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劍耀獨鬆關_一劍照汗青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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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劍耀獨鬆關(1 / 1)

第4章劍耀獨鬆關

臨安酒樓的後院裡,桂花香混著火藥的硝石味在夜風裡浮動。我將陳氏父女送來的內城布防圖在案上鋪開,燭火在圖上投下晃動的影子,西門的暗鎖位置、總督府的密道入口、元軍換防的時辰,都用朱砂標得清清楚楚。“傳我將令!”我按住腰間陳複北相贈的“斷水”劍,劍身冰涼的觸感透過鞘布傳來,“六月二十六日拂曉,四路兵馬同時攻城!”

鄭龍立刻鋪開信紙,狼毫筆蘸著朱砂在紙上疾書:“水軍攻南門,焚元軍戰船;郭虎領大隊破東門,牽製守軍;劉子俊自北門佯攻,斷其退路;我率兩千騎兵與五千特戰隊員,由西門潛入,直取總督府!”白硯在旁補充:“陳家已聯絡好內城百姓,屆時以燈籠為號,在街巷放火為援。”吳燕殊將信鴿籠打開,瓦灰色的鴿子振翅飛入夜空,翅膀劃破月色,像一粒流星墜向遠方。

六月二十六日的拂曉,臨安城浸在牛乳般的霧裡。我率隊摸到西門時,門軸第三道刻痕裡果然插著支銀簪——是明月姑娘說的暗鎖鑰匙。幾個陳家子弟扮成元軍哨兵,見了我們便壓低聲音:“換防的元軍還有一刻鐘到,快進!”騎兵們魚貫而入,馬蹄裹著的麻布在青石板上擦出細碎的聲響,鐵甲上的防鏽藥在霧中泛著微光,像一群沉默的獵豹。

內城的街巷比布防圖上標注的更狹窄,兩側的木樓裡突然潑下桐油,元軍的巡邏隊剛轉過街角,就被暗處射出的箭釘在牆上。“往總督府衝!”我揮劍劈開攔路的木障,“斷水”劍的鋒芒在晨霧裡劃出青光,木屑混著霜花飛濺。巷尾突然衝出一隊元軍,為首的百夫長舉著彎刀叫喊,黃麗的破甲箭已穿透他的咽喉,箭簇帶著血珠釘在對麵的門板上。

總督府的朱漆大門緊閉,門樓上的哨兵正往火銃裡填火藥。雷芸摸出懷裡的土手雷,引線燃著的火花在霧裡格外醒目,“轟隆”一聲巨響,府門被炸得粉碎,碎石飛濺處,吳燕殊的銀狐叼著衛兵的鑰匙竄入側門,軍火庫的銅鎖“哢噠”一聲彈開,裡麵的火藥桶整齊地碼到梁上,桶身的火漆印著“大都軍器監”。

“張弘範在書房!”一個陳家子弟突然從偏院衝出,衣襟上沾著血,“他正燒密信!”我踹開書房門時,張弘範正將一疊紙扔進火盆,火星舔著紙角,露出“耳東大人親啟”的字樣。他見我們衝進來,猛地掀翻案幾,青瓷筆洗砸在地上,碎片濺到我的靴邊。“劉雲!你敢欺到我府裡來!”他抄起牆上的蒙古大刀,刀身在火光裡閃著冷光。

“放箭!”我側身避開刀風,黃麗的箭已射穿他的袖口,箭尾在他臂上震顫。張弘範怒吼著揮刀劈來,刀勢帶著股狠勁,卻被白硯的劍格開,兩人的兵器在火盆邊碰撞,火星落在地毯上,燃起點點幽藍。“你以為憑這些南蠻就能守住臨安?”他的刀突然轉向,砍向正在翻密信的王婉婉,阿黎撒出的藥粉卻搶先彌漫開來,元軍衛兵咳嗽著癱倒,手裡的火銃“哐當”落地。

混戰中,張弘範突然撞開後窗,翻身躍上院中的戰馬。“追!”我策馬衝出時,他的親兵正從側門湧入,雷芸扔出的手雷在人群中炸開,血肉混著木屑濺在朱紅的宮牆上。“往北門跑了!”鄭龍提著個元軍千戶的人頭從偏院衝出,“他帶了一千多騎兵!”

我翻身上馬,六女緊隨其後,七星劍陣在馬背上展開。白硯居天樞位,劍勢如流雲;黃麗居天璿位,箭簇似流星;吳燕殊居天璣位,銀狐引路;阿黎居天權位,藥粉護陣;王婉婉居玉衡位,密信在手;雷芸居開陽位,手雷破敵;我居搖光位,“斷水”劍直指張弘範的背影。馬蹄踏過臨安的青石板,將晨光裡的薄霧踏碎,沿途的百姓紛紛湧上街頭,有的遞來馬槊,有的指明捷徑,一個白發老丈抱著元軍的腿,被馬蹄拖出丈許仍不肯鬆手:“將軍殺啊!替咱們報仇!”

追至城北十裡坡,五六個元軍部將突然領兵折回,為首的千夫長舉著狼牙棒叫喊:“張大人快走!末將斷後!”我勒住戰馬,“斷水”劍斜指地麵:“射人不射馬!蒙古馬留著有用!”黃麗的箭立刻破空而出,專射元軍的手腕,雷芸的手雷則在馬群中炸開,驚得戰馬直立,將騎手甩落在地。

一個絡腮胡百夫長揮刀衝來,白硯的劍從他肋下刺入,劍鋒攪出的血珠濺在她的甲胄上,像綻開的紅梅。“留下吧!”我橫劍斬斷另一個元軍的馬腿,他摔倒的瞬間,王婉婉的匕首已刺穿他的咽喉。這夥追兵被斬殺殆儘時,張弘範的身影已在遠處的山口一閃,身後的騎兵隻剩五百餘騎。

追到獨鬆關下,山道突然變窄,兩側的峭壁如刀削斧劈。張弘範的殘部剛要入關,關前的密林裡突然豎起“宋”字大旗——文天祥竟親率兵馬在此等候,他身後的義軍舉著連發火槍,槍口在朝陽下閃著寒光。“張弘範!你跑不掉了!”文天祥的聲音在山穀裡回蕩,判官筆直指敵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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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弘範勒住馬,回頭望著我,斷臂處的白布已被血浸透,眼裡滿是怨毒:“你我各為其主,何故苦苦相逼?”我冷笑一聲,“斷水”劍的青光在陽光下暴漲:“各為其主?你認賊作父,助紂為虐!揚州十日,八十萬百姓倒在血泊裡,他們與你何仇何怨?”

“眾將聽令!”我高舉長劍,聲音震得峭壁上的碎石滾落,“今日必殺此賊!替天行道!”

張弘範見狀,突然策馬向我直衝而來,蒙古大刀在他僅剩的左手裡狂舞。“七星劍陣起!”我引丹田劍意注入“斷水”劍,劍鋒嗡鳴著化作一道青光,“跪降者不殺!”青光掠過之處,替他阻擋的幾個親兵連人帶馬被劈成兩半,血雨混著碎甲飛濺。張弘範揮刀格擋,“滄浪”一聲脆響,蒙古大刀竟被劍氣切成兩段,餘威掃中他的右臂,斷臂連同一截刀身飛出,落在山道上。

他的戰馬受了驚,馱著他朝斜對麵的峭壁衝去。張弘範翻身滾落,剛要爬起,文天祥的判官筆已點到他麵門。他狼狽地側身一滾,竄到塊巨石後,捂著斷臂嘶吼:“放我走!我告訴你耳東大人的事!”“耳東大人是誰?”我追問時,一支利箭突然從斜刺裡射來,精準地穿透他的咽喉。

我順著箭來的方向望去,文天祥部下的騎兵隊列裡,一個弓箭手正將弓藏回鞍袋,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麵容。張弘範用僅剩的左手捂著喉嚨,血水從指縫湧出,他的目光死死盯著我,手指在衣襟上胡亂畫著,最後手一鬆,頭歪倒在血泊裡。

吳燕殊飛身過去,用劍割下他胸前的衣襟。布上的血跡畫著個扁圓,上麵拖出一道直畫,像個殘缺的“日”字,又像歪斜的“圓”字。“這是什麼意思?”白硯湊過來細看,指尖觸到布上的血痂,“是耳東大人的記號?”

文天祥已指揮部下追殺殘敵,連發火槍的齊射在山穀裡此起彼伏。最後十幾個元軍騎兵乘亂衝出包圍,消失在北山口的迷霧裡。獨鬆關的風漸漸平息,山道上的血窪映著朝陽,像一汪汪破碎的胭脂。

回臨安的路上,百姓們跪在道旁,捧著陶罐裡的米粥、布包裡的炒豆,有的老婦抱著我的馬腿哭嚎,訴說元軍搶走了她們的兒女;有的孩童舉著斷裂的箭杆,說要跟著義軍殺韃子。我勒住馬,望著滿城殘破的屋舍,屋簷下的蛛網纏著斷箭,牆根的血漬已凝成黑褐色,心頭突然一酸——國破家亡的苦難,隻有親曆過的百姓才懂。

當晚,臨安內城的臨時議事廳裡,燭火照著那張帶血的衣襟。文天祥用判官筆蘸著清水,在案上臨摹那個圖案:“扁圓加直畫……像‘日’,又像‘冂’,莫非是姓氏?”我想起張弘範沒說完的話,耳東大人必是元軍在南宋朝廷的內奸,這圖案或許是關鍵線索。

“陸秀夫和張世傑那邊,我看還是召到福州議事穩妥。”我將衣襟折好收入懷中,“臨安剛收複,元軍的斥候和內鬼肯定還潛伏著。”文天祥沉思良久,點頭道:“你說得對,福州有海險可守,更安全。”他提筆寫下兩封密信,蠟封上蓋著“宋室中興”的印鑒,“我明日便領兵去福州,臨安的防務就交給你了。”

我望著窗外的月光,“斷水”劍在案上泛著冷光。獨鬆關的箭是誰射的?耳東大人究竟是誰?張弘範衣襟上的圖案藏著什麼秘密?這些疑問像藤蔓纏在心頭,卻讓我更加清醒——光複臨安隻是開始,要讓大宋的旗幟重新飄揚,還需斬儘內奸,蕩平元寇,讓百姓再不必在戰火中流淚。

議事廳外,鄭龍正指揮士兵加固城防,連發火槍的槍管在月光下閃閃發亮。遠處的西湖上,畫舫的燈影依舊,隻是今夜的絲竹聲裡,多了幾分安穩的調子。我握緊“斷水”劍,知道明日天一亮,又將是一場硬仗,但隻要身邊的人還在,這劍還利,就沒有跨不過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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