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獨崗夜驛,糧蹤探影,伏計待發_穿越水滸:鄆哥稱帝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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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獨崗夜驛,糧蹤探影,伏計待發(1 / 1)

獨龍崗的夜色裹著股濕冷的霧氣,灰白的霧絲粘在衣襟上,沒走幾步就浸出涼意。崗下唯一的客棧“聚龍驛”縮在老槐樹下,鬆木板門裂著三道深縫,風一吹就“吱呀”作響,門楣上掛著的舊燈籠蒙著層灰,豆大的光透過灰層,在地上映出圈模糊的黃暈——遠看像荒郊裡的鬼火,近了才聞得到門縫裡飄出的粟米粥香。

喬鄆攏了攏衣襟,指尖觸到懷裡的攻城令,紙角已經被體溫焐軟。他抬頭看了眼客棧門簾,青布簾角繡著個極小的“龍”字,針腳藏在褶皺裡,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這是官府暗哨的記號,周壯在梁山時,隻見過給州府傳信的據點才會繡這種暗紋。“就是這兒了,”他對身後的眾人低聲道,“進去後彆多話,點三碗粟米粥,要多加棗泥。”

鐵牛扛著木杠走在最前,杠頭沾著的霧水在門板上蹭出濕痕。剛掀開門簾,一股暖融融的粟米香就湧了出來,和外麵的濕冷截然不同。客棧裡隻點了兩盞油燈,光暗得很,靠裡的桌前坐著個穿灰布衫的人,背對著門,手裡捏著個粗瓷碗,卻沒喝,指尖一直在碗沿摩挲——那是握刀的人才有的習慣,指節上的老繭在燈影裡泛著白。

“客官幾位?”櫃台後轉出個掌櫃,五十來歲的年紀,下巴上留著三縷短須,雙手攏在藏青色的圍裙裡,圍裙角沾著點麵渣。他的目光掃過喬鄆一行人,在周壯腰間的舊布帶藏著梁山舊腰牌的痕跡)上頓了頓,又很快移開,聲音不高不低:“要些什麼?”

“三碗粟米粥,”喬鄆在靠門的桌前坐下,指尖敲了敲桌麵,“多加棗泥。”

掌櫃的眼神亮了亮,轉身往灶房走:“棗泥剛熬好,還熱著,客官稍等。”灶房裡傳來碗筷碰撞的輕響,沒一會兒,掌櫃端著托盤出來,三碗粥冒著熱氣,托盤底下還壓著張疊得整齊的麻紙——遞粥時,他的拇指在喬鄆手背上輕輕按了三下,是暗哨的“有消息”的信號。

蘇婉接過粥碗,指尖碰到碗底的麻紙,悄悄往桌下塞給喬鄆。喬鄆展開一看,上麵用炭筆寫著幾行字:“朱貴率三輛糧車,初七亥時過獨龍崗,押車嘍囉二十人,帶短刀與迷藥;總壇外圍三層崗哨,戌時換班,崗哨間用哨子傳信。”紙角還畫著個小圈,標著“窄道”二字——是糧車必經的路。

“掌櫃的,這獨龍崗晚上不太平吧?”鐵牛故意提高嗓門,眼睛卻瞟著裡桌的灰布衫,“俺們昨天在山下看到狼了,還叼著塊布片呢。”

灰布衫的人肩膀動了動,手裡的碗蓋“哢嗒”碰了下碗沿。掌櫃的擦著櫃台,笑著接話:“客官放心,俺這客棧開了十年,晚上有狗看著,狼不敢來。”話剛落,灶房裡突然傳來“哐當”一聲,是王月瑤故意碰倒了菜籃——趁眾人轉頭的功夫,周壯摸去了裡桌,看到灰布衫腰間彆著個黑布包,包角露著點紅繩,是梁山探子常用的“信號包”。

灰布衫的人像是察覺了,突然起身往茅房走,腳步快得反常。石勇給喬鄆遞了個眼神,跟著走了出去。茅房在客棧後院,靠著老槐樹,樹影裡藏著個竹製的信號筒,灰布衫剛摸出火折子,石勇的流星錘鏈就“咻”地纏上了他的手腕,輕輕一勒,火折子“啪”地掉在地上。

“你是誰?”灰布衫的人想喊,石勇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奪下他腰間的信號包,裡麵果然有支紅色的信號彈——是梁山探子報信的東西。“朱貴的糧車,什麼時候到?”石勇的聲音壓得低,錘鏈勒得更緊了些,“不說,就把你送官府。”

灰布衫的人臉色發白,嘴裡“嗚嗚”著點頭,石勇鬆開手,他喘著氣道:“七……初七亥時,糧車走窄道,帶的是攻城用的乾糧,還有……還有淩振剩下的火藥。”

這時,客棧裡的燈突然滅了——是掌櫃的按約定關的,示意“安全”。石勇把灰布衫捆在槐樹下,用布塞住嘴,轉身回了客棧。喬鄆已經把麻紙鋪在桌上,王月瑤正用炭筆在上麵畫窄道的地形圖:“掌櫃說窄道兩邊是樹林,中間隻能過一輛車,適合設伏,”她指著圖上的紅點,“這裡有塊大青石,能藏人,還能擋糧車。”

周壯湊過來,手指點在“窄道”二字上:“朱貴我熟,他喜歡走夜路,糧車會掛兩盞青燈籠,方便崗哨識彆,”他頓了頓,想起在梁山的日子,語氣沉了沉,“他的護院都練過‘迷藥刀’,刀身塗著迷藥,被劃到就會暈,得小心。”

蘇婉從藥箱裡掏出個竹筒,倒出些淡黃色的粉末:“這是醒神粉,撒在身上能防迷藥,”她又拿出幾個布包,“裡麵是艾草和硫磺,點燃了能熏走崗哨的狗,還能讓嘍囉打噴嚏,亂了他們的陣腳。”

鐵牛握著木杠,指節捏得發白:“俺帶護糧隊去樹林藏著,等糧車到了,就用木杠和繩子攔車輪,”他看了眼喬鄆,“就是彆傷著被脅迫的農戶,上次在海州,俺們救了不少農戶,這次肯定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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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鄆點頭,把麻紙折好:“分工來:趙虎帶二柱、阿強去窄道設障礙,用粟稈和尖木紮成三角樁,擋糧車;周壯跟我去大青石後,等朱貴的車到了,先奪他的指揮旗——他的旗一倒,嘍囉就慌了;石勇負責攔截護院,彆傷他們,綁起來就行;蘇婉和王月瑤在客棧接應,要是有漏網的嘍囉,就用醒神粉對付;掌櫃的,麻煩你盯著崗哨,戌時換班時給我們發信號——敲三下灶房的鍋。”

掌櫃的點頭,從櫃台下拿出個銅哨:“俺這哨子能仿狼嚎,要是崗哨起疑,俺就吹哨子引開他們,”他把哨子遞給喬鄆,“窄道那邊的樹林裡有口井,水乾淨,你們設伏時能解渴。”

夜色漸深,客棧裡的油燈又亮了起來,粟米粥的香味還在飄著。喬鄆站在門簾後,看著獨龍崗的霧氣越來越濃,遠處傳來幾聲狼嚎,是掌櫃的在試哨子。石勇從後院回來,手裡拿著灰布衫的信號包:“已經捆結實了,等明天送官府,”他遞過來個熱乎乎的粟麵餅,“掌櫃的給的,說讓你墊墊肚子。”

喬鄆接過餅,咬了一口,甜絲絲的棗泥混著粟米的香,暖得很。他抬頭看向窄道的方向,霧氣裡隱約能看到樹林的影子,心裡清楚——距離九月初九隻剩兩天,這趟糧車必須截下來,斷了梁山的攻城乾糧,才能給沂州、海州的官府爭取時間。

周壯走過來,手裡拿著塊從灰布衫身上搜的腰牌,上麵刻著“梁”字:“朱貴的糧隊,肯定還有其他探子,明天設伏時得更小心,”他把腰牌遞給喬鄆,“這腰牌能混過外圍的崗哨,要是遇到查崗的,就說‘總壇調糧的’。”

蘇婉端著碗熱湯過來,遞給石勇:“明天設伏要待很久,喝點湯暖身子,”她又給喬鄆遞了碗,“醒神粉我裝了十個小竹筒,你們每人帶兩個,彆漏了。”

王月瑤正在修改她的小工具,把點播耬上的尖齒拆下來,裝在木柄上:“這能當短刀用,還不顯眼,你們設伏時帶著,要是遇到三角樁擋不住的糧車,就用這個紮車輪。”

客棧裡的人都在忙活著,油燈的光映在每個人臉上,有緊張,卻更多是堅定。鐵牛在磨他的木杠,把杠頭磨得更尖些;二柱、阿強在整理繩子,把繩子泡在水裡,更結實;趙虎在檢查他的刀,刀鞘上的鏽擦得乾乾淨淨。

喬鄆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裡暖得很——從蒙陰的麥田到密州的窯廠,再到現在的獨龍崗,身邊的人一直都在,為了農戶,為了城池,沒一個退縮的。他咬了口粟麵餅,甜意順著喉嚨往下走,手裡的銅哨在燈光下泛著光,遠處的狼嚎又響了起來,這次不是試哨子,是真的狼在叫,混著霧氣,在獨龍崗的夜裡飄著,像在為明天的設伏悄悄鋪路。

沒人再說話,隻有客棧裡的碗筷聲、磨杠聲,還有灶房裡偶爾傳來的鍋碗碰撞聲,混著外麵的霧氣和狼嚎,織成了獨龍崗夜裡最實在的聲音——那是準備著,也是期待著,期待著明天能順利截下糧車,期待著能擋住梁山的攻城,期待著那些被脅迫的農戶能早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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