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憫要有度,界限要分明,否則隻會給自己和現在的家庭帶來無儘的麻煩!
回程的火車上,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陸雨麵朝車窗,一動不動,像一尊失去生氣的雕塑。
陸夫人幾次想開口,都被女兒散發的冰冷氣息堵了回去。
她隻能緊緊捂著放支票的口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浮木。
硬座車廂嘈雜擁擠,各種氣味混雜。
這與來時雖然身體疲憊卻懷著一絲隱秘期待的心情截然不同。
現在,她們揣著“買斷費”,隻剩下滿滿的難堪和看不到未來的迷茫。
幾天後,她們回到了充滿債務和壓抑記憶的霞城。
用白父給的錢,陸夫人雷厲風行地還清了所有欠款,處理完了最後的爛攤子。
當把最後一筆錢交給債主時,她長長鬆了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她開始興致勃勃地規劃未來,拿著地圖研究哪個小城市物價低,環境好,絮絮叨叨地跟陸雨商量是做點小買賣還是找個清閒工作。
但陸雨始終沉默。
她把自己關在臨時租住的,家徒四壁的小房間裡,拉上窗簾,整日不言不語。
陸夫人端進來的飯菜,往往原封不動地又端出去。
白父給的那筆錢時刻提醒著她那天的恥辱,提醒著她永遠失去的東西。
她不僅恨白家的冷酷,更恨母親的“沒骨氣”,甚至,心底裡,她也恨那個無力改變現狀!隻能接受“施舍”的自己。
這種恨意無處發泄,最終全都轉化成了對母親尖酸刻薄的言語攻擊。
“要不是你非要去京市,我們至少還能留點臉麵!”
“你現在倒是有錢規劃未來了?當初怎麼沒本事管好你男人,彆讓他把家敗光?”
“你就甘心用這點錢打發後半輩子?你女兒的人生就值這個價?”
陸夫人被女兒的話刺得遍體鱗傷,隻能默默垂淚。
她以為解決了債務,女兒就能慢慢想開,卻沒想到陸雨鑽進了更深的牛角尖。
直到有一天,陸夫人高興地說看好了一個小房子,價格便宜,催陸雨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一直沒什麼反應的陸雨突然抬起頭,眼睛深陷,卻亮得嚇人,她盯著母親,一字一頓地說,
“要走你自己走!我、不、走。”
陸夫人愣住了,“小雨,你……你說什麼傻話?債主雖然不來了,你爸也出不來了,這裡還有什麼可待的?我們得開始新生活啊!”
“新生活?”
陸雨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在哪裡開始?怎麼開始?像老鼠一樣躲起來的新生活嗎?”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
“我不走!我憑什麼要走?是白家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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