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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練兵三關(1 / 1)

第4章5.練兵三關

1278年七月初的晨光,像融化的金液淌過臨安城頭。文天祥的兵馬已在城外列隊,一萬多將士的甲胄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馬蹄踏過露水打濕的官道,濺起細碎的銀花。我勒住戰馬,將一個錦盒遞過去:“這裡麵是燕殊養的信鴿,共三隻,危急時放飛,瓦灰色的傳軍情,純白色的報平安,墨黑色的……”我頓了頓,指尖劃過盒麵的花紋,“隻在發現內鬼時用。”

文天祥接過錦盒,指腹摩挲著盒底的“複宋”二字,判官筆在指間轉了個圈:“軍事情報我會交由特戰聯絡隊封存,非你親啟的密信,一概不看。”他翻身躍上戰馬,玄色披風在風裡展開,“臨安的防務,就拜托你了。”我望著他的隊伍消失在官道儘頭,揚起的煙塵裡,隱約能看見特戰隊員護在隊列兩側,腰間的連發火槍閃著幽光——那是鄭龍特意調派的精銳,專門防備途中的暗箭。

送走文天祥後,我立刻召集眾將議事。獨鬆關的地圖在案上鋪開,朱砂筆圈出三個關隘:“獨鬆關居中,左有百丈關踞百丈嶺,右有幽嶺關扼幽嶺,合稱三關。東南至溪口的穀地長二十裡,是往來的咽喉,必須在此紮下鐵桶陣。”白硯在圖上畫了個三角:“可布風後大陣,三關互為犄角,一關有警,兩關馳援。”

整編義軍的命令傳下時,獨鬆關南五公裡的穀地已豎起連綿的營帳。從臨安收攏的殘兵、自發來投的百姓、還有泉州趕來的商戶子弟,共五萬多人馬在此集結。我站在高台上望去,隊列裡有白發蒼蒼的老兵,握著鏽跡斑斑的環首刀;有麵黃肌瘦的少年,背著比人還高的長槍;還有幾個客家婦女,竟提著砍柴刀站在隊尾,說是要為被元軍殺害的丈夫報仇。

“先練三才刀陣!”我拔出“斷水”劍,劍鋒在陽光下劃出三道弧線,“三人一組,一人主攻,一人牽製,一人護後,像鼎的三足,缺一不可!”陳虎、李信、雷諾三個騎兵特戰大隊長立刻出列,他們都是從屍山血海裡拚出來的悍將,陳虎擅近戰,李信精謀略,雷諾懂陣法,正好各領一隊。

頭三日的操練卻出了亂子。客家來的新兵不習慣配合,總想著單打獨鬥;原是元軍降兵的老兵,動作畏畏縮縮,總怕被秋後算賬;連幾個特戰隊員都有些懈怠,覺得對付元軍不必如此較真。第五日清晨,我提著三柄木刀上了校場,指著三個最散漫的隊長:“你們三個,跟我試試三才陣。”

那三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見我用木刀,臉上露出不屑。陳虎在旁喝道:“還不快領命!”第一個隊長揮刀直劈,我側身避開,木刀順勢磕在他手腕上,同時抬腳踹向第二個的膝彎,第三個剛要從側麵包抄,我的刀已抵住他咽喉。三個回合,三人全被繳了刀,跌在地上麵紅耳赤。

“這就是你們練的陣?”我將木刀擲在地上,聲響震得全場鴉雀無聲,“元軍的鐵騎衝過來時,你們是想當活靶子,還是想讓身後的百姓再遭屠戮?”我指著台下的客家婦女:“她們提著柴刀都敢上戰場,你們握著鋼刀,倒不如娘們?”

這話像鞭子抽在眾人臉上。一個絡腮胡老兵突然跪地:“將軍,俺們錯了!求您再教俺們!”我扶起他,將“斷水”劍插在地上:“從今日起,每日卯時操練,酉時考核,過不了三才陣的,去給傷兵端尿盆!”

接下來的日子,穀地裡的喊殺聲震徹山穀。我和六女親自示範,白硯教身法,黃麗授眼法,吳燕殊講聽聲辨位,阿黎備傷藥,王婉婉記功過,雷芸則帶著工兵營在穀地挖陷坑、設鹿砦。第七日考核時,那個絡腮胡老兵的小隊竟得了頭名,三人配合如行雲流水,刀光織成的網連蒼蠅都飛不進。

“好!”我將三壇米酒賞給他們,“明日起,你們當教頭,教出一隊合格的,賞銀十兩!”台下頓時爆發出歡呼,連客家婦女都舉著柴刀叫喊,聲浪驚得穀頂的飛鳥撲棱棱飛起。

布風後大陣那日,正逢陰雨。我帶著六女沿三關巡查,百丈嶺的石階濕滑難行,黃麗的箭突然射向右側的崖壁,驚起一隻蒼鷹——是元軍的斥候,正躲在樹叢裡窺探。吳燕殊的銀狐立刻追了上去,片刻後叼回塊染血的令牌,上麵刻著“大都密探”。

“看來元軍比咱們想的來得快。”我用布擦去令牌上的血,“加快布陣,今晚必須完工。”風後大陣是按《武經總要》裡的古法布的,以三關為基,百丈關布“天陣”,用強弓硬弩守山脊;幽嶺關設“地陣”,以陷坑、滾石阻敵;獨鬆關擺“人陣”,精銳騎兵藏在關內,待敵深入再衝殺。

陳虎領人在百丈嶺的密林裡埋了火藥桶,引線接在絆馬索上,隻要元軍的馬一踏中,整座山嶺都會炸響;李信在幽嶺的山道旁鑿了數百個石槽,裡麵盛滿桐油,火折子就藏在旁邊的草堆裡;雷諾則在獨鬆關的關樓裡備了三十門小炮,炮口對著穀口的狹窄處,隻等敵軍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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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布得雖妙,卻缺個眼。”白硯指著穀口的溪口村,“那裡是三關的總路,得有支奇兵駐守。”我點頭道:“讓客家的婦女隊去,她們熟悉山路,元軍定想不到。”吳燕殊立刻去找那些婦女,回來時笑著說:“她們求之不得,還說要在村口的老槐樹上掛元軍的人頭。”

第十三日傍晚,雨停了。夕陽透過雲層照在三關,百丈嶺的箭樓泛著金光,幽嶺的石槽閃著油光,獨鬆關的炮口映著晚霞,像三隻蓄勢待發的猛虎。我站在關樓上,望著穀地裡操練的隊伍,突然想起文天祥臨走時的話:“守住三關,就守住了江南的門戶。”

這時,吳燕殊的銀狐叼著封信跑上來,是文天祥從福州發來的:“已與陸秀夫、張世傑會合,正尋訪宗室子弟,內城暫安,勿念。”信末畫著個小小的平安符,是白硯教他的記號。我將信遞給王婉婉存檔,她突然指著信紙邊緣:“這墨跡有點怪,像是被水洇過。”

阿黎取來火盆,將信紙在火上烘了烘,果然顯出幾行淡字:“朝中似有異動,某部將總以‘耳東’二字暗語,需小心。”我的心猛地一沉,耳東大人果然在朝中,而且已引起文天祥的警覺。

“看來得給元軍找點事做了。”我望著關外的官道,“陳虎,你帶五百騎兵,去襲擾杭州的元軍糧庫,動靜越大越好。”陳虎領命而去,雷芸突然道:“我跟他去,正好試試新做的煙霧彈。”

三日後,杭州方向傳來消息,元軍的糧庫被燒了大半,守軍追出三十裡,連個人影都沒抓到。穀地裡的將士聽了,士氣越發高漲,操練時喊殺聲震得地動山搖。有個少年兵原是孤兒,被元軍抓去當馬夫,如今練得一手好刀法,總說要親手斬了當年打他的千戶。

第二十日清晨,探馬來報:元軍的先鋒已過湖州,約有三萬兵馬,正往獨鬆關開來。我登上關樓,望見遠處的地平線上揚起煙塵,像條黃色的巨龍。陳虎和雷芸也回來了,雷芸手裡還提著個元軍百夫長的人頭:“他們的糧草不多,急於速戰。”

“好!”我拔出“斷水”劍,青光在朝陽下暴漲,“傳令三關,按風後陣備戰!告訴弟兄們,今日讓元軍嘗嘗,咱們的三才刀陣和火藥,是不是吃素的!”

關樓下的將士齊聲呐喊,聲浪撞在崖壁上,反彈回來時帶著回音,像千軍萬馬在呼應。客家婦女隊在溪口村的老槐樹上掛起了紅燈籠,那是通知關內敵軍已入境的信號。吳燕殊的銀狐竄上關樓,對著遠方低吼,尾巴豎得筆直——它聞到了元軍的氣味。

我望著三關的方向,百丈嶺的箭樓已升起黑旗,幽嶺的山道旁閃過火光,獨鬆關的炮口正緩緩抬起。三才刀陣的喊殺聲、風後陣的機關聲、還有將士們的怒吼聲,在穀地裡交織成一曲戰歌。我知道,這場仗不僅是為了守住關隘,更是為了讓那些提著柴刀的婦女、握著鏽刀的老兵、背著長槍的少年,能在這片土地上,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準備迎敵!”我將“斷水”劍指向煙塵來處,劍鋒映著朝陽,像一顆永不墜落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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