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死戰護主2._一劍照汗青_线上阅读小说网 
线上阅读小说网 > 曆史軍事 > 一劍照汗青 > 第6章 死戰護主2.

第6章 死戰護主2.(1 / 1)

2.福州耳東會

廈門港的浪濤拍打著船舷,濺起的水花在甲板上凝成鹽霜。陳宜中被鐵鏈鎖在桅杆上,錦袍早已被海水泡得發皺,往日裡油光水滑的發髻此刻散亂如草。我劉雲)踩著濕漉漉的甲板走近,手裡把玩著那枚從他袖中搜出的狼頭玉佩,玉佩上的血漬被海風舔得發暗。

“耳東大人,”我突然開口,聲音被風撕得有些碎,“孛羅給你的密信,藏在哪隻船的貨艙裡?”

陳宜中猛地抬頭,眼裡的驚恐像被踩住尾巴的貓:“你……你胡說什麼!我聽不懂!”鐵鏈在他掙紮時發出嘩啦巨響,與海浪聲攪在一起,顯得格外刺耳。

“聽不懂?”我蹲下身,指尖劃過他腳踝上的鐐銬,那裡還沾著碼頭倉庫的稻草——正是藏元軍密信的地方,“那這玉佩上的狼頭,總認得吧?還有你讓管家買的硫磺,是想給元軍的回回炮當藥引,還是想炸了福州的糧倉?”

他的嘴唇哆嗦著,突然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劉雲,你休要血口噴人!我乃大宋重臣,豈能與元賊勾結?”

“重臣?”我冷笑一聲,突然揚手,吳燕殊的銀狐立刻叼著卷紙從船艙竄出,紙上是陳宜中與元軍使者的密談記錄,墨跡裡還混著酒漬,“上個月十五,你在醉仙樓給孛羅的使者敬酒時,可沒說自己是大宋重臣。”

陳宜中死死盯著那卷紙,臉色從紅轉白,再轉青,突然像被抽走了骨頭,癱在桅杆下不再說話。浪頭打來時,他連躲都不躲,任由海水灌進嘴裡,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倒像是在哭。

“傳令下去,”我轉身對鄭龍道,“按吳燕殊的名單,全城搜捕‘耳東會’成員。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鄭龍的水兵們早憋著股勁,領命後立刻分兵。郭虎帶著左翼兵馬撲向城西的米鋪,那裡的王老板每天給元軍送“陳米”,實則在米袋裡藏軍情;李鐵的右翼直奔城南的布莊,張掌櫃的賬本上,每匹布的尺寸都對應著義軍的布防圖;我則帶著三百騎兵,往城東的城隍廟去——那裡的主持和尚,竟是“耳東會”在福州的聯絡人。

城隍廟的香火總帶著股檀香味,今日卻混著血腥味。老和尚正跪在佛像前念經,念珠轉得飛快,見我們闖進來,竟不慌不忙地起身:“施主們是來上香,還是來拆廟?”

“拆你的‘耳東會’。”我將名單拍在供桌上,他的法號“慧能”二字被紅圈標得刺眼,“上個月你給元軍畫的福州水係圖,用的是廟裡的朱砂吧?”

老和尚突然從袈裟裡抽出把短刀,直撲過來:“阿彌陀佛,施主們下輩子再懺悔吧!”卻沒料到黃麗的箭早等著他,箭頭穿透他的手腕,短刀當啷落地。他盯著自己的血滴在蒲團上,突然瘋笑起來:“耳東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自身難保了。”我踹開他的禪房,牆角的暗格裡藏著十幾封密信,其中一封寫著“正月十五,焚糧倉”,落款是個歪歪扭扭的“陳”字。

與此同時,郭虎在米鋪後院的地窖裡,抓出了正往麻袋裡塞密信的王老板。地窖裡堆滿了“陳米”,掀開米堆,底下竟是元軍的火銃。“這些銃是給誰的?”郭虎用刀柄敲著他的腦袋,王老板抖著嗓子招供:“給……給府衙的劉推官,他說正月十五要炸開城門……”

李鐵的布莊裡更是熱鬨。張掌櫃見勢不妙,想往灶台裡塞賬本,卻被阿黎的麻藥針射中胳膊,賬本掉進火堆前被士兵搶了出來。上麵記著“泉州蘇老板,送箭杆三千”“建甌趙員外,備馬五十匹”,全是給元軍籌備的軍械。

不到半日,福州城裡的“耳東會”成員被抓了個乾淨,押往府衙的路上,百姓們扔著爛菜石子,罵聲比風聲還響。有個賣花的老婆婆,舉著剪刀追了半條街,罵道:“就是你這狗東西,去年把我兒子的軍糧換成沙子!”

審問在府衙的偏廳進行。我讓人把這些奸細分開關押,每間牢房外都守著士兵,故意大聲說:“陳宜中已經招了,誰先坦白,就免誰的死罪!”

果然,不到一個時辰,布莊的張掌櫃就喊著要招供。他被帶進來時,褲腳還在滴水——是嚇尿了。“我說!我說!”他趴在地上磕頭,“耳東會的大頭目就是陳宜中!他每月初一在碼頭的三號倉庫開會,泉州、建甌、漳州的頭目都來……”

緊接著,米鋪王老板、城隍廟老和尚也紛紛倒戈,你一言我一語,把“耳東會”的底細抖了個乾淨:誰負責傳遞軍情,誰負責籌備軍械,誰負責策反義軍,連陳宜中給每個頭目發的“狼頭令牌”樣式,都描述得分毫不差。

證據堆在案上,像座小山。我讓人把陳宜中押進來,他看著那些指證他的奸細,突然癱在地上,嘴角淌著白沫:“都招了吧……我是耳東會的總頭目……”

押回福州城時,陳宜中被關在他自己的府邸裡。這座曾擺滿古玩字畫的宅院,如今成了他的囚籠。阿黎端著碗藥走進來,碗裡的銀針泛著黑亮的光:“這是‘吐真散’,要麼自己喝,要麼我灌你。”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陳宜中盯著那碗藥,突然笑了:“我寫,我寫還不行嗎?”他被鐵鏈鎖在書案前,握著筆的手抖得像秋風裡的葉子,寫下的密令卻字字清晰:“正月初十,速來福州府衙議事,有要事相商——耳東”

密令由吳燕殊的信鴿分送各地。長江以南的州縣,幾乎每個地方都有“耳東會”的頭目:泉州的鹽商蘇猛,手裡握著元軍的糧草通道;建甌的秀才趙文,表麵教蒙學,實則給元軍畫地形圖;漳州的船老大林三,每趟船都給孛羅送義軍的動向……算下來,竟有三十七個頭目。

正月初十這天,福州府衙外的茶館裡坐滿了“客人”。泉州的蘇猛穿著貂皮襖,身後跟著四個保鏢,腰間鼓鼓囊囊的;建甌的趙文搖著折扇,裝作吟詩作對,眼睛卻總瞟著府衙的側門;漳州的林三更直接,扛著個酒壇,說是給“耳東大人”賀歲,壇底卻藏著把短銃。

他們三三兩兩地走進陳宜中府邸,剛穿過月洞門,就聽見身後“哐當”一聲——大門被鎖死了。蘇猛剛要拔刀,郭虎的士兵已從假山後殺出,突火槍的槍口對著他的腦門:“彆動!”趙文想翻牆,卻被黃麗的箭釘住了袍角,摔了個四腳朝天;林三的酒壇摔在地上,滾出的不是酒,是火藥,雷芸冷笑一聲,手裡的火把差點扔過去。

三十七個頭目,沒一個漏網。審問時,蘇猛還想狡辯,直到陳宜中被帶出來,他才癱在地上:“我招……泉州的糧倉在城南的破廟裡,鑰匙在我小妾手裡……”

趙文則哭著說:“我是被逼的!元軍抓了我女兒……”卻被吳燕殊的小白鼠打臉——從他袖中拖出的密信裡,寫著“可趁夜襲殺文天祥”。

林三最硬氣,梗著脖子說:“要殺便殺,老子不怕!”直到阿黎把他給孛羅的密信拍在他臉上,信裡寫著“正月十五,燒福州糧倉”,他才蔫了,供出漳州的元軍暗哨藏在漁船上。

審完這些頭目,我讓人按名單畫出地圖,長江以南的“耳東會”網絡,像條毒蛇被攤在紙上,每個節點都被標得清清楚楚。“傳令下去,”我指著地圖,“每個州縣派一個特戰騎兵大隊,按名單鋤奸!”

特戰大隊的騎兵們早已待命。石敢當帶著一隊往泉州,馬蹄踏過泉州的青石板時,百姓們湧出來指路:“蘇猛的小妾在怡紅院!”“破廟的糧倉有三層地窖!”他們抄了蘇猛的家,搜出的元軍密信堆了半屋,解救的被抓百姓裡,竟有文天祥的遠房侄子。

建甌的趙文家被抄時,蒙學的孩子們舉著石頭砸他:“壞人!你教我們認蒙古字,是想讓我們忘了大宋!”士兵們從他書房的牆裡,挖出了三十多張建甌的布防圖,每張都標著義軍的糧倉和兵營。

漳州的林三被抓後,漁婆們劃著小船,帶著士兵們搜遍了海灣,找出了十二艘藏著元軍的漁船。有個漁婆指著船底的暗格,激動地說:“就是這些船,上個月運走了咱們的鹽!”

不到半月,長江以南的“耳東會”被連根拔起。元軍突然成了瞎子聾子,義軍的動向再也傳不出去,孛羅的騎兵在山林裡瞎闖,好幾次掉進我們挖的陷阱。

文天祥的親筆告示貼滿了各州縣城牆,上麵寫著:“凡揭發奸細者,賞糧五石;願從軍者,優先錄用。”百姓們紛紛響應,有個老農牽著牛來,說:“我兒子死在元軍手裡,我替他從軍!”有個秀才背著書箱,說:“我會畫畫,能給義軍畫地圖!”

特戰騎兵大隊像滾雪球一樣壯大,從最初的七千多人,變成了三萬大軍。石敢當的突火槍隊添了新丁,有鐵匠的兒子,有獵戶的女兒,練槍時的齊射聲,能驚飛半裡地的鳥。

福州府衙的燈籠又亮了起來,這次卻映著笑臉。文天祥握著我的手,掌心的老繭硌得人踏實:“劉雲,你這一手,比打贏十場仗還管用。”吳燕殊的銀狐趴在他腳邊,嘴裡叼著剛從奸細窩裡搜出的玉佩,像是在邀功。

我望著窗外的夜空,福州城的燈火比星星還密。劍在鞘裡輕鳴,像是在和遠處的練兵聲應和。“耳東會”的根被拔了,但元軍還在,孛羅還在,這場仗還得打下去。

隻是此刻,握著劍的人更多了。茶館老板的兒子,會在給士兵送茶時聽軍情;漁婆的女兒,能在搖櫓時分辨元軍的船;連城隍廟的小和尚,都學會了給信鴿係密信。

長江以南的土地上,鋤奸的刀還在揮,練兵的號子還在喊。我知道,隻要這些聲音不停,大宋就不會亡。劍刃上的霜花在燭火下融化,滴在地上,像顆剛落下的星。

喜歡一劍照汗青請大家收藏:()一劍照汗青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最新小说: 穿成星際惡雌,獸夫們跪求我彆走 災變紀元:我的空間異能無上限 幻世記:我的保安大人 末日基地:從改造鬼子洞開始 NBA讓你當藍領你帶艾佛森奪冠 藍星第一社死戰神 重生1989從閩南菜園子開始 讓你去婦科當醫生,你卻去泡妞? 異世法師冒險手冊 都有係統了,道侶多點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