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曉鶴趕緊拎起外屋地的黑色橡皮軟桶往外走:“姐,我去給你接點水洗洗,趕緊把衣服換了吧黢黑黢黑的。”
“這都什麼事兒啊!”
馮燕子跺跺腳,抬手抹了把頭發,嫌棄的趕緊進屋去換衣服。
剛換好打開房門,馮曉鶴接的水也到位了。
他把水直接給馮燕子倒進洗臉盆裡:“姐,你先兌點熱水洗洗頭和臉,我再去接一桶回來給你衝頭發。”
“燕子,你一會兒洗完了把碗架櫃裡剩菜都拿出來,小鶴,你把廚房收拾收拾,我去找個補鍋匠把鍋補上,燕子啊,你今天中午不行就去你們單位食堂吃吧!”
其實印刷廠的食堂飯菜不貴,算上廠子裡給員工的補貼,一餐也就是兩三毛錢。
但即便是兩三毛錢,也要比自己家帶飯貴一些。
所以大家大多數都是能省則省,自己帶飯在單位吃。
這也導致印刷廠食堂飯菜為了避免浪費不會多做,種類也單一。
特彆是自從一年前食堂大廚換成廠長於廣漢的遠房親戚後,這食堂的飯就更難吃了。
燉個土豆熬個白菜,大半鍋都是湯。
往往打飯師傅給盛一碗菜,還就不上一個乾糧,菜就吃完了,後麵隻能拿乾糧沾湯吃。
馮燕子嫌棄的噘噘嘴,倒垂著還滴著水的腦袋,指揮馮曉鶴道:“曉鶴,你一會去給我拿兩個地瓜,把皮削了我帶單位吃就行。”
“啊?姐,不蒸熟了你吃了又該胃疼了,你忘了你之前疼的滿床打滾的時候了?”
馮曉鶴再過一個月就滿十八歲了。
半大小夥子正是抽條的時候,整個人又高又瘦,看上去有些愣愣的。
“我讓你整你就整,怕啥的我又不是像以前似的天天吃,快去,一會兒我上班該遲到了。”
馮母和馮曉鶴聽馮燕子這麼說,便不再多話。
一早上兵荒馬亂過後,馮燕子終於收拾利索自己,把半乾的頭發紮起來,拿著馮曉鶴給她裝的生地瓜就要出門去上班。
走到門口的時候,馮燕子對正在擦廚房的馮曉鶴說道:“曉鶴,一會兒……”
一句話還沒說完,手中拎著的網兜拎手忽然斷了。
裝著生地瓜的鋁製飯盒直直掉在地上,咣當一聲嚇得拿著抹布的馮曉鶴一個激靈。
他看著同樣錯愕站在那裡的馮曉燕,脫口而出道:“姐,你今天是咋的?要不行你看看黃曆吧,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門啊?”
不宜出門。
四個字像鐵錘一樣重重砸在馮燕子的心上。
她想起昨天柴玉冰多次跟她提起,讓她今天一定要請假,甚至後麵,柴玉冰還說,當她求自己了……
馮燕子直愣愣的站在那裡,像是連呼吸都要忘記一般。
“姐?姐?你沒事吧?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然我去你單位給你請個假,然後帶你上衛生所去看看吧。”
一陣風從走廊吹過,激得頭發還微微滴水的馮曉燕一個哆嗦。
她長長吸了一口氣,手指一鬆,斷掉拎繩的網兜輕飄飄的垂落到地上。
“曉鶴,去給姐請個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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