃重的口音和酒氣,“周嵐,你他媽彆整天給老子哭喪!危言聳聽!老子什麼風浪沒見過?嗯?幾個窮鬼鬨事,能掀起什麼浪?震海集團?林震霆那個老不死的都快進棺材了,還能咬我不成?他找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小癟三當繼承人?笑死個人!”

他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橫飛,用粗短的手指指著周嵐:“我告訴你!老子的生意,老子心裡有數!很快!很快就有大筆資金進來!到時候,什麼窟窿都填上了!你,就給老子做好你份內的事,把錢給我看緊了!彆整天想東想西!再囉嗦晦氣話,就給老子滾蛋!”

他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鄙夷、不耐煩和一種掌控一切的傲慢,仿佛她不是並肩創業的夥伴儘管最初是情人上位),而是他養的一條高級一點的、隨時可以丟棄的狗。

那一刻,周嵐心中最後一絲僥幸和或許還殘留著的一丁點舊情,徹底熄滅了。她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和這艘注定的破船一起沉沒的下場。她不是趙德海的結發妻,沒有子女羈絆,她所有的,隻是自己的專業能力、冷靜的頭腦和求生的本能。理性告訴她,這是唯一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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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爭吵,沒有哭泣,甚至臉上都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情緒。隻是那瞬間,她的眼神徹底冷了下去,像結了一層永不融化的冰。她默默地拿起那份趙德海碰都沒碰的報告,微微頷首,用近乎平穩的聲線說:“好的,趙總,我知道了。”

然後,她轉身,挺直背脊,步伐穩定地走出了那間令人窒息的辦公室。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麵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回到自己的領地,反鎖上門。周嵐背靠著冰冷的門板,才允許自己劇烈地喘息了幾下,冷汗瞬間浸濕了她絲絨套裙的後背。但她沒有太多時間害怕。

她迅速走到電腦前,指紋、密碼、動態密鑰,一連串複雜的操作後,進入了公司最核心的財務係統。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快得隻剩殘影,眼神專注而銳利。

她利用自己最高的財務權限,繞過幾道正常的審計日誌記錄,開始瘋狂備份公司最核心的財務數據、隱秘的賬外資金流水、關聯交易記錄、以及趙德海近期讓她經手或“無意中”泄露給她的那些行賄記錄和非法合同副本。

每一份文件都進行了多重加密和混淆處理,隱藏在看似正常的日常報表數據流中,通過一個她多年前利用技術漏洞私自布設、連趙德海都不知道的、跳轉了數次的私人衛星通信通道,將最關鍵的部分數據上傳到了一個位於海外某中立國的、匿名加密雲存儲中。整個過程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會觸發警報,萬劫不複。

做完這一切,她癱坐在椅子上,感覺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窗外,夜色已濃,城市的燈光更加璀璨,卻照不進她冰冷的眼底。

幾乎在同一時間,震海大廈頂層的另一間辦公室裡,氛圍卻截然不同。

陳遠剛剛結束一天的高強度學習,正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黑暗的海麵,試圖讓緊繃的神經放鬆片刻。門被輕輕敲響。

“進。”

秦毅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他依舊是那身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裝,身材挺拔如鬆,行動間帶著一種經過千錘百煉的精準和安靜。他的麵容冷峻,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洞穿一切迷霧。

“陳先生。”秦毅的聲音低沉平穩,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秦先生,有事?”陳遠轉過身。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對這位如同影子般的護衛和情報官,多了幾分敬重,也習慣了他的言簡意賅。

“我們監控到趙德海的財務總監周嵐,今天下午與他發生了激烈爭吵。持續時間約三分十七秒。”秦毅語速平穩地彙報,“之後,周嵐的網絡活動出現異常峰值,流量特征顯示她正在使用至少三種高階加密手段,通過非正常信道傳輸大量數據。數據包分析指向海外匿名服務器。推測,她正在緊急備份並轉移核心證據,為自己準備後路。”

陳遠安靜地聽著,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窗沿。他對周嵐這個精明而極度現實的女人觀感複雜。她無疑是趙德海的幫凶,助紂為虐,但也可能是壓垮趙家的最關鍵一環,一把能直插心臟的匕首。

“我們需要接觸她嗎?”秦毅提出建議,聲音毫無波瀾,仿佛在討論天氣,“或許可以嘗試爭取她成為我們的汙點證人。她手中的證據,能極大加速趙家的滅亡。”

陳遠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從窗外收回,落在秦毅身上,眼神中有一種超越年齡的沉靜和審慎。

“不。”他的聲音很清晰,“現在接觸她,隻會打草驚蛇,可能讓她待價而沽,甚至反咬一口。狗急跳牆,我們不能給她錯誤信號。”

他頓了頓,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說了一句讓秦毅都微微一動的話:

“確保她提供的證據,能真正落到該落的地方——司法機構、紀委,而不是僅僅成為我們商戰報複的工具。法律,應該得到伸張。她如果真想自救,就該知道把東西交給誰。”

秦毅深邃的眼中極快地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訝異,隨即化為更深的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認可。這位年輕的繼承人,似乎有著與年齡和經曆不符的格局與定力。他原本以為陳遠會更傾向於利用這些證據快意恩仇。

他恭敬地微微頷首:“明白。我會安排人手,暗中確保證據鏈的安全傳輸與接收,並在合適的時機,不動聲色地推動它們進入最有效的司法程序。我們會是…看不見的推手。”

陳遠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秦毅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留下陳遠一人,繼續凝視著窗外那片吞噬一切也孕育一切的大海。

風暴來臨前,總是格外寂靜。而清理門戶的序幕,已由敵人內部,自己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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