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閱卷時,震驚不已。
兵部、五軍都督府的老將軍們和翰林院調來的學士共同閱卷。當他們看到海軍學員的答卷時,無不拍案叫絕!
“這…這是何等答卷?!數據詳實,思路清晰,戰術新穎!仿佛親眼見過新式炮艦作戰一般!”
“妙啊!搶占射程優勢,遠距壓製!此乃海戰新法!與傳統接舷跳幫截然不同!”
“俞谘皋!你這海軍學堂,教出來的都是怪物嗎?!”一位老都督對著陪同閱卷的俞谘皋驚歎道。
俞谘皋撫須微笑,難掩得意:“此皆陛下聖明,高瞻遠矚,設立新學之故。彼等所學,乃集泰西之長與吾國水戰經驗之大成。”
看到楊文嶽的答卷,考官們也頻頻點頭:“嗯,此子深通兵法,文武兼備,難得!”
看到張獻忠的答卷,眾人哭笑不得:“這…這莽夫!勇則勇矣,豈非自損八百?”但也有人讚其血性。
看到李過的答卷,評價:“此子勇猛,卻非無謀,粗中有細,是個將才!”
看到藩王答卷,對朱常汐的取巧一笑置之,對朱由樺的抄襲微微皺眉,對朱華堞的硬剛反倒有幾分欣賞。
二、地理算術·尺規天下(十月初八、初九)
第二項:地理水文與算術測繪。
考核移至室外特定場地。桌上擺放著各種比例尺的地圖、海圖、羅盤、尺規、量角器、算盤、計算尺簡易版)等工具。考題包括:地圖判讀與距離測算、根據已知點標定未知點坐標、簡易沙盤堆製、水文潮汐推算對誌願海軍者加試)。
這項考核,對於大多數傳統武夫而言,簡直是天書!
“這…這彎彎曲曲的線是啥?這密密麻麻的數字又是啥?”一個在技勇考核中能舉三百斤石鎖的猛漢,拿著地圖和三角尺,滿頭大汗,如同張飛繡花,無從下手。
“算…算學?老子就會算殺了幾個韃子,搶了多少銀子!”另一人對著算盤發呆。
許多人抓耳撓腮,麵色慘白,恨不得回去再舉三百次石鎖。
然而,這對海軍學員們來說,卻是主場中的主場!
趙承霄、錢知晏、周硯辭等人,眼神專注,動作嫻熟得令人發指。
?錢知晏推了推水晶眼鏡,手指在算盤上飛舞如穿花蝴蝶,口中念念有詞距離、角度、比例換算公式),片刻間便精準報出數據。
?趙承霄手持尺規,在地圖上勾勒、測量,線條精準流暢,迅速完成標定。
?在團隊協作製作簡易沙盤時,海軍學員小組分工明確,默契無間:有人負責計算高程,有人負責塑形,有人負責標注地物,效率極高,成品精準美觀,堪稱教學範本!
?加試的水文推算根據月亮位置和日期推算潮汐時間),更是他們的獨家絕活,其他考生幾乎全軍覆沒。
楊文嶽再次展現全才,他算術功底紮實,地理知識淵博,雖不如海軍學員那般專業熟練,但也能獨立完成所有題目,且準確率頗高,令考官再次刮目相看。
李過對山川地形有著天生的敏感,地圖判讀能力不錯,但算術是其短板,測算速度較慢,但態度極其認真,每一步都力求準確。
高傑、張獻忠等人則完全傻眼。張獻忠氣得差點把算盤摔了:“直娘賊!打仗就打仗,搞這些娘們唧唧的玩意作甚!”最終成績可想而知。
藩王之後:
?朱常汐再次發揮小聰明,他算術不錯,但地理一般,便試圖用算術彌補地理的不足,結果誤差較大。
?朱由樺則試圖偷看鄰座,被考官嚴厲警告,隻得胡亂作答。
?朱華堞倒是實誠,不會就是不會,交了白卷,反而顯得光明磊落。
至此,第二階段考核全部結束。兵法策論與地理算術的成績,需要時間評閱。
校場之上,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海軍學員集團和楊文嶽等文武全才,無疑是第二階段的最大贏家,信心倍增。高傑、張獻忠等人在傳統武藝上獨占鼇頭,卻在新式科目上栽了跟頭,心情複雜。李過表現均衡,無明顯短板。大量僅憑武勇的考生,則麵色灰敗,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淘汰。
皇帝朱嘯在閱兵台上,聽著兵部官員的初步彙報,嘴角含笑:“好!朕要的就是這般結果!勇猛者,可為先鋒;謀略者,可為統帥;通曉天文地理、算術測繪者,可為參謀、為艦隊司令!文武兼備,智勇雙全,方是新時代的將才!傳旨,加緊閱卷,朕要儘快看到綜合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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