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達拉斯小牛的狂喜還沒在休斯頓火箭隊的更衣室裡散儘，教練組的戰術板就已經換上了新的對手——西部半決賽，他們要碰的是老冤家聖安東尼奧馬刺。
提起這支球隊，沒人敢有半分鬆懈，畢竟那是擁有蒂姆·鄧肯、托尼·帕克、馬努·吉諾比利組成的“gdp”組合，還有格雷格·波波維奇那個能把戰術玩出花來的老教練。
比起小牛隊的衝勁十足，馬刺才是真的難啃。
這支球隊就像聯盟裡的常青樹，多少年過去始終穩在冠軍爭奪行列裡，他們打出來的團隊籃球、賽場上的紀律性，擱誰碰著都頭疼。賽前訓練館裡的氣氛比備戰小牛時沉了不止一個檔次，以往訓練間隙還能聽見的玩笑話，現在隻剩球鞋摩擦地板的聲響，還有傑夫·範甘迪教練拔高的聲音。
“先生們，把慶祝收起來！”範甘迪的手指重重戳在戰術板上，那上麵密密麻麻畫著馬刺隊的跑位路線，每個球員的特點都用紅筆圈了出來，“你們要麵對的是聖安東尼奧馬刺！不是達拉斯那種靠衝勁的隊伍，他們是另一頭野獸！鄧肯是什麼級彆的？曆史級大前鋒！帕克的速度能衝垮防線，吉諾比利那蛇形突破跟魔鬼似的！還有波波維奇——”他頓了頓，語氣更沉，“那是聯盟裡最會算計的狐狸，彆想在他麵前耍小聰明！”
戰術板上的問題一個個都像攔路的大山。怎麼防鄧肯的低位單打？帕克和鄧肯擋拆的時候怎麼應對？吉諾比利突然從底線竄出來的時候誰去補防？每個問題拋出來，訓練館裡的空氣都跟著緊一分。
姚明沒跟著隊友圍在戰術板前，他在籃下練著防守腳步，一遍又一遍調整站位。他太清楚鄧肯的厲害了，那家夥站在低位，哪怕動作慢，也能憑著精準的判斷把球送進籃筐，這次係列賽，絕對是他職業生涯至今最硬的內線考驗。特雷西·麥克格雷迪則坐在場邊，手裡拿著平板電腦，反複回放布魯斯·鮑文防守的片段——那家夥的防守太纏人，手上小動作不斷，不提前摸透習慣，到了場上準得被限製住。
林凱站在場地另一側，沒練技術動作，就那麼靜靜站著。他的【節奏之心】已經悄悄運轉起來，腦子裡全是馬刺隊的攻防畫麵——和小牛隊那種打起來就不管不顧的激情不一樣，馬刺的節奏冷靜得近乎冷酷，每個傳球、每個跑位都像精密機器裡的齒輪，嚴絲合縫。他得提前摸透這種節奏，不然到了場上，準得被馬刺的節奏帶著走。
訓練結束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林凱收拾東西的時候手機震了一下，是林允兒發來的信息。點開就看見一張自拍，小姑娘穿著他的1號火箭隊球衣，背景是她宿舍的書桌，牆上還貼了張火箭隊的海報，笑盈盈地對著鏡頭比了個加油的手勢。配文寫著：“oppa！新的比賽要開始啦！穿你的球衣給你加油！”看著照片裡那股毫無保留的開心勁兒，林凱心裡剛被訓練壓下去的緊繃感，瞬間鬆了一塊，暖乎乎的。
還沒等他回複，手機又震了，這次是泰勒·斯威夫特的信息。就一句話，簡單直接：“從達拉斯的火裡出來，現在要進聖安東尼奧的深水了，小心底下的暗流。”林凱盯著屏幕看了兩秒，忍不住點頭——泰勒總這麼一針見血。馬刺隊可不就像片深水麼？表麵看著平平靜靜，底下全是看不見的危險，稍微不留神就會被拖下去。
賽前那幾天，媒體全圍著這組對決轉。報紙、網站上全是相關的標題，“姚麥組合vsgdp”“範甘迪鬥法波波維奇”“年輕隊伍碰傳統豪強”，各種噱頭炒得火熱。專家們大多更看好馬刺，畢竟那支球隊打了多少年硬仗，經驗擺在那兒；但也沒人敢小瞧火箭，能跟小牛熬到七場才贏下來，這支球隊的韌性早就經住了考驗。
係列賽首戰還在休斯頓豐田中心打。球館裡照樣坐滿了穿紅色球衣的球迷，看台上的歡呼聲也沒比之前小，但仔細聽就能發現，那歡呼裡多了點謹慎，還有對對手的敬畏——就因為“聖安東尼奧馬刺”這幾個字，分量太重了。
馬刺隊球員出場的時候，現場沒像對小牛那樣噓聲一片，反而是一種帶著審視的安靜。蒂姆·鄧肯走在最前麵，臉上還是那副沒表情的樣子，跟尊石佛似的；托尼·帕克跟在後麵，眼睛轉來轉去，透著股靈動；馬努·吉諾比利走在最後，嘴角勾著點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著就不好惹。波波維奇教練跟在隊尾，站在場邊就那麼雙手抱胸，眼神沉得像深潭，那模樣，仿佛場上的一切早就被他算透了。
跳球前，林凱站在場地中間，能清楚感覺到那股無形的壓力。不是小牛隊那種撲麵而來的瘋狂，是馬刺隊特有的、藏在平靜底下的自信——那種基於絕對實力和體係的自信，不用喊不用叫，就能壓得人喘不過氣。
裁判吹哨，跳球開始。鄧肯跳得不算高，但時機掐得準，一把把球撥給了帕克。馬刺隊的第一次進攻，就把他們的特點亮得明明白白。帕克運球推進到三分線外，直接跟鄧肯打高位擋拆，就那麼一瞬間，帕克借著鄧肯的掩護，速度一下子提起來，瞬間就甩開了林凱。姚明沒辦法，隻能從內線補出來換防，可他剛一動，帕克手腕一翻，一個擊地傳球精準給到順下的鄧肯。鄧肯接球的時候，麥迪剛補過來，可他根本沒慌，抬手就是一記擦板，球穩穩進筐！2比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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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進攻下來，沒多餘動作，流暢得像水銀瀉地，這就是馬刺隊的籃球——不追求華麗，隻講高效。
火箭隊這邊輪到進攻，林凱運球想跟姚明打擋拆，可剛一啟動，馬刺隊的防守就動了。他們的輪轉快得嚇人，剛想找空檔，防守就已經補上來。林凱沒辦法，隻能把球傳給麥迪。麥迪剛接球，鮑文就貼了上來，手還在他身上小動作不斷。麥迪沒管這些，強行乾拔起跳——球偏了！籃板被馬刺隊的替補搶下來，沒等火箭回防，馬刺已經推起了反擊，吉諾比利運球衝在前麵，看見帕克跟進，隨手一送，帕克上空籃得手！4比0！
開局就不利，而且跟對小牛的時候不一樣，馬刺隊的防守是整體性的，不是單防有多厲害，是那種無處不在的壓迫感，讓人怎麼打都彆扭。
火箭隊趕緊調整，姚明在低位要球，林凱把球傳過去。姚明背靠鄧肯，想硬扛著轉身，可鄧肯的防守站位太準了，不管姚明怎麼頂，都沒把他頂開。姚明沒辦法，隻能強行勾手——鄧肯的長臂直接伸到了他眼前，完全擋住了視線，球再次偏出！
馬刺隊又把籃板拿到手，推進的時候沒慌沒忙，就那麼耐心地傳球、跑位，直到把火箭的防守扯出空檔。吉諾比利在底角接到傳球，麵前沒人防，抬手就是一記三分——球進了！7比0！
場邊的波波維奇還是那副雙手抱胸的樣子，臉上沒任何變化。範甘迪教練沒辦法，隻能伸手喊暫停！
豐田中心瞬間炸了鍋，球迷們的呼喊裡帶著急。誰都沒想到，誌在必得的火箭，一上來就被馬刺用這種教科書式的團隊籃球，結結實實地來了個下馬威。聖城的陰影，從係列賽第一分鐘開始，就壓在了整個球場上。
林凱站在暫停區，【節奏之心】還在跟著馬刺隊的節奏轉。那節奏就像深海，平穩、有力，帶著巨大的慣性，就想把對手拖進來，讓你跟著它的步調走，最後慢慢溺斃。他攥了攥拳頭——這輪係列賽，根本不是簡單的輸贏，是對火箭隊整體性和紀律性的終極考驗。
要是找不到破局的辦法，他們真的會在聖安東尼奧的深水裡，徹底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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