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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兵發交趾2.再回虔城(1 / 1)

第5章兵發交趾2.再回虔城

一)軍器監暗鬥,金匣藏機鋒

虔城軍器監的鐵門軸生了鏽,拉開時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像在撕扯黎明的寂靜。李掌櫃正對著一堆扭曲的鐵坯發火,手裡的鐵錘把鐵砧砸得咚咚響,火星濺在他滿是油汙的臉上:“這批罐頭盒的邊角比狗牙還糙!潭州的催命符都快把門檻踏破了!”

劉雲把兩箱金子往案上一放,箱蓋彈開的瞬間,金光漫過滿地鐵屑,照得牆角的學徒們直縮脖子。李白硯鋪開改良圖紙,筆尖剛點到“三道棱加固”的標注,後堂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痛呼——王師傅的左手被模具夾得血肉模糊,指骨都從皮肉裡戳了出來。

“掌櫃的!鐵料裡混了碎石!”個精瘦的學徒舉著帶血的鐵屑衝進來,袖口不慎滑下,露出半截灰黑色護腕。劉雲的目光驟然一凜——那護腕上繡的狼頭紋,與去年在元軍密探屍體上搜出的一模一樣。

“先治傷。”劉雲按住要踹模具的李掌櫃,俯身撚起鐵屑在指間搓了搓,“這料是贛州來的吧?雜質太多,換福州精鐵。”他故意把金條撥得叮當作響,“每出一個合格的盒子,賞一錢銀子。”那學徒的喉結猛地滾動了一下,眼裡的貪婪像要把金子吞下去。

入夜後,護宅的女兵阿香悄聲來報:那學徒趁收工往廢料堆裡塞了塊竹片。劉雲跟著她摸到廢料堆,借著月光看清竹片上的刻痕——竟是軍器監的布防圖,火藥庫的位置被圈了個紅圈,墨跡裡還混著沒擦淨的油味,正是元軍常用的桐油。

“讓他以為得手了。”劉雲捏碎竹片,碎屑順著指縫落在鐵砧上,“明兒讓李掌櫃把精鐵堆在火藥庫門口,再‘漏’個消息,說這批貨要連夜送潭州。”李掌櫃攥著金條的手暴起青筋,指節捏得發白:“這群狗娘養的,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動歪心思!”

二)客家宴風波,舊怨現端倪

李府的天井裡,三張八仙桌拚得像條長龍。十二道菜剛上到第八道,李夫人正往劉雲碗裡夾釀豆腐,鬢角的銀釵突然晃了晃——老管家在她耳邊低語的瞬間,她臉上的笑僵得像石雕。

“賢婿嘗嘗這鹽焗雞,後山走地的,骨頭都香得能嚼碎。”三叔公的旱煙袋在桌沿磕了磕,煙灰落在梅菜扣肉上。劉雲瞥見李夫人袖口沾著的草木灰,那灰裡混著細小的瓷片——去年元軍屠村後,李家在後山埋了十七口人,棺材都用的這種粗瓷碗當祭品。

酒過三巡,七伯突然把酒杯往桌上一墩,酒液濺在“五穀豐登”的瓷盤裡:“前幾日有個外鄉人,拿著塊令牌來買鐵器,說是要修戰船。”他斜著眼瞟劉雲,玉佩在腰間晃得人眼暈,“賢婿說,這種事該當如何?”

李白硯剛要開口,腳麵突然被李夫人狠狠踩了一下。她低頭時,正看見婆婆攥著把剪刀藏在桌下,剪尖對著七伯的靴底——那裡沾著塊暗紅色的泥,與贛州元軍營地的紅土一模一樣。

“綁了送官。”劉雲往嘴裡灌了口米酒,酒液燙得喉嚨發緊,“隻是七伯怎麼認得那是元軍令牌?”七伯的臉猛地漲成豬肝色,三叔公突然劇烈咳嗽,煙袋鍋子“當啷”掉在地上,從煙杆裡滾出個紙團。

阿香眼疾手快地撿起紙團,展開時,上麵的炭筆畫著軍器監後門的位置,旁邊還標著“三更”二字。李夫人突然拍著桌子哭起來:“我就知道你們不對勁!上個月往贛州送糧的車,車轍印跟你家馬棚的一模一樣!”

三)操兵場驚變,女兵泣血誓

北門操兵場的塵土被馬蹄揚得漫天飛,趙時賞把長槍往地上一戳,槍尖沒入凍土三寸深。三百女兵列成的方陣裡,有個梳雙丫髻的姑娘突然直挺挺栽倒,嘴角泛著白沫,手裡還攥著半塊發黴的米餅。

“是小花!”旁邊的女兵驚呼著圍上去,“她三天沒吃東西了,硬撐著來操練!”趙時賞解開糧袋,把僅存的半袋糙米往地上倒:“都分了!操練可以緩,餓死人不行!”

劉雲把金子箱往他麵前一推,箱蓋彈開的瞬間,女兵們的呼吸都屏住了。趙時賞的手指撫過金條上的齒痕——那是去年他率軍突圍時,用牙齒咬開元軍鎖鏈留下的印子,當時滿嘴的血混著鐵鏽味,他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天亮。

“上個月有個逃兵,偷走了十斤稻種。”趙時賞的聲音像磨過的鐵,靴底碾著地上的草屑,“她娘被元軍砍了頭,她跪在我麵前說,跟著咱們遲早餓死。”方陣裡突然響起壓抑的啜泣,小花掙紮著爬起來,舉著米餅的手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將軍,那是我妹妹……她被元軍抓去當誘餌,吊在贛州城門上三天三夜,活活餓死的……”

她把米餅往嘴裡塞,乾硬的餅渣刮得喉嚨出血,淚水混著血沫往下淌:“我妹妹說,要是能吃上一口飽飯,死也值了……”劉雲突然拔出劍,劍穗上的茶籽串劈啪作響:“圍山養豬!墾田種稻!誰再敢說沒活路,我劍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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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們齊刷刷跪下,甲胄碰撞的聲響震得塵土飛揚。小花把帶血的米餅舉過頭頂,聲音嘶啞卻帶著決絕:“我要報仇!我要讓元軍嘗嘗餓肚子的滋味!我要讓所有姐妹都能吃飽飯!”

四)十二道菜裡的刀光

李府的八仙桌上,第十二道菜清蒸鱸魚剛端上來,熱氣裹著股鐵鏽味漫開。李夫人掀開魚腹的瞬間,手裡的筷子“當啷”掉在地上——魚肚子裡藏著枚生鏽的箭頭,箭杆上刻著的“元”字已被血浸成黑褐色。

“這是……去年埋在後山的那批兵器!”李夫人的聲音發顫,去年元軍屠村後,她們把戰死士兵的兵器埋在墳旁,箭頭都做了記號。三叔公突然掀翻桌子,釀豆腐滾了一地,他從懷裡掏出張布告,上麵的畫像裡,李掌櫃正與元軍密使碰杯,墨跡邊緣還沾著軍器監特有的鐵屑。

“你以為瞞著就能騙過族裡?”三叔公的唾沫星子噴在李掌櫃臉上,“元軍的密探都混進你的軍器監了!這批罐頭盒要是送出去,潭州的弟兄們都得被毒死!”

“那是偽造的!”李白硯突然擋在父親身前,發髻上的銀簪直指三叔公的咽喉,“上個月初三,有人看見你趕著三輛馬車往贛州去,車上蓋的油布底下,露出來的正是元軍的糧草袋!”七伯想上前攔,卻被劉雲一把按住——他看見七伯靴筒裡露出半截鎖鏈,鏈環上的刻痕與元軍關押俘虜的刑具分毫不差。

“綁了。”劉雲的劍抵在三叔公咽喉,寒光映著他驚恐的臉,“軍器監的學徒招供了,你們收了元軍三百兩銀子,要在罐頭裡摻巴豆粉。”李夫人突然哭著衝進廚房,從灶台磚縫裡掏出塊血書,上麵的字跡已模糊:“這是族裡的花名冊,被元軍脅迫的有十七戶……他們的家人都在贛州當人質……”

五)子夜護宅戰,劍破十絕陣

西街故居的月光剛爬上窗台,後院的大鳥突然發出尖銳的驚鳴。三個黑影正往廚房的油罐裡撒東西,領頭的竟是白天在藥鋪幫忙的藥童,他腰間的木牌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刻著“大都密探”四個字。

“敢動夫人的藥箱?”護宅女兵舉著短刀圍上來,為首的阿香左臂還纏著繃帶——去年為掩護李白硯撤退,她被元軍的箭射穿了胳膊,至今陰雨天還疼得鑽心。黑影突然甩出毒粉,阿香猛地推開身邊的小女兵,自己卻被粉末濺到脖頸,頓時渾身抽搐,嘴角泛出白沫。

“用阿黎的解毒粉!”李白硯從房梁上翻下來,手裡的銀針直刺黑影手腕。劉雲踹開房門時,正看見個黑影舉刀砍向張管家——老管家懷裡抱著的金子箱裡,藏著文天祥夫人托轉的書信,信裡寫著元軍在大都的布防。

“七星陣!”劉雲劍指北鬥,女兵們立刻變換陣型,刀光在月光裡織成密不透風的網。黑影的十絕刀剛劈中陣眼,阿香突然撲過去用身體擋住,刀鋒劃破她的後背,鮮血濺在刀麵上,映出身後十二箱金子的寒光:“將軍說過……這是打勝仗的本錢……不能丟……”

李白硯的銀針精準刺入黑影的麻筋穴,劉雲的劍同時架在他脖頸上。那藥童突然怪笑起來:“你們以為贏了?贛州的元軍已經出發了,天亮就到虔城!”

六)藥鋪托孤,紙短情更長

城東藥鋪的藥碾子轉得吱呀響,歐陽氏正把《正氣歌》的殘頁塞進竹筒。文天祥的小兒子阿明抱著劉雲帶來的魚罐頭,罐頭鐵皮上的“宋”字被他摸得發亮:“劉叔叔,我爹什麼時候回來?元軍說他在大都砍木頭,是不是很累?”

李白硯的畫筆突然頓住,墨滴在宣紙上暈成個黑團。她望著歐陽氏往瓦罐裡裝曬乾的艾草,指尖觸到罐底的密信——那是昨夜文天祥舊部冒死送來的,信上說元軍已在大都的柴市口挖好了墳坑,隻等冬至問斬,還說要把文大人的首級掛在城門上示眾。

“畫好了。”李白硯把畫像卷起來,卷軸裡藏著把淬了麻藥的匕首。歐陽氏往劉雲袖袋裡塞了雙布鞋,鞋底納著密密麻麻的“北上”二字:“告訴文大人,孩子們都好,阿明已經能背《正氣歌》了,就是夜裡總哭著要爹……”

阿明突然舉著魚罐頭跑過來,罐頭裡的魚肉還冒著熱氣:“娘說,這是潭州的弟兄們做的,爹要是能吃上一口,就有力氣回家了。”他把罐頭往劉雲手裡塞,小手攥著他的衣角,“劉叔叔,你能讓大鳥把我帶給爹嗎?我給爹捶背。”

劉雲摸著他的頭,喉嚨像被堵住一樣發不出聲。大鳥振翅時,他回頭望見藥鋪的窗紙上映出三個小小的身影,阿明正舉著畫像對著太陽看,歐陽氏的手輕輕搭在他肩上,背影在晨光裡單薄得像片葉子。

他握緊袖袋裡的匕首,寒光從指縫漏出來,混著晨光往大餘飛去——那裡的山坳裡,三百死士正等著他,他們要闖過元軍的重重關卡,北上大都,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救出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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