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死戰護主3._一劍照汗青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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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死戰護主3.(1 / 1)

3.五坡嶺再練兵

福州城的炊煙還沒散儘,南門外的官道已被踩踏得發亮。從晨光熹微到暮色四合,投奔義軍的人潮像條不斷延伸的長龍——漳州漁婆林大娘帶著三十多艘漁船順江而來,船板上晾曬的漁網還沾著海泥,她身後的漁家少年們扛著魚叉,說要把元軍的船鑿穿;建甌茶農老周挑著竹簍,簍裡的新茶用桐葉裹得嚴實,他攥著半塊被元軍馬蹄碾碎的茶餅,指節捏得發白;福建頭陀軍首領黃華光著脊梁走在最前,腰間鐵鏈隨步伐嘩嘩作響,三千多光頭漢子扛著鐵禪杖緊隨其後,禪杖底端的血漬在陽光下泛著暗紅,那是上月在泉州巷戰裡染的。

“攏共算下來,竟有二十多萬了。”文天祥站在城樓垛口,指尖劃過城磚上的箭痕——那是去年元軍攻城時留下的深溝。我劉雲)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城外的營帳漫山遍野,農夫用茅草搭的窩棚挨著工匠拚的木板帳,書生們把船帆卸下來支成臨時營寨,每個帳前都豎著根削尖的木棍,頂端綁著塊紅布,風一吹就獵獵作響,像無數團不肯熄滅的火。

“福州城塞不下這麼多人,更練不開大陣。”文天祥轉身時,粗布袍角掃過案上的《武經總要》,“我帶一半去五坡嶺,那裡地勢開闊,能練步騎協同。你回獨鬆關,溪口穀地的騎兵底子好,該把風後陣撿起來了——那才是能硬撼元軍鐵騎的殺招。”

我望著他鬢角新添的白發,想起昨夜他咳在帕子上的血痕,喉頭發緊:“五坡嶺離潮州太近,孛羅的主力就在那邊紮營……”

“近才好。”他抓起案上的鐵槍,槍尖在燭火下泛著冷光,“讓他親眼看看,大宋的百姓拿起刀,比他的蒙古鐵騎硬得多!”

三日後,五坡嶺的晨霧裡響起震耳的喝聲。文天祥脫下官袍換了短打,正領著二十萬義軍練客家刀法。這刀法原是閩西山民砍柴狩獵的本事,劈砍帶風,招招往要害去。他站在土台上,揮刀劈開迎麵飛來的鬆木,木屑濺在臉上也不擦,聲音透過霧靄傳得很遠:“記好了!刀要沉,像劈燒柴那樣狠;步要穩,像紮在地裡的老樹根!”

隊伍裡,阿水總把刀揮偏,要麼劈空,要麼砍在自己腳邊。文天祥走過去,握著他的手示範,掌心的老繭蹭得阿水胳膊發癢:“手腕要活,像搖櫓時轉舵那樣……對,就這樣!”阿水的臉漲得通紅,再劈時,鬆木應聲斷成兩截,周圍的漁家少年們頓時喝彩起來。

練到半月,文天祥開始教三才刀陣。三人一組,一人主攻劈砍,兩人側麵包抄,刀光織成的網密不透風。黃華的頭陀軍最是勇猛,鐵禪杖砸在地上能陷個淺坑,可與農夫、漁民間的配合總出岔子——禪杖太長,總撞到同伴的刀。

“截短!”文天祥讓人把禪杖鋸掉三尺,“陣戰不是單打獨鬥,要像藤蔓纏樹,缺一不可。”黃華起初紅著臉不樂意,直到看見截短的禪杖在陣中靈活如蛇,既能護左右,又能砸馬腿,才撓著頭笑:“文相說得在理!”

選精兵練突火槍時,文天祥定下三條規矩:百步外能射中銅錢,扛著槍能跑十裡地,馬背上能填火藥。篩來篩去,隻留下五千人,阿水赫然在列——他雖力氣小,卻能在顛簸的船上穩穩瞄準,是鄭龍特意保薦的。“這鐵家夥比弓箭厲害,卻也嬌貴。”文天祥給他們講“三點一線”時,指尖劃過槍身的準星,“你們是大宋的眼睛,也是拳頭,既要看得準,更要打得狠!”

同一時間,獨鬆關下的溪口穀地,三十萬義軍正掀起漫天煙塵。我把北方逃難來的騎兵編在一起,先練馬上劈刺。石敢當的馬槊舞得如銀龍出海,身後的士兵們跟著喊:“一刺咽喉,二挑馬腹,三劈鐵甲!”聲震山穀。有個叫石敢當的小夥子與隊長同名)原是蒙古貴族的馬奴,騎術精湛卻總不敢發力,石敢當把自己的白馬讓給他:“這馬通人性,你彆怕它,越怕越出事。”三日後,小馬奴竟能在飛馳中劈斷懸在半空的綢帶,贏得滿場喝彩。

練三才刀陣時,雷芸的女兵隊最是亮眼。她們身形靈活,總能從男兵的縫隙裡鑽過去,刀光掃過,木靶的咽喉處必多道傷口。繡娘出身的春桃,此刻能在馬背上翻身,一刀劈開銅錢,石敢當看得直咋舌:“比爺們還猛!”

選練風後陣的精兵時,我挑了八千既能騎馬又能步戰的老兵。這陣法源自黃帝戰蚩尤的古陣,分天、地、風、雲、龍、虎、鳥、蛇八陣,變幻莫測。白硯趴在沙地上畫陣圖,手指勾出縱橫交錯的線條:“彆死記陣形,要看風向、辨地形,像水一樣隨勢而變。”

我們在穀地兩端立起稻草人當“元軍”,起初總出亂子:龍陣的騎兵衝得太猛,把虎陣的步兵撞得人仰馬翻;蛇陣的弓兵射箭太慢,總被“元軍”突破防線。我讓人敲響銅鑼,每錯一次就複盤一次,石敢當把馬槊往地上一插:“下次再亂,我第一個受軍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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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再練,風後陣竟有了模樣。見“元軍”從左側衝來,白硯突然揮旗,雲陣的盾牌手立刻結成鐵牆,風陣的突火槍兵從縫隙裡齊射,龍陣的騎兵繞到後方,三下五除二就把稻草人捅得稀爛。我望著煙塵裡的身影,突然明白:所謂陣法,從來不是紙上的線條,是人心齊了,再散的沙也能成鋼。

十二月初十,長江以南的州縣地圖攤在案上,密密麻麻插滿了小旗。我讓人把兵馬分出去,每個州縣派3個騎兵特戰大隊、12個步兵特戰大隊,共五千多人,負責人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老兵:

池州今安徽貴池):趙虎,嶽飛舊部後人,擅水戰,槳能當兵器使,曾在秋浦河鑿沉過三艘元軍糧船;

江州今江西九江):錢通,原是糧商,熟悉水路,上月在鄱陽湖劫了元軍二十車糧草,分給沿岸百姓;

饒州今江西鄱陽):孫二娘女),獵戶出身,一箭能穿雙兔,手下女兵個個能爬樹射箭,專守山林要道;

信州今江西上饒):周鐵,鐵匠出身,半個時辰能修好十杆突火槍,帶的兵都是會打鐵的手藝人;

衢州今浙江衢州):吳六,前貨郎,走街串巷的本事能當斥候,把城裡的雜貨鋪都變成了情報點;

婺州今浙江金華):鄭苗,漁婆林大娘的侄子,水性比魚還靈,管著金華江的水上防線,漁船都改成了哨船;

溫州:林茂,黃華的徒弟,使一根鐵禪杖,能以一敵十,頭陀軍的兄弟們都服他;

台州:方梅女),阿黎的師妹,擅用毒針,審奸細最有辦法,從不說廢話,一針下去就招;

處州今浙江麗水):石勇,石敢當的弟弟,年紀雖輕卻沉穩,把騎兵練得能在山路上飛馳如履平地;

福州周邊三縣:閩縣由陳虎副將李忠負責,侯官由王勇負責,懷安由張誠負責,都是跟著陳虎從臨安殺出來的,熟門熟路。

每個大隊長都領了兩隻信鴿,一隻是報平安的,一隻是傳急信的,鴿腿上的銅管刻著編號,直接對我負責。吳燕殊和白硯守在福州的情報房,牆上貼滿各州縣的布防圖,桌上的信鴿咕咕叫著,隨時準備把消息傳出去。“這些人能守住長江以南嗎?”白硯給信鴿喂食時,聲音裡帶著點擔憂。我望著窗外訓練的士兵,他們正舉著突火槍練習齊射,鐵彈穿透木靶的悶響此起彼伏:“守不住也要守。因為他們身後,是二十多萬百姓的家。”

十二月十三日,我點了三千騎兵,往五坡嶺趕。馬蹄踏過結霜的官道,沿途的州縣都掛著“宋”字旗:衢州的吳六帶著貨郎們送來乾糧,餅裡夾著醃菜,是百姓們連夜做的;信州的周鐵扛來十杆新修的突火槍,槍托上還留著他手掌的溫度;池州的趙虎讓人在渡口搭了浮橋,說:“將軍快些走,文相在五坡嶺等著合練呢。”

風裡帶著南方特有的濕冷,卻吹不散騎兵們的熱氣。我勒住韁繩,望著南方的天際線——那裡的雲層沉甸甸的,像壓著一場即將來臨的風暴。但我知道,風暴再大,隻要手裡的槍還在,身邊的人還在,就總有能站穩的地方。五坡嶺的輪廓在暮色裡漸漸清晰,那裡的練兵聲隔著老遠就能聽見,像無數顆心在一齊跳動,震得大地都微微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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