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臨安鋤奸3._一劍照汗青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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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臨安鋤奸3.(1 / 1)

3.緊急撤退

寅時的露水剛打濕府衙的石階,陳虎已帶著三百士兵在巷口集結。刀鞘上的銅環碰撞聲被刻意壓低,隻有馬蹄裹著麻布踏過青石板的輕響,像一群蓄勢待發的豹子。我站在門廊下,望著天邊的啟明星,手裡的“斷水”劍泛著冷光——再有一個時辰,就要對山洞和三路情報線同時動手了。

“將軍,都準備好了。”吳燕殊的銀狐突然豎起耳朵,鼻尖朝西北方向動了動,“銀狐說,都府那邊有動靜。”她剛說完,街角的斥候便發來信號:原元軍都府牆外,出現了十幾個黑影。

我立刻帶六女潛至都府附近的茶樓,二樓的窗欞後,正好能看見假山的方向。月光下,十幾個穿著玄色勁裝的人正站在假山前,為首的腰間佩著鎏金令牌,正低聲嗬斥著什麼。山洞裡的元軍斥候竟魚貫而出,對著來人躬身行禮,態度恭敬得反常。

“是‘耳東會’的大頭目?”黃麗的箭已搭在弓上,箭簇瞄準了那個佩令牌的人,“要不要先射穿他的喉嚨?”我按住她的手,示意再等等——這些人的步態沉穩,腰間鼓鼓囊囊,不像是尋常斥候,倒像是……帶兵的將領。

假山前的人似乎在爭執,佩令牌的人突然揮手,山洞裡的斥候立刻退回洞內,連火把都滅了大半。隨後,這夥人竟轉身離開了都府,腳步匆匆,像是在避開什麼。“撤。”我低聲下令,“先彆動手,這些人來路不明。”

回到府衙,眾人都沉不住氣了。陳虎拍著桌子:“將軍,眼看就要收網,怎麼能停手?萬一他們把情報傳出去……”“傳不出去。”吳燕殊突然開口,她正蹲在地上,銀狐用鼻尖蹭著她的手心,“小白鼠回來了。”

一隻灰鼠從她的袖管裡鑽出來,爪子上沾著塊碎布,布上繡著半朵山茶——那是福建一帶的記號。白硯立刻鋪開紙筆,根據吳燕殊轉述的鼠群觀察,飛快記錄:“來人共十三名,其中八人有福建口音,佩令牌者腰間有槍傷,與山洞斥候對話時,提到‘黃華’‘建甌’……”

“黃華?”我猛地站起來,椅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難道是福建的頭陀軍?”可史載黃華此刻應在福建抗元,怎麼會派人來臨安?還是跟“耳東會”扯上關係?“繼續跟蹤。”我指尖敲著桌子,“但不能打草驚蛇,這些人說不定是衝黃華來的,抓了他們,反而會斷了線索。”

接下來的十幾天,臨安城表麵平靜得像一潭深水。我每天帶著士兵在西湖邊練劍,劍尖劈開水麵的晨光,驚起成群的白鷺;鄭龍的水兵照舊在湖上操練,號子聲順著風飄出老遠;陳虎的招兵台前排著長隊,瘸腿少年已能舉起短劍,跟著老兵練劈刺。

暗地裡,吳燕殊的小動物們卻織成了一張天羅地網。銀狐跟著那十三人住進的客棧,發現他們每天都要去城西雜貨鋪,胡老板見了佩令牌的人,竟要行跪拜禮;蜥蜴趴在客棧的窗台上,聽他們夜裡密談,提到“糧草”“火藥”“福州援軍”;最機靈的還是小白鼠,趁他們睡覺時鑽進包袱,拖出張揉皺的地圖,上麵用朱砂圈著建甌到臨安的路線。

“他們在等什麼?”雷芸往火銃裡填著火藥,“天天逛雜貨鋪、看糧倉,不像是來傳消息的。”我望著西湖上的遊船,突然想起陳虎的線報——黃華的頭陀軍最近缺糧,難道這些人是來跟“耳東會”交易的?可“耳東會”是元軍的情報網,怎麼會跟抗元義軍扯上關係?

第十五日清晨,變故突生。吳燕殊的信鴿落在肩頭,腳上綁著的紙條隻有三個字:“船動了。”我們立刻趕往湖邊,果然見那十三人中的三個正往一艘小快船走去,船頭插著麵不起眼的青旗,船夫是個獨眼龍,正焦急地搓著手。

“放蛇。”我對阿黎點頭,她立刻從竹籠裡倒出十條水蛇,蛇身泛著青黑色,是西湖裡最毒的“青梢子”。水蛇悄無聲息地滑入湖水,像一道道青色閃電,遊向快船的船底。“鄭龍,”我對著湖麵吹了聲口哨,遠處的畫舫裡立刻駛出三艘兵船,帆布上畫著不起眼的漁翁圖,“彆靠太近,跟著就行。”

快船很快駛離岸邊,沿著西湖的蘆葦蕩往西北方向去。水蛇一直附在船底,透過鱗片傳遞回來的震動,吳燕殊能大致判斷船上的動靜——三人在低聲爭吵,偶爾提到“黃華”“降元”“陷阱”,獨眼船夫則總在船頭張望,像是在確認有沒有追兵。

“他們要叛逃?”白硯握著劍,指節泛白,“跟‘耳東會’勾結,出賣黃華?”我望著快船消失在晨霧裡,突然想起陳虎說過,黃華去年曾降元,後來又複叛,這些人說不定是元軍派去勸降的奸細,故意偽裝成頭陀軍,想誘黃華上鉤。

兵船跟著快船駛出西湖,進入京杭大運河。水蛇傳回的震動越來越劇烈,顯然船上的人起了爭執。突然,震動戛然而止——船停了。鄭龍的兵船悄悄靠近,隻見快船的帆落了下來,獨眼船夫正舉著刀,對著那三個福建人嘶吼:“你們敢耍老子!這根本不是去建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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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福建人也拔出刀,為首的正是那個佩令牌的,他捂著腰間的槍傷,惡狠狠地說:“少廢話!到了泰州,自然有你的好處!”原來他們要去泰州——那裡是元軍的重鎮,看來真是要把黃華的情報賣給元軍!

“動手。”我對鄭龍點頭,兵船突然加速,帆布上的漁翁圖猛地翻過來,露出“宋”字大旗。弓箭手們搭弓上箭,箭簇瞄準快船的船板,“放下武器,否則射穿你們的船底!”

獨眼船夫嚇得癱在船頭,三個福建人卻負隅頑抗,佩令牌的竟從懷裡摸出火銃,對著兵船扣動扳機。“砰”的一聲,鐵彈擦著鄭龍的耳邊飛過,打在桅杆上,木屑飛濺。

“找死!”黃麗的箭應聲而出,正中佩令牌者的手腕,火銃掉進水裡。水蛇也突然發難,順著船板爬上船,青黑色的蛇身纏上他們的腳踝,三人頓時慘叫著摔倒,被士兵們拖上兵船。

審問在兵船上進行。佩令牌的人起初還嘴硬,直到阿黎把一條青梢子放在他麵前,蛇信子舔著他的臉,他才抖著嗓子招供:“俺們是……是黃華的親衛,被元軍抓住,逼俺們來勸降……‘耳東會’說,隻要騙黃華來臨安,就放了俺們的家人……”

“假的。”我盯著他的眼睛,“你們根本不是親衛,腰間的槍傷是元軍火銃打的,而且你們的刀上,有泰州軍營的記號。”那人臉色驟變,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這時,吳燕殊突然指著船尾,銀狐正對著水裡低吼。我們撈起剛才掉進河的火銃,槍管上刻著個“孛”字——是孛羅的私兵用的!“孛羅還沒死?”陳虎的拳頭捏得咯咯響,“他派你們來,是想借黃華的手,除掉咱們在福建的眼線?”

真相終於浮出水麵。孛羅雖然丟了條腿,卻沒死心,他知道黃華與文天祥有聯係,便派奸細偽裝成頭陀軍,勾結“耳東會”設下陷阱:先騙黃華來臨安“結盟”,再讓“耳東會”的人裡應外合,一舉殲滅頭陀軍和義軍的聯絡線。剛才那三個福建人,就是去泰州給孛羅報信,說“陷阱已設好”。

“幸好發現得早。”王婉婉給傷兵包紮時,手還在抖,“要是黃華真來了,後果不堪設想。”我望著運河兩岸的蘆葦,突然有了主意:“把這三個人押回山洞,讓‘耳東會’的人看看,他們的‘盟友’是怎麼被咱們抓的。”

回到臨安時,夕陽正染紅西湖。山洞裡的元軍斥候見我們押著三個福建人進來,頓時慌了神,有個小校想反抗,被雷芸的土手雷炸得趴在地上。“告訴孛羅,”我踩著他的臉,聲音冷得像冰,“他的陷阱,老子接了。但下一次,掉進去的會是他自己。”

當晚,我們放了那三個福建人,讓他們帶著“黃華願來結盟”的假消息回泰州。吳燕殊的銀狐跟著他們,一路留下記號,好讓陳虎的人在半路上“截獲”他們,再把真消息傳給黃華。

府衙的燈火亮到深夜。白硯在地圖上圈出泰州的位置,與獨鬆關連成一線:“孛羅吃了虧,肯定會報複,咱們得早做準備。”我望著窗外的月亮,突然想起西湖邊練劍的士兵,想起瘸腿少年舉劍的樣子,想起水蛇纏上船板的青影。

“準備好三樣東西。”我提筆在紙上寫下:“一,給黃華的糧草;二,守運河的火銃;三,‘耳東會’餘黨的名單。”吳燕殊的銀狐蹭了蹭我的靴邊,像是在說“交給我吧”。

夜風穿過臨安城,帶著運河的水汽和火藥的味道,吹得“宋”字大旗在府衙前獵獵作響。遠處的山洞裡,火把又亮了起來,但這一次,我們的小白鼠已在岩壁上鑿了記號,雷芸埋下的火藥線,正一點點靠近那些還在做夢的元軍斥候。

緊急撤退不是結束,是另一場廝殺的開始。而這一次,我們要讓孛羅知道,臨安城的賬,該一筆一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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