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月夜迷局 父子心結_穿越,從靈鷲宮開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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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月夜迷局 父子心結(1 / 1)

月乘風在至尊盟內暫居的靜室中,燭火長明。他潛心研讀著《先天罡氣》的精要與《一劍隔世》的記載,指尖在泛黃的書頁上緩緩劃過,試圖從那玄奧的文字與行氣路線中,窺見更深層的武道至理與可能的破綻。窗外,江湖的漩渦依舊洶湧澎湃,不曾因任何人的靜修而有片刻止息。

時值仲秋,一輪冰盤般的滿月高懸中天,清冷銀輝如水銀瀉地,將巍峨森嚴的至尊盟總壇籠罩在一片朦朧而靜謐的光暈之中。官禦天獨坐於書房內,寬大的紫檀木案幾後,燭光映照著他威嚴卻略顯沉鬱的麵容。依照月乘風所授的疏導之法,他已能將月圓之夜散逸衝擊玄關的部分罡氣,引導至雙臂特定竅穴暫存,雖不再如往昔那般虛弱無力、任人宰割,但終究非是全盛之態,周身氣息較之平日,仍是沉滯了數分,如同被無形枷鎖束縛的猛虎。

“盟主。”門外傳來守衛恭敬而略帶緊張的聲音,打破了書房的寂靜,“有一位自稱了如神的中年文士求見,言有關乎盟主霸業與生死存亡之大事相商。”

官禦天眉頭驟然鎖緊,眼中厲色一閃而逝。了如神?這個老狐狸,此刻前來,絕非善意!他心念電轉,麵上卻不動聲色,聲音冰冷如鐵:“讓他進來!”倒要看看,這詭譎之徒,能玩出什麼花樣。

不多時,房門輕啟,一道身影緩步而入。來人身著素雅文士長衫,麵容清臒,三縷長須,手持一柄古樸羽扇,步履從容,神態悠然,仿佛不是踏入龍潭虎穴,而是漫步於自家庭院。正是以神算鬼謀聞名江湖的了如神。

“官盟主,彆來無恙?”了如神淡然一笑,羽扇輕搖,帶起細微的風聲,目光看似平和,卻深藏著洞悉人心的銳利,“老夫夤夜來訪,攪擾清修,還望海涵。此來彆無他意,唯欲送盟主一份……足以扭轉乾坤的潑天機緣。”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蠱惑力。

說話間,他不疾不徐地從寬大衣袖中取出兩張顏色泛黃、邊緣參差、顯然年代久遠的羊皮紙碎片。他的動作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鄭重,小心翼翼地將兩張碎片在官禦天麵前的案幾上拚湊完整。

隻見拚合後的羊皮卷上,以暗紅色的、仿佛乾涸血跡的朱砂,書寫著兩行鐵畫銀鉤、卻透著一股邪異氣息的偈語:

“正氣開鋒,心劍合一;

淬血開鋒,魔劍無敵。”

十六個字,如同十六把冰冷的錐子,狠狠刺入官禦天的眼中!他目光驟然凝固,身體前傾,緊緊盯住那仿佛蘊含著無儘魔力的字跡,呼吸都不由自主地粗重了幾分。“此物……從何而來?此言何解?”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與凜然。

了如神將官禦天的反應儘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得意弧度,悠悠開口,聲音如同帶著魔力的低吟:“官盟主雄才大略,想必已知曉燕藏鋒手中那柄淩霜劍,乃至剛至正之‘心劍’。然,天地分陰陽,萬物有正反。據這卷源自應順天時代的古老遺冊記載,大將軍當年鑄劍,慮及後世無人能真正駕馭心劍之浩然,恐神兵蒙塵,故嘔心瀝血,另鑄一柄與之相伴相生、屬性卻截然相反的——‘淩霜魔劍’!”

他刻意停頓,觀察著官禦天眼中驟然爆發的精光,才繼續緩緩道來,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官禦天的心上:“心劍需以無上正氣引動天地之力開鋒,方能展現其守護蒼生之威。而這魔劍……則需以至強之血、至烈之魂、乃至萬千生靈之精魄淬煉,方能在血與火中綻放其屠神滅佛、無敵於天下的真正鋒芒!”他羽扇指向羊皮卷,語氣篤定而充滿誘惑:“依老夫遍閱古籍、推演天機所得,這柄威力更甚、或許……更契合盟主霸者之路的淩霜魔劍,其藏身之處,極有可能,仍在其誕生之地——鑄劍城!”

官禦天心中已是翻江倒海!魔劍之說,他並非一無所知,族中殘存秘卷亦有零星提及,卻遠不及了如神此刻所言清晰、震撼!他強壓下心中的貪婪與激動,目光銳利如刀,直刺了如神:“了如神!你身為燕藏鋒長輩,按理當傾儘全力助他對付本座,以全親情道義。如今卻將此驚天秘聞拱手相送,究竟意欲何為?莫非是燕藏鋒派你來施那緩兵之計,或是……請君入甕?”

了如神臉上那高深莫測的笑容絲毫未變,仿佛早已料到有此一問。他羽扇輕搖,謊話如同精心編織的錦繡,信手拈來,天衣無縫:“官盟主此言,卻是著相了。老夫行事,何曾拘泥於世俗親疏?天地為棋盤,眾生為棋子,唯有順應天意,洞察利弊,方是長生久視、窺得大道之途。如今天意昭昭,魔劍鋒芒已動,當歸屬其命定之主,老夫不過是順天應人,借此結一份善緣,以求在這滾滾洪流中,保全己身,窺得那一線生機罷了。助燕藏鋒?嗬嗬,若天意屬他,老夫自然相助;若天意屬盟主,老夫又何必逆天而行?”

“順應天意?哼,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巧言令色!”官禦天冷哼一聲,眼中殺機洶湧如潮。若在平日功力巔峰之時,他定然毫不猶豫,立刻出手將這心腹大患立斃掌下,以絕後患。但今夜……月華正盛,體內罡氣雖得疏導,終究運轉滯澀,功力不足平素五成。麵對這深不可測、智計百出的了如神,他並無十足把握能將之留下。心念電轉間,梟雄的理智終究壓過了殺意,他強行將那澎湃的殺機按捺下去,隻是冷冷地注視著了如神,默許了他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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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神似也早已料定此結果,臉上笑容依舊從容,甚至還帶著一絲一切儘在掌握的悠然。他微微拱手一禮:“既已送達天機,老夫便不久留了。官盟主,魔劍之事,還望早作決斷,以免……遲則生變。”說罷,轉身,步履從容不迫,消失在書房門外的夜色之中。

了如神的身影剛剛消失,書房內側的厚重帷幕便微微一動,任千行邁步而出。他顯然將方才的對話儘收耳底,眉頭緊蹙,眼中帶著疑慮與殺意,上前一步問道:“師父,此獠包藏禍心,言語間儘是挑撥與誘惑,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方才為何不趁此良機,將他留下?”

因月乘風的介入與暗中點撥,任千行與官禦天之間,少了原著中那許多猜忌與暗中角力,關係雖仍以師徒之名維係,實則親近信任了許多,隱隱有了幾分血脈相連、休戚與共的默契。官禦天抬眼看了看他,並未隱瞞,沉聲道:“今夜月圓,為師功力有損,並無十足把握能穩勝此獠。況且,他主動獻上這魔劍之秘,是真是假,是餌是鉤,尚難斷言。千行,”他目光一凝,透出森然寒意,“你暗中跟上去,務必小心,試試他的底細深淺,看看這老狐狸究竟還隱藏了多少手段。若有機會……殺了他!”

“弟子明白!”任千行眼中寒光爆射,領命而去。他身形如鬼魅,融入窗外濃重的月色,悄無聲息地追了出去。

任千行輕功卓絕,更兼對至尊盟地形了如指掌,不多時,便在一處遠離總壇核心、僻靜無人的狹長街巷中,追上了那看似悠然漫步、實則步伐玄妙的了如神。

“了如神,留步!”任千行聲音冷冽,如同寒冰摩擦。同時,“鋥”的一聲清越劍鳴,腰間佩劍已然出鞘三寸,凜冽的劍氣瞬間鎖定了前方身影,殺機彌漫。

了如神應聲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麵對殺意畢露的任千行,臉上非但毫無懼色,反而露出一絲早已預料、甚至帶著幾分玩味的詭異笑容:“任堂主,何事如此急切,竟要在這月夜之下,對老夫兵刃相向?”

任千行按捺住立刻動手的衝動,冷聲道:“你夜闖至尊盟,妖言惑眾,擾亂盟主心神,其心可誅!其罪當斬!”

了如神羽扇輕搖,仿佛驅趕的不是夜風,而是任千行的殺意。他好整以暇,如同一位諄諄善誘的師長,開始施展其浸淫多年的挑撥離間之術,話語如同塗滿蜜糖的毒刃:“任堂主,年輕氣盛,忠心可嘉。然而,你可曾靜下心來,仔細思量過?你為官禦天如此出生入死,鞠躬儘瘁,他可曾真正視你如心腹?可曾有意將那至尊之位,真心傳位與你?”

他刻意頓了頓,渾濁卻銳利的目光緊緊捕捉著任千行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變化,聲音壓得更低,如同魔鬼在耳邊囈語,直透心扉:“老夫觀你麵相,鷹視狼顧,心存鯤鵬之誌,內蘊翻江倒海之狂野,野心與私欲並生,且……與日俱增,從未止息!老夫知道,你的內心深處,從未真正甘於永遠臣服在官禦天的陰影之下。武林至尊,號令天下,那才是你魂牽夢縈的終極夢想,不是嗎?”

他話鋒一轉,語氣帶著偽裝的關切與誘惑:“不過,年輕人,雄心雖好,卻需腳踏實地,切勿好高騖遠,妄想一步登天。如今,就有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擺在你的麵前!你可知,為何今夜官禦天會對老夫如此‘寬容’,輕易放我離開?”他羽扇指向天際那輪圓月,聲音帶著一種揭露驚天秘密的蠱惑:“隻因今夜月圓,乃是他修煉那《先天罡氣》的致命時刻!玄關鬆動,罡氣散逸,功力十不存五,乃是他最為虛弱、最為不堪一擊之時!此時此刻,若有人心懷異誌,欲行那……改天換日之舉,豈不是天賜良機啊,任堂主!”

若按原著軌跡,任千行此刻必被這番誅心之言攪得心神大亂,疑竇叢生,野心如野草般瘋長。但如今,他早已從月乘風隱晦的提點中,對自身撲朔迷離的身世有了清晰的猜測,更清楚地知曉官禦天這月圓之秘的根源,以及他們之間那複雜難言、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聽了了如神這番看似推心置腹、實則包藏禍心的言語,他心中唯有陣陣冰寒的冷笑,麵上卻憑借著多年曆練出的城府,故意露出了強烈的掙紮、懷疑與被說中心事的意動之色。他的眼神閃爍不定,握劍的手微微顫抖,仿佛內心正經曆著天人交戰。

他沉默了片刻,那沉默仿佛無比漫長而煎熬。最終,他像是艱難地做出了決定,手中長劍“鏘”地一聲緩緩歸入鞘中,語氣變得有些紊亂和猶豫不定,帶著一絲被戳破心思的惱羞成怒:“你……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亂我心智!師父他……他待我恩重如山,視如己出,我任千行豈是那等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徒?!我……我怎麼可能背叛師父!”說罷,他像是無法再麵對了如神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猛地轉身,帶著一副“心神不寧”、“倉皇失措”的模樣,朝著至尊盟的方向疾奔而去,演技之精湛,堪稱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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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神駐足原地,望著任千行那“狼狽”遠去的背影,嘴角那抹陰冷的弧度愈發明顯,如同窺見獵物踏入陷阱的毒蛇。他輕搖羽扇,喃喃自語,聲音低得隻有自己能聽見:“人心之種,已然播下。隻需靜待風雨滋養,看它何時破土,何時……開花結果了。”隨即,他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融入更深沉的夜色,大搖大擺地消失在至尊盟的地界之內。

任千行一路疾馳,心中卻是清明如鏡。他迅速返回官禦天的書房,將自己如何追擊了如神,了如神又如何以霸業為引、極儘挑撥之能事,自己又如何順勢而為、假裝被其言語蠱惑、表演了一番“內心激烈掙紮”後“倉皇”返回的經過,毫無保留、原原本本地稟報給了官禦天。

官禦天端坐於椅中,靜靜地聽著任千行的敘述,看著眼前這個心思縝密、臨機應變、已然能夠獨當一麵、甚至能與了如神這等老狐狸周旋的“弟子”,心中百感交集,欣慰、愧疚、讚賞、以及那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交織在一起,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他沉默著,書房內隻剩下燭火搖曳的細微劈啪聲,那沉默沉重得幾乎令人窒息。

良久,官禦天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抬起眼,目光複雜地看向任千行,聲音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沙啞與艱澀,開口問道:“千行,你……跟隨為師多年,南征北戰,曆經生死。你可曾……靜下心來想過,你的……你的親生父親,究竟會是何人?”

任千行心中猛地一震,如同被重錘擊中!他知道,官禦天這是終於被了如神之事觸動,打算將話題引向那層隔絕在他們之間、薄如蟬翼卻又堅如磐石的窗戶紙了。他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回避,不再隱忍,要將那壓抑在心底多年、如同毒蟲啃噬般的痛苦與怨恨,儘數傾吐出來。他抬起頭,目光毫不避讓地直視著官禦天,那眼神中充滿了壓抑已久的悲憤與一種近乎絕望的渴望:

“師父垂詢,弟子……不敢隱瞞。”他的聲音起初有些顫抖,但隨即變得堅定而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中擠壓出來,帶著血淚,“弟子自幼……便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婦人,為人縫補漿洗,日夜操勞,任憑風霜雨雪,從未有過一日停歇……隻為能將我這無父之子,撫養成人。”

他的眼前仿佛浮現出那早已模糊卻又刻骨銘心的畫麵,聲音哽咽了一下,繼續道:“我至今仍清晰地記得……那間四麵漏風、夏日悶熱如蒸籠、冬日寒冷似冰窟的茅草屋。記得母親在昏暗的油燈下,熬紅了雙眼,手指被針紮得滿是傷痕,卻依舊不肯停歇。記得那無數個寒冬的清晨,她那雙生滿凍瘡、腫脹不堪、卻依舊要浸入刺骨冰水中勞作的手……”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難以抑製的怨恨與控訴:“母親她……直至積勞成疾,鬱鬱而終,都未曾……未曾過多向我提及我那生父!但她眼中那深不見底的悲傷、那無法言說的無奈、那被命運拋棄的淒涼……弟子……永世難忘!弟子隻知,是那個男人!是他拋棄了我們母子!才令母親受儘世間苦難,最終……英年早逝,含恨九泉!”

他猛地踏前一步,目光灼灼,如同燃燒的火焰,死死盯著官禦天,仿佛要透過他那威嚴的外表,直視其靈魂深處:“若有一天,蒼天有眼,讓弟子見到他!定要親口問他!問他為何如此狠心薄情?!問他有何顏麵,立於天地之間?!有何資格,再為人父?!”

這一番泣血錐心般的控訴,如同無數把燒紅的利刃,狠狠刺入官禦天的心臟,反複攪動!他原本鼓足勇氣,想要坦承身份、祈求原諒的話語,瞬間被這滔天的怨憤衝擊得支離破碎,死死地堵在了喉嚨深處,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巨大的、如同山嶽般沉重的愧疚感將他徹底淹沒,他仿佛看到了那個在貧寒與絕望中苦苦掙紮、最終如凋零之花般黯然逝去的柔弱女子,看到了任千行幼年時所經曆的、他從未想象過的苦難與屈辱。他不敢再看任千行那雙充滿了血絲、燃燒著怒火與渴望答案的眼睛,下意識地、幾乎是狼狽地避開了那灼人的目光,臉上肌肉不受控製地微微抽搐著,放在扶手上的手,指節因用力而攥得發白。

最終,那千言萬語、那無儘的悔恨與解釋,隻化作一聲沉重得仿佛承載了半生滄桑的歎息。他伸出手,似乎想拍拍任千行的肩膀,那動作卻帶著難以言喻的僵硬與遲疑。他的手最終隻是輕輕落在任千行的肩頭,語氣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與沙啞,以及一絲小心翼翼的安撫:“過去之事……如東流之水,已不可追。你母親……是個好女子,是……是那人……辜負了她,虧欠了你們母子太多……太多。你能有今日之成就,堅毅果敢,英姿勃發,她在天有靈,亦當……深感欣慰。”他頓了頓,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揮了揮手,“夜深了,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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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千行看著官禦天那明顯逃避、充滿了愧疚與痛苦,卻又暗含著關切與無奈的神情,心中那最後的一絲猜測終於得到了印證。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著失望、釋然、悲涼與一絲隱秘期盼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他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在此刻,當著我的麵,承認他就是那個男人。但與此同時,官禦天那複雜難言、絕非全然無情的表現,卻也像一道微弱的光,照進了他冰封多年的心湖。他低下頭,迅速掩去眸中翻騰的所有情緒,恭敬地、甚至帶著一絲順從地應了一聲:“是,師父。弟子告退,師父也請……早些安歇。”隨即,他轉身,步履沉穩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寞,退出了這間充滿了無聲交鋒與沉重情感的書房。

官禦天獨自一人,僵坐在寬大的座椅中,目光失神地望著任千行離去後那空蕩蕩的門口,那挺拔堅韌卻又背負著太多沉重過往的背影,仿佛與記憶中某個早已模糊、卻始終無法忘懷的溫婉身影緩緩重疊。一股巨大的無力感與深沉的悲哀攫住了他。他頹然向後靠去,仿佛全身力氣都被抽空,抬起手,用力地、反複揉捏著緊鎖的眉心,試圖驅散那噬心般的痛楚。

“他知道了……他定然是早已猜到了……他從我的反應裡,看得清清楚楚……”官禦天心中一片混亂,既有被親生骨血如此怨恨控訴的尖銳刺痛,又有無法直麵過往罪責的懦弱與羞愧,更有一絲害怕失去如今這份來之不易、微妙而珍貴的師徒父子)關係的深切恐懼。清冷的月華透過雕花窗欞,無聲地灑落在他那瞬間仿佛蒼老了十歲的臉龐上,將這份糾結難解、沉重如山的父子心結,映照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淒涼。這心結,遠比世間任何武功秘籍、神兵利器,都更難以參透,更難以……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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