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樞大帝喬鄆登基八月,五域共治體製在化解多重危機後愈發成熟,“三源渠”工程的啟動卻讓一場關乎“信仰與民生”的深層衝突驟然爆發——這是稱帝前最棘手的“倫理困局”,也是五域統一後首次麵臨“民生工程與文化聖地”的尖銳對立,皇基再次遭遇嚴峻考驗。
三源渠是中樞規劃的“五域水利命脈”,旨在連通青川、漠水、南江三大水係,解決中原灌溉、草原飲水、南方航運的千年難題。工程途經五域交界的“三源穀”——這裡是三大水係的發源地,穀內遍布五域各族的遠古祭祀遺址:中原的伏羲台、草原的長生石、西方的太陽神壇、南方的神農祠、北方的玄武洞,被五域百姓共同視為“聖地”,嚴禁任何大型工程驚擾。
工程啟動當日,五域百姓曾自發前往三源穀祈福,可當施工隊推進至穀內核心區域,需遷移三座小型祭祀遺址草原長生石旁的圖騰柱、南方神農祠的附屬石龕、西方太陽神壇的外圍石階)時,衝突瞬間爆發。
“聖地不可動!喬鄆想修渠牟利,褻瀆祖宗!”草原老薩滿領著數百名牧民,手持哈達擋在施工隊前,長生石旁的圖騰柱被他們用鐵鏈纏繞,老薩滿甚至坐在圖騰柱下,以死相逼。南方巫祝帶著村民,捧著神農祠的香灰,哭喊道:“這石龕是祖先與神靈溝通的橋梁,拆了它,南方會遭天譴!”西方祭司則舉起太陽神壇的石階碎片:“中樞隻重工程,不顧信仰,這樣的帝王,我們不認!”
更致命的是,舊貴族後裔“宗伯”在暗中推波助瀾。宗伯是前朝宗正的孫子,現任五域議事院的貴族代表,一直覬覦皇權。他利用百姓對聖地的敬畏,悄悄買通兩名施工工匠,故意在夜間破壞了長生石旁的一座小型石祭台,將碎片撒在工程營地外,嫁禍中樞“故意褻瀆聖地”。消息傳開,五域百姓的怒火徹底點燃,三源穀外聚集的抗議人群超過數千,部分激進分子甚至砸毀了施工器械,與維持秩序的天樞衛發生肢體衝突。
五域議事院緊急召開會議,爭論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烈程度,形成三大陣營:
民生派以李善、陳策為代表):“三源渠關係五域千萬百姓的生計,能解決中原水患、草原缺水、南方航運阻塞的難題,利在千秋!三座小型遺址並非核心聖地,遷移後可按原樣重建,何必因小節誤大事?應強行施工,平息民憤!”
文化派以孔玄、五域禮官為代表):“聖地是五域百姓的精神根基,信仰不可褻瀆!強行遷移隻會讓百姓寒心,動搖共治的民心基礎!應立即停工,與五域百姓、禮官共同商議,尋找兩全之策!”
律法派以耶律清、宗伯為代表):“五域律法明確規定‘聖地核心區域禁止任何工程建設’,中樞工程已觸碰律法紅線!應按程序暫停工程,由議事院彈劾工程負責人,依法追究責任!”
宗伯在會上煽風點火:“喬公登基後,屢屢推行大型工程,看似為民生,實則是想彰顯皇權!如今竟敢褻瀆聖地,這是對五域百姓的背叛!若不停工問責,議事院應啟動彈劾程序!”
喬鄆站在殿上,看著爭吵不休的議事院,係統麵板彈出刺眼預警:【皇基穩固度90,遭遇首次倫理治理危機!核心矛盾:民生工程與文化信仰的衝突、律法權威與治理實效的失衡、舊勢力借信仰煽動民心。需找到“信仰與民生的平衡之道”,既不違背律法與信仰,又不擱置民生大計,方能化解危機】。
他沒有急於拍板,而是當即宣布:“三源渠工程暫停三日,朕親赴三源穀,走訪百姓、查看遺址、調查石祭台被毀真相!在此期間,任何人不得煽動民意、不得擅自施工,違者按律法嚴懲!”
次日清晨,喬鄆換上便服,帶著小豆子、阿古拉和兩名侍衛,悄悄前往三源穀。穀內雲霧繚繞,三座水係發源地的泉水清澈見底,沿途的祭祀遺址莊嚴肅穆——伏羲台的青石板刻滿古老紋路,長生石上纏著牧民敬獻的哈達,太陽神壇的琉璃碎片在陽光下折射出光暈。喬鄆站在穀口,心中明白,這裡不僅是地理上的水源地,更是五域百姓的精神家園,強行破壞隻會得不償失。
他們走訪了穀內的百姓,發現並非所有人都反對工程。草原牧民巴特爾告訴喬鄆:“俺們也想讓牛羊有水喝,讓孩子有糧吃,但長生石是祖輩傳下來的聖地,不能動!”南方村民李嬸則說:“三源渠能讓船隻開到家門口,買賣更方便,可神農祠的石龕不能拆,那是保佑莊稼豐收的!”
小豆子和阿古拉的羊毛賬本,成了“聖地民意實錄”。阿古拉畫下了百姓心中“不可觸碰的聖地核心”:“伏羲台的中心石碑、長生石的底座、太陽神壇的主壇,這三處絕對不能動!”小豆子則記錄下百姓的訴求:“要是能不拆核心遺址,俺們願意支持修渠!”
在調查石祭台被毀真相時,兩人發揮了關鍵作用。阿古拉發現,被毀石祭台的碎片上,有西域特有的礦物粉痕跡,而這種礦物粉隻有宗伯的府邸在使用;小豆子則在施工隊的營地外,找到了一名被宗伯收買的工匠,工匠因良心不安,偷偷告訴他們:“是宗伯讓我們深夜破壞石祭台,嫁禍中樞,還說事成後給我們百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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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真相後,喬鄆沒有立刻處置宗伯,而是返回中樞,召集五域禮官、百姓代表、能臣與議事院代表,召開“三源穀共治議事會”。會上,喬鄆首先公布了宗伯收買工匠、破壞聖地、煽動民心的鐵證——工匠的供詞、礦物粉的檢測報告、宗伯與工匠的往來密信。宗伯臉色煞白,卻仍強辯:“即便如此,三源渠破壞聖地也是事實,工程應停工!”
喬鄆沒有理會他的狡辯,而是拿出小豆子和阿古拉記錄的民意實錄與聖地地圖,緩緩道:“朕走訪三源穀,百姓並非反對修渠,而是反對褻瀆聖地。五域共治,不是讓中樞獨斷專行,也不是讓部分人借信仰裹挾民意,而是要找到兩全之策!”
他當場宣布“三源渠共治調整方案”,這份方案既不妥協也不激進,而是充滿了平衡與尊重:
一、工程路線優化,敬畏聖地核心
邀請五域禮官、百姓代表與工匠共同勘測,將三源渠的核心段路線向北偏移三裡,繞開伏羲台、長生石、太陽神壇等核心祭祀遺址,僅需遷移邊緣的三座小型石龕與圖騰柱;
遷移過程全程由五域禮官主持,按各域習俗舉行“聖地遷移祭祀”:中原用太牢之禮,草原用鮮奶祭祀,西方用香料獻祭,南方用草藥祈福,北方用獸皮祭拜,遷移後的遺址將在穀外不遠處重建,規模與原樣一致,由百姓代表監督施工。
二、設立“五域聖地保護署”,平衡保護與利用
保護署由五域百姓代表各域兩人)、禮官各域一人)、中樞官員三人)共同組成,全權負責三源穀的聖地保護、祭祀管理與工程監督,中樞不得單獨乾預;
明確“聖地保護條例”:核心區域嚴禁任何工程建設,邊緣區域若需施工,需經保護署三分之二以上成員同意,且施工前必須舉行祭祀儀式,施工中由保護署成員全程監督,防止破壞。
三、工程共治,讓百姓共享紅利
三源渠工程的施工隊,優先招募三源穀周邊的五域百姓,中樞提供高於普通工匠的工錢,同時包食宿、送醫療保障;
工程建成後,三源穀周邊的百姓可享受“水利補貼”:中原農民減免三成灌溉稅,草原牧民免費使用渠水,南方商戶的航運費用減半,讓百姓切實感受到工程帶來的好處。
方案宣布後,議事院一片寂靜。孔玄率先起身,躬身道:“陛下的方案,既尊重了五域信仰,又兼顧了民生大計,是真正的共治之道,臣讚同!”李善也點頭:“優化路線雖會增加部分工期與成本,但利在千秋,且能贏得民心,臣支持!”五域百姓代表更是歡呼雀躍,草原老薩滿激動地說:“陛下心中有百姓、有聖地,我們願意全力支持修渠!”
宗伯見大勢已去,癱坐在椅子上,最終被耶律清帶人拿下,按“煽動民心、破壞聖地、妨礙民生工程”三項罪名,判處流放西域,終身不得返回中樞。
三日後,三源渠工程重新啟動。遷移祭祀儀式在三源穀舉行,五域百姓代表、禮官、工匠齊聚一堂,按各自習俗祭拜後,小心翼翼地遷移小型石龕與圖騰柱。喬鄆親自到場,與百姓一同搬運石材,他的皇袍沾滿塵土,卻贏得了百姓發自內心的敬重。小豆子和阿古拉也跟著幫忙,阿古拉負責記錄遷移過程的每一個細節,小豆子則給工匠們遞水送糧,賬本上畫滿了祭祀儀式的場景與百姓的笑臉。
工程推進過程中,聖地保護署發揮了重要作用。保護署的百姓代表發現施工隊的一名工匠不小心踩踏了草原的祭祀草甸,當即要求停工整改,工匠按草原習俗獻上哈達道歉後,才允許繼續施工。這種“嚴格監督、互相尊重”的模式,讓工程既高效推進,又未再發生任何破壞聖地的事件。
半年後,三源渠主體工程完工。青川、漠水、南江的水係連通,中原的良田得到灌溉,草原的牛羊喝上了清澈的渠水,南方的商船直抵中原商埠,五域的航運與灌溉難題徹底解決。三源穀外,重建的小型祭祀遺址香火鼎盛,聖地保護署定期組織五域百姓共同祭祀,成了五域文化融合的象征。
喬鄆站在三源渠的堤壩上,望著奔騰的渠水與往來的船隻,係統麵板彈出提示:【皇基穩固度95,五域共治體製經倫理危機考驗,民心凝聚力、文化認同感、律法權威度同步提升。剩餘5:需應對海外勢力覬覦、跨域文化深度融合等長期挑戰】。
五域首領、能臣與百姓代表齊聚堤壩,共同慶祝工程完工。李善感慨道:“陛下用平衡之道化解了看似無解的危機,讓臣明白,治理不是非黑即白,而是要在各種利益與信仰間找到共贏之路!”孔玄也道:“聖地與民生並非對立,尊重信仰才能凝聚民心,改善民生才能穩固信仰,這正是共治的真諦!”
小豆子和阿古拉跑過來,手裡捧著最新的“五域共治圖鑒”,上麵畫著三源渠的全貌、聖地遷移祭祀的場景、百姓共享水利紅利的笑臉。“陛下,現在五域既有通暢的水渠,又有完好的聖地,大家再也不用吵架了!”阿古拉興奮地說。小豆子補充道:“保護署的百姓代表說,以後每年都會在這裡舉行共祭,還要邀請陛下一起參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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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鄆摸了摸兩人的頭,望著遠處五域百姓和睦相處的場景,心中明白,稱帝之路之所以漫長,不是因為權力不夠,而是因為帝王的真正使命,是讓不同地域、不同信仰、不同利益的百姓,能夠在同一片土地上安居樂業、和睦共生。之前的災劫、錢荒、人才斷層,考驗的是治理能力;而這次的聖地之爭,考驗的是治理倫理與胸襟。
夜幕漸濃,三源渠的堤壩上亮起了燈籠,燈光倒映在渠水中,像一條璀璨的星河。喬鄆站在堤壩上,係統麵板的“稱帝進度”停留在95,但他知道,這95的皇基,比任何形式的加冕都更加穩固——它紮根在五域百姓的民心之中,凝聚在共治體製的平衡之道裡,體現在信仰與民生的共贏之上。
未來,他還將麵對海外勢力的覬覦、跨域文化的深度融合、經濟發展的不平衡等諸多挑戰,稱帝之路仍未結束。但喬鄆心中充滿了堅定,因為他已經找到治理五域的核心密碼——不是獨斷專行的皇權,而是尊重差異、尋求平衡、以民為本的共治之道。
天樞大帝喬鄆登基八月,五域共治體製在化解災劫、錢荒、人才斷層後,終於迎來表麵的歌舞升平——天樞城的商埠車水馬龍,跨域貿易量較統一前翻了三倍;基層新科進士各司其職,治水、防疫、稅收等事務井井有條;科舉院的第二批考生正在考場奮筆疾書,寒門子弟與貴族後裔同台競技。但喬鄆的係統麵板,卻彈出了一道刺眼的預警:【皇基穩固度90,但深層危機爆發:五域身份認同割裂,舊勢力聯合外部異族煽風點火,若不能構建“天樞子民”共同認同,皇基終將如沙上建塔】。
這道預警,很快在天樞城的街頭巷尾顯現端倪。
天樞城最繁華的“五域坊”內,一場孩童間的爭執突然升級。中原孩童拿著刻有“天樞”二字的木劍,喊道:“我們都是天樞子民,要聽大帝的話!”草原孩童卻攥著繪有長生天圖騰的皮繩,反駁道:“我是草原的孩子,隻認長生天和部落!”爭執很快蔓延到家長之間,中原家長皺眉道:“五域統一了,自然都是天樞子民,怎能還分你我?”草原家長卻不服氣:“認同天樞,就要忘了祖宗?草原的習俗、信仰,難道要丟了?”
更令人憂心的是,五域坊的商戶們,開始悄悄撤下“天樞共治”的招牌,重新掛上本域的圖騰標識——南方商戶的鋪子裡,香料袋上隻印著瘴氣圖騰,不再有天樞幣的紋樣;西方商戶的琉璃器上,刻回了西方的星芒紋,而非五域同心鼎;甚至有商戶私下說:“做生意可以,認天樞也行,但要我忘了自己是南方人、西方人,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