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的桑田裡,枯黃的桑葉打著卷兒,像被火烤過一般,葉背黏著灰白色的黴粉,輕輕一碰就簌簌掉落。喬鄆蹲在桑苗旁,指尖捏起一片病葉——邊緣焦黑,中間布滿不規則的褐斑,這是典型的“桑疫病”。“這病傳染性強,”他對身邊的老桑農桑老爹道,“一株染病,三天就能傳染一片,再拖下去,今年的蠶桑就全毀了。”
桑老爹手裡攥著一把鏽跡斑斑的桑剪,剪刃上還沾著病葉的碎末:“俺種了三十年桑,”他指著田埂邊的一堆枯桑,“那片上禮拜還綠油油的,這禮拜就枯透了。桑商馬剝皮把收桑的價壓到每斤一文,還說‘病桑隻能當柴燒’,誰要是敢不賣給他,就讓他的地痞兒子馬三帶人砸蠶房。”
王月瑤推著一台“桑田除病點播耬”走過來,棗木車架前端裝著月牙形的除病刀頭,能精準剔除病葉病枝,後端的播種鬥分上下兩層——上層播綠豆種,下層撒草木灰,既能套種增收,又能給桑苗補肥。“剛才去蠶房看了,”她擦了擦手上的灰,“馬三昨天還帶人砸了張嬸家的蠶房,說她偷偷把桑賣給外地客商,蠶匾都被砸爛了。”
蘇婉提著藥箱快步走來,懷裡抱著兩個陶罐:一個裝著深綠色的“祛疫膏”,另一個是淡黃色的“壯桑液”。“這祛疫膏用桑白皮、苦參和硫磺熬了五個時辰,能殺死葉麵上的疫病真菌;壯桑液加了黃芪和苜蓿粉,澆在桑根上,能增強抗病力。”她蹲下身,用小毛刷將祛疫膏仔細塗在桑苗的病斑處,“得先把病葉病枝集中燒毀,再在桑田周圍撒上艾草灰,防止病菌擴散。”
喬鄆激活信息探查掃過桑田和馬家桑行:
【作物:定陶魯桑桑疫病感染率50,桑葉產量驟減60)】
【核心矛盾:馬剝皮壟斷桑葉收購壓價80)+馬三暴力脅迫砸蠶房、搶桑葉)】
【隱藏問題:桑田土壤缺鉀加劇桑苗抗病弱)】
【主角狀態:體質34初級武師巔峰,接近中級),武藝:雷氏刀法熟練,熟練度85100)、鐵砂掌精通),可應對15名普通打手,能壓製三流武師】
“按計劃行動,”喬鄆對眾人道,“趙虎,你帶護院幫桑老爹清理病葉病枝,燒的時候架高柴堆,煙要往沒人的方向飄;林硯,把馬剝皮壓價的賬本、馬三砸蠶房的證據整理好,去找縣衙的捕頭張毅——雷都頭說過,張毅是個正直人,和馬剝皮不合;陳先生,你寫‘桑疫病防治與桑豆套種’的告示,貼在各村口。”
晌午的日頭有些毒,桑田裡卻一派忙碌。蘇婉指揮婦人熬製祛疫膏,大鐵鍋裡的桑白皮和苦參翻滾著,綠色的藥液冒著熱氣,苦中帶澀的藥香彌漫在田間。她不時用木勺攪動藥液,對身邊的婦人道:“熬到藥液能掛在勺上成絲就行,塗的時候要避開新葉芽,免得傷了嫩苗。”
王月瑤在調試除病點播耬,她將刀頭的角度調至25度,既能剔除病葉,又不會傷到桑枝的韌皮:“定陶的桑田行距密,這耬的輪距改窄了三寸,剛好能在兩行桑苗間穿梭。播種鬥的出種量也調了,每畝播綠豆三斤,不多不少,不會和桑苗搶肥。”
喬鄆握著柳葉刀,在桑田邊的空地上練習雷氏刀法。這段時間他勤加練習,“劈”“砍”“刺”“攔”等基礎招式已運用自如,還悟到了“借力打力”的訣竅。他揮刀劈向一根枯桑枝,刀身劃過一道寒光,“哢嚓”一聲,樹枝斷成兩截,切口平整——比之前發力更穩,力道也更足了。
“誰敢在這兒搞名堂?”一陣囂張的喊聲傳來,馬三帶著十個地痞衝進桑田,手裡拿著棍棒和柴刀,“爹說了,病桑隻能賣給俺家,誰敢用什麼破藥膏、破耬車,就砸了他的東西!”
地痞們一擁而上,為首的漢子揮棍砸向除病耬。喬鄆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去,使出“攔”式,刀身精準格開短棍,同時腳下踩“連環步”,繞到漢子身後,刀背輕擊其膝蓋,漢子痛呼一聲跪倒在地。第二個地痞舉柴刀砍來,喬鄆用“刺”式,刀尖直指他的手腕,地痞慌忙收刀,卻被喬鄆順勢用刀背抵住胸口,推得後退幾步,摔在泥地裡。
馬三見狀,怒喝一聲:“廢物!看我的!”他練過幾年街頭把式,揮著一把短刀衝上來,招式比普通地痞狠辣。喬鄆不敢大意,沉下心來,使出雷氏刀法的“劈”式,刀身直逼馬三的刀背。“當”的一聲脆響,馬三被震得虎口生疼,短刀差點脫手——他沒想到這個“外鄉人”刀法如此厲害。
喬鄆乘勝追擊,用“挑”式挑開馬三的刀,再用“削”式攻向他的胳膊。馬三急於反撲,招式漸亂,喬鄆抓住機會,一刀挑飛他的短刀,同時用刀背抵住他的喉嚨,將他按在地上:“再敢動一下,休怪我刀下無情!”
趙虎和護院們也製服了剩下的地痞,農戶們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桑老爹激動得抹了把淚:“可算有人能治得了這惡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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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捕頭張毅帶著四個捕快趕來,看到被製服的馬三和地痞,又接過林硯遞來的證據,臉色鐵青:“馬三,你多次砸毀蠶房,脅迫農戶,證據確鑿,跟我回縣衙!”
馬三還想掙紮,看到張毅腰間的官刀,頓時蔫了。張毅又對身後的捕快道:“去馬家桑行,把馬剝皮也帶過來!”
處理完馬三,桑田的改良工作加速推進。喬鄆帶著農戶們挖“補鉀溝”——在桑苗根部兩側挖淺溝,填入草木灰和豆餅,既能補充鉀肥,又能改良土壤。他揮鋤頭時,將刀法的發力技巧融入其中,力道均勻,挖溝又快又深,桑老爹看了連連讚歎:“喬主事不僅刀法好,農活也利落,真是個能人!”
蘇婉的祛疫膏效果顯著,塗過藥的桑苗,病斑漸漸乾枯,新葉從枝椏間冒出來,嫩得能掐出水。王月瑤的除病點播耬成了桑田裡的“香餑餑”,農戶們排著隊借用,她又和鐵匠商量,在耬車上加了個“澆肥鬥”,播種時順便澆壯桑液,省了不少功夫。
“定陶的桑田適合套種綠豆和小豆,”王月瑤對喬鄆道,“綠豆耐陰,小豆固氮,兩種作物輪著種,既能給桑苗供肥,又能讓農戶多一份收入。我把點播耬的播種鬥改成了可調節的,想種啥就換啥鬥,方便得很。”
傍晚,張毅特意來桑田查看,看到塗藥後好轉的桑苗和忙碌的農戶,對喬鄆道:“馬剝皮和馬三的案子已經查實,縣衙判他們罰銀五百兩,還得賠償農戶的損失。縣衙會撥二十兩銀子,幫你們買桑苗和綠豆種,推廣防治技術。”
喬鄆拱手道謝:“多謝張捕頭!有官府支持,咱們的蠶桑肯定能恢複過來。”
晚飯時,桑老爹在桑田邊的空地上擺了簡單的飯菜:糙米飯、炒綠豆芽、桑葉麵,都是桑田和自家產的。“這桑葉麵,是用嫩桑葉磨粉和的麵,”桑老爹給喬鄆夾了一筷子,“以前隻有過年才吃,今年桑病好了,以後天天都能吃!馬剝皮父子被抓了,咱們的桑葉能賣好價錢,蠶也能養好,日子總算有盼頭了!”
蘇婉遞過一碗桑葉茶,裡麵放了點蜂蜜:“定陶的桑疫病還沒徹底除根,我把祛疫膏的配方改成了粉末狀,方便農戶儲存和運輸。另外,我還配了‘蠶病預防粉’,撒在蠶匾裡,能防止蠶染病。”
陳默撚著胡須,看著桑田裡的燈籠,對喬鄆道:“定陶的蠶桑問題解決了,下一步可以往單縣推,那裡種麻,有麻疫病的問題,蘇婉的防治經驗能用上。雷橫派人捎信,說梁山最近有嘍囉往曹州方向活動,讓咱們多帶些人手,注意安全。”
林硯推了推眼鏡,補充道:“我算了算,祛疫膏每畝成本七文,除病點播耬每台租金三文,農戶每畝能多收二十斤桑葉,再加上套種綠豆的收入,今年至少能增收一百四十文。縣衙撥的二十兩銀子,夠買一百五十斤桑苗,能補種三十畝地。”
喬鄆握著柳葉刀,摩挲著光滑的刀身,心裡滿是踏實。這段時間,他的刀法不僅越來越熟練,處理問題也更懂得聯合地方力量——張捕頭的介入,讓解決馬剝皮父子的過程順利了不少。他知道,亂世之中,單靠武力不行,得民心、聯正途,才能讓新政走得更遠。
夜色漸濃,桑田裡的燈籠亮了起來,映著翠綠的新葉和農戶們忙碌的身影。喬鄆看著身邊的夥伴:蘇婉在整理草藥手冊,王月瑤在修改點播耬圖紙,陳默在規劃單縣的推廣路線,林硯在核對物資清單,趙虎在桑田邊緣巡邏,身影沉穩。雖然單縣的推廣還需費心,梁山的威脅也未解除,但看著定陶這片從“病桑田”變“旺桑園”的土地,感受著農戶們的信任與團隊的默契,他知道,隻要腳步不停,用心對待每一寸土地、每一個農戶,就沒有渡不過的難關,沒有推不開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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