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轉戰泰國,聯合攻蒙
一)暹羅盟約,春兵入疆
紅河穀的稻田剛泛出新綠,素可泰使者捧著金箔包裹的國書,跪在臨時搭建的帥帳前。晨光透過帳簾的縫隙,在他錦袍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象牙權杖上的寶石隨著他的顫抖微微晃動。
“告訴蘭甘亨王。”我將國書放在案上,指尖劃過地圖上湄南河平原的位置,那裡用朱砂標出的稻田間,已添了幾處駐軍要塞的符號,“大宋可以駐軍,可以助你們抗元,但版圖軍防必須歸宋管轄。”
使者猛地抬頭,眼裡閃過一絲慌亂:“神主,我王……”
“但保他家族王位世襲。”我打斷他的話,歸一劍的劍鞘輕輕敲在地圖上,“暹羅的稻米,每年納貢給駐守軍隊作為軍糧,我們分文不取;但暹羅的土地和軍防,必須歸我方統一布置,安排駐守屯兵基地,並且插上大宋的旗幟。”
帳外傳來一陣馬蹄聲,吳六的斥候隊正牽著幾匹暹羅戰馬經過,馬背上馱著素可泰送來的胡椒和寶石。這些東西在案上堆成小山,卻不及地圖上那片綠色的稻田分量重。使者望著那些寶物,又看看我案頭的令箭,終於重重叩首:“臣……臣遵令!”
三日後的清晨,十三萬兵馬分三路進入暹羅疆域。李鐵的驃騎營走陸路,馬蹄踏過剛解凍的溪流,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蒙古馬的鬃毛;陸義的長槍營沿湄南河而行,槍尖在河麵上映出連綿的銀光;鄭龍的水師則從暹羅灣逆流而上,快船的龍骨切開碧綠的河水,驚起一群白鷺。
1279年的初春,暹羅的叢林還浸在雨季的濕潤裡。藤蔓纏著古樹,像無數條綠色的繩索,霧氣從林間升起,模糊了遠處的山影。吳六的斥候隊在前方開路,他們用砍刀劈斷擋路的荊棘,刀柄上的銅鈴時不時發出清脆的響聲——這是與素可泰向導約定的信號。
“神主,前方三十裡就是素可泰王城。”吳六掀簾而入,靴底沾著的紅泥在帳內留下一串腳印,“蘭甘亨王派他的王子,帶著大象隊駝著糧食美酒來迎了。”
我展開他遞來的情報,上麵用炭筆勾勒著元軍的布防:納速剌丁的四萬兵馬分為三營,左營駐在湄南河北岸的竹林裡,右營守著通往老撾的山道,中營則紮在素可泰王城以西的平原上,營寨外挖了三道壕溝,溝裡插滿了削尖的竹樁。
“納速剌丁倒是謹慎。”陸義的聲音從帳外傳來,他剛檢查完槍陣的布防,槍纓上還沾著晨露,“聽說此人在雲南打了十年仗,最擅長山地作戰。”
我將情報折好,塞進銅管:“讓鄭雲的水師在暹羅灣多留三艘快船,盯著馬六甲方向——納速剌丁是納速剌達的侄子,說不定會向馬來半島求援。”
二)潛行探陣,草木皆兵
進入暹羅的第七夜,大軍在芭堤雅的叢林裡隱蔽紮營。篝火被嚴格控製在最小範圍,士兵們用濕泥捂住柴草,隻讓火星在夜色裡悄悄閃爍。李鐵的驃騎營裹著馬腳,在林間空地上演練七星劍陣,馬蹄落在厚厚的落葉上,竟隻發出細碎的沙沙聲。
“神主,素可泰王子求見。”方梅的聲音壓得極低,她身後跟著個穿銀色筒裙的少年,腰間掛著柄鑲嵌寶石的彎刀,正是蘭甘亨王的長子。
少年捧著一卷貝葉書,上麵用暹羅文寫滿了字。“我父王說,納速剌丁的左營昨夜襲擾了王城東門。”他的漢語帶著濃重的口音,手指在貝葉書上點出一處標記,“那些元軍騎著戰馬,用火箭燒了我們的糧倉,騎走了我們的大象。”
我展開貝葉書,借著微弱的火光辨認——素可泰的軍隊雖熟悉地形,卻缺火器,麵對元軍的象騎兵幾乎無計可施。“讓你父王再守三日。”我在貝葉書背麵畫下三道箭頭,“三日後的子時,我軍從東、南、北三麵合圍,素可泰的軍隊隻需守住西麵,把元軍往湄南河趕。”
少年剛走,吳六就帶著個俘虜進來。那是個元軍的百夫長,被斥候從左營附近抓來,盔甲上還沾著火箭的火藥味。“說,納速剌丁的象兵有多少頭?”方梅將毒針抵在他頸後,針尖泛著幽藍的光。
百夫長渾身發抖,卻梗著脖子:“我乃大元將士,豈會……”
“哢嚓”一聲,李鐵突然擰斷了他身邊俘虜的手腕。那俘虜的慘叫在林間回蕩,驚飛了樹上的夜鳥。百夫長的臉色瞬間慘白,結結巴巴地說:“有……有八百多頭象,每頭象上都有十名弓箭手……”
我讓人把他拖下去,指尖在地圖上圈出左營的位置:“周鐵,把連發火槍集中到左營方向。記住,先射象奴,再射象眼。”
周鐵的鐵匠們連夜改裝火槍,在槍管上加裝了瞄準用的銅星。有個年輕鐵匠蹲在篝火旁,用銼刀打磨鉛彈,嘴裡念叨著:“這些畜生,讓它們嘗嘗鐵子的滋味。”
三)合圍之計,竹寨烽煙
素可泰王城的鐘聲剛過三更,湄南河北岸的元軍左營突然響起一陣騷動。納速剌丁的象兵正準備拔營,卻見叢林裡飛出無數火星——那是李鐵的驃騎營射出的火箭,箭頭裹著浸透桐油的麻布,在空中連成一片火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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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周鐵的吼聲混著槍聲響起。三百杆連發火槍分成三排,鉛彈帶著尖嘯射向象隊。第一排專射象奴,第二排瞄準象眼,第三排則打斷大象的腿筋。轉眼間,八十多頭大象轟然倒地,受傷的象群狂性大發,轉身撞向自己的營寨,象牙撞塌了竹樓,驚得元軍騎兵四處逃竄。
“左翼得手了!”陸義的長槍營從南麵殺出,四萬槍兵組成的風後大陣像一張巨網,將元軍的右營牢牢罩住。槍尖刺入竹甲的脆響此起彼伏,有個元軍千夫長試圖突圍,被七杆長槍同時刺穿,屍體掛在槍陣上,隨著陣型的推進緩緩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