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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營救計劃,白硯情感流露(1 / 2)

第2章營救計劃,白硯情感流露

一)精銳選死士,易容赴大都

臘月二十七的台州港,寒霧像濕棉絮般裹著碼頭。我站在演武場中央,望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李鐵的驃騎營、趙時賞的客家刀隊、方梅的女兵營,甚至連孫二娘的獵戶們都扛著弓箭來了,每個人的甲胄上都凝著白霜,卻沒人肯往火堆邊挪半步。

“此次赴大都,非比尋常。”我拔出歸一劍,劍鋒在霧裡劃出一道寒光,“元璟設了十八處埋伏,柴市口周圍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稍有不慎就是全軍覆沒。我要選三百七十七名精銳,加上我們十三人,共三百九十人,扮成北方商人混進城。敢去的,往前一步!”

話音未落,人群像潮水般往前湧,鐵靴踩在凍土上的悶響震得地麵發顫。李鐵第一個站出來,他的開山刀插在腳邊,刀鞘上的紅綢結了層薄冰:“神主,我驃騎營有一百弟兄,個個能在馬背上睡覺,扮蒙古人最像!”趙時賞緊隨其後,他的客家刀隊齊刷刷拔刀,刀光在霧裡連成一片:“贛州子弟從不怕死,文先生的恩情,該我們還了!”

方梅的女兵們突然舉起繡著梅花的箭囊,箭囊裡的毒針閃著幽藍的光:“我們姐妹熟悉城裡的宅院裡巷,能爬房簷能鑽狗洞,劫法場缺不了我們!”孫二娘吹了聲口哨,她身後的獵戶們舉起弓箭,箭頭都纏著紅布——那是她們射獵物時的記號,說“見紅布,就知是自家人”。

選人的標準嚴苛得近乎殘酷:會說蒙古話的優先,懂大都街巷的優先,能在一炷香內換上商人服飾不被看出破綻的優先。周福帶著斥候營的老兵當考官,他手裡拿著蒙古貴族的畫像,讓參選的士兵模仿神態,稍有差池就被淘汰。

“這個眼神太凶,蒙古商人沒這麼殺氣騰騰。”周福擺手讓一個驃騎營的士兵退下,又指著另一個,“你這笑太假,得像偷了雞的狐狸,又得意又心虛。”輪到林茂的頭陀軍時,一個光頭大漢梗著脖子說:“俺不會裝,俺隻會掄禪杖!”周福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你了,扮成押送貨物的護衛,你這凶樣正好唬人。”

整整一天,三百七十七名精銳才選定。他們中有能在馬背上文書的秀才兵,有能模仿十種方言的貨郎,甚至還有個曾在大都酒樓當過大廚的老兵,說“連刑部大牢的夥夫都認識”。李鐵把他們編成十隊,每隊配三個斥候當向導,連誰挑擔子、誰牽馬、誰跟蒙古兵搭話都排得明明白白。

出發前夜,鄭龍讓人趕製了三十輛馬車,車廂裡裝滿了從南洋運來的香料和絲綢——那是真正的商人貨物,鄭豹特意從潮州商號調過來的,連賬本都做得天衣無縫。“這賬本上的每筆交易都有根有據,”鄭龍摸著賬本上的朱砂印,“元軍就算查,也隻會當是走南闖北的大商號。”

我摸著車廂裡的夾層,裡麵藏著玄鳥羽毛做的箭、能瞬間點燃的火折子,還有周鐵新造的短銃——比突火槍小一半,藏在袖管裡,一扣扳機就能打死五步內的敵人。“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許動兵器。”我對隊長們叮囑,“我們的第一要務是混進城,找到周福的斥候營。”

二)燈下縫帕子,心語藏深意

我的營房裡,牛油燭的火苗忽明忽暗。白硯正蹲在地上,往我的行囊裡塞東西——防潮的油布、暖手的棉套、甚至還有一小袋梅州的炒米,說“路上餓了能墊墊”。她的發絲垂在臉頰邊,沾著點灰塵,卻襯得眉眼格外清亮。

“這件棉袍得改改,”她拿起我穿的藏青色棉袍,用剪刀剪掉下擺的開叉,“蒙古商人的袍子都是直筒的,這樣才像。”針線在她手裡飛轉,銀針穿過厚布發出“噗噗”的輕響,她的指尖被紮了個小口子,卻隻是往嘴裡一吮,又繼續縫。

“我來吧。”我想接過針線,她卻往旁邊躲了躲,眼裡閃過一絲執拗:“讓我弄完,不然心裡不踏實。”她從懷裡掏出塊白絹,上麵繡著雙回紋,回紋中間是個小小的“正氣”二字,針腳細密,像是繡了很久。

“這帕子你帶著,”她把絹帕往我手裡塞,指尖微微發顫,“客家老話說,雙回紋能保平安,盼著人能去能回。”燭光落在她臉上,能看見她睫毛上的細淚,“等你救回文先生,我們就去油山,我在那裡種了片茶苗,到時候炒新茶給你喝。”

我捏著帕子,布料上還留著她的體溫。突然想起剛認識她時,她也是這樣,捧著藥罐跟在隊伍後麵,說“我雖不能打仗,卻能給弟兄們治傷”。這一路從梅州到台州,她的藥簍換了三個,縫補的衣裳能堆成小山,可眼裡的光從未暗過。

“對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從枕下摸出個泛黃的紙卷,打開來是幅墨畫,畫的是隻展翅的白鶴,“這是我爹留下的,他說這畫裡藏著個秘密,能讓人去想去的地方。”她的聲音低了下去,“若是……若是你想回你的家鄉,我就把這畫給你,我幫你找懂法術的人,看看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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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猛地一揪。白硯早就知道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那天在油山,我喝醉了說漏了嘴,說“我的家鄉沒有戰亂,人人都能吃飽飯”。她當時沒說話,隻是默默給我添酒,原來都記在了心裡。

“傻丫頭,”我摸了摸她的頭,她的發絲軟軟的,像梅州的春雨,“我說過要帶你去油山種茶,就一定會回來。這畫你收著,等將來我們的孩子長大了,讓他看看,他娘有多厲害,連會飛的鶴都能畫出來。”

她的臉“騰”地紅了,把畫往我懷裡一塞,轉身往門外跑,跑到門口又停下,背對著我說:“我在台州等你,等你帶著文先生回來,我們一起去油山。”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夜色裡,隻留下一陣淡淡的藥香。

我展開那幅墨鶴圖,月光透過窗欞照在畫上,白鶴的翅膀仿佛在動。帕子上的“正氣”二字被燭火映得發亮,突然覺得這趟大都之行,肩上不僅扛著救文天祥的使命,還扛著一個姑娘的期盼,沉甸甸的,卻暖得讓人踏實。

三)巧備易容藥,丹香送平安

第二日清晨,王婉婉挎著個藥箱來了。她穿了身湖藍色的襦裙,裙擺繡著金銀花,手裡還牽著個小藥童,藥童的籃子裡裝著十幾個小瓷瓶,瓶身上貼著不同的標簽——“黑臉膏”“黃發粉”“假胡須膠”。

“這是用烏梅和皂角做的易容膏,”她打開一個黑瓷瓶,裡麵是黏稠的膏體,散著點酸味,“塗在臉上,半個時辰就能變成蒙古人的膚色,用甘草水一洗就掉。”又拿起個裝著淡黃色粉末的瓶子,“這是海娜花粉,混著芝麻油抹在頭發上,黑頭發能變成黃毛,連頭皮都能染透。”

她的小藥童突然舉起一個假胡須,那胡須做得跟真的一樣,根根分明。“這是用馬鬃做的,”王婉婉笑著說,“先用糯米膠粘在下巴上,再用眉筆勾出胡根,保證元軍的巡邏兵都看不出來。”她邊說邊給我示範,指尖沾著黑粉,在我臉頰上畫了幾筆,鏡子裡的人頓時多了幾分蒙古人的粗獷。

“還有這個,”她從藥箱底層掏出個小巧的銀盒子,裡麵是幾粒黑褐色的藥丸,“這是變聲丸,含在嘴裡,聲音能變粗變啞,像常年騎馬的蒙古漢子。不過不能多含,一個時辰就得吐出來,不然傷嗓子。”

我拿起一粒藥丸,放在鼻尖聞了聞,有股淡淡的薄荷味。“你怎麼懂這些?”王婉婉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的發髻,“我爹曾是江湖上的郎中,走南闖北見多了,這些都是他教我的。他說‘醫能救人,也能幫人藏住身份’。”

正說著,阿黎提著個竹籃進來了。籃子裡鋪著紅色的絨布,上麵放著個白瓷瓶,瓶身刻著蓮花紋。“這是我連夜煉的解毒丹,”她把瓷瓶遞給我,聲音軟軟的,“裡麵加了雪山雪蓮和牛黃,不管是被毒箭射了,還是中了蒙藥,吃一粒能保半個時辰沒事,足夠找解藥了。”

她又從籃子裡拿出個小小的錦囊,裡麵裝著曬乾的艾草和菖蒲:“這是驅蚊的,大都的冬天雖然冷,但牢裡潮濕,肯定有蚊蟲。最重要的是,這味道能蓋住我們身上的藥味,蒙古人不喜歡這味兒,反而不會懷疑。”

我捏著錦囊,艾草的清香混著阿黎身上的藥香,讓人心裡安定。“你們放心,”我把解毒丹塞進懷裡,“我會小心的。”阿黎卻突然拉住我的衣袖,她的眼裡蒙著層霧:“文先生是好人,你也是好人,你們都要平安回來。我在營裡煉了好多丹藥,等你們回來給你們補身子。”

王婉婉拍了拍她的肩膀,轉頭對我說:“我已經把易容的法子教給了各隊的隊長,他們都學會了。這是配方,你收著,萬一藥膏不夠,能就地取材自己做。”她遞過來一張油紙,上麵用毛筆寫著各種藥材的配比,字跡娟秀,跟她的人一樣利落。

她們走後,我把易容膏、解毒丹和錦囊都放進白硯縫的棉套裡。棉套軟軟的,剛好護住這些東西,像個小小的保險箱。窗外的陽光照進來,落在瓷瓶上,反射出細碎的光,突然覺得這些瓶瓶罐罐裡裝的不僅是藥,更是弟兄們的心意,是能在刀光劍影裡托底的溫暖。

四)玄鳥探路徑,特訓備突襲

演武場的另一側,吳燕殊正帶著玄鳥隊訓練。八百隻玄鳥在天上盤旋,翅膀拍打著寒風,發出“呼啦啦”的聲響。她穿著一身緊身的黑衣,裙擺繡著銀色的鳥紋,手裡舉著麵小旗,紅旗一揮,玄鳥群就俯衝下來,精準地落在指定的木樁上。

“神主,這兩隊是新練的,”她指著東邊的兩百六十隻玄鳥,鳥背上坐著的都是馬來青壯,他們穿著藤甲,手裡的吹管閃著幽光,“阿明帶的一隊,擅長在樹上潛伏;阿武那隊雖然年紀小,卻能在玄鳥背上射箭,百發百中。”

我望著那些馬來青壯,他們正跟著老隊員練習在鳥背上換姿勢,有的單膝跪地,有的倒掛在鳥腹下,動作雖然生澀,卻透著股狠勁。阿武坐在最大的那隻玄鳥背上,手裡的彈弓瞄準遠處的靶心,“啪”的一聲,石子正中靶心的紅圈,引來一陣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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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勘察了從憫忠寺到柴市口的路線,”吳燕殊鋪開一張地圖,上麵用鳥爪形狀的標記畫出三條路線,“這條最寬的是大街,元軍肯定會走這裡,兩邊都是商鋪,便於埋伏;這條小巷能抄近路,但太窄,玄鳥飛不進去;還有這條水道,從寺廟後門通到柴市口的水井,隻是水流太急,不好走。”

她指著大街的標記說:“我們計劃在押送途中突襲。玄鳥隊分成三波,第一波從東邊的酒樓飛出來,用毒箭射馬;第二波從西邊的茶館俯衝,扔煙霧彈;第三波負責接應,隻要能把文先生搶到玄鳥背上,就能直接飛出城。”

我皺起眉:“元璟肯定會想到玄鳥隊,他會不會在沿途設網?”吳燕殊笑了,從懷裡掏出個鐵爪:“我們早備著這個了,玄鳥的爪子上都綁著鋒利的鐵爪,能撕破漁網。而且我讓鳥群在夜間練習,元軍的網都是白色的,夜裡看不清,我們正好趁黑動手。”

訓練到晌午時,玄鳥隊進行了一次演練。扮演囚車的木籠剛出現在街口,第一波玄鳥就俯衝下來,毒箭精準地射向拉車的馬匹,馬受驚跳起;第二波玄鳥扔下煙霧彈,白色的煙霧瞬間籠罩了街道;第三波玄鳥趁機俯衝,馬來青壯們像猴子般跳下車,用砍刀劈開木籠的鎖——整個過程不到一炷香,乾淨利落。

“唯一的問題是,”吳燕殊的眉頭微微皺起,“憫忠寺周圍有元軍的神射手,他們專門射飛鳥,我們已經損失了三隻玄鳥。”阿明突然開口,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我們有辦法,在鳥背上蓋偽裝,像樹枝一樣,他們看不出來。”

我望著天上的玄鳥群,它們正排成“人”字形飛行,翅膀上的紅綢在陽光下像一串流動的火。“記住,”我對吳燕殊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硬拚。如果能在押送前找到機會救人,就儘量避免在街上動手,那裡百姓太多,容易誤傷。”

吳燕殊用力點頭,舉起小旗一揮,玄鳥群再次衝上天空,影子在地上連成一片,像一道黑色的閃電。我知道,這些玄鳥和它們的騎手,將是營救文天祥的最後希望,他們的翅膀上,馱著的不僅是一個人的性命,更是無數人心裡的光。

五)潛入待時機,暗探尋生機

臘月三十的黃昏,我們的商隊終於出發了。三十輛馬車在寒風中行進,車輪碾過凍土發出“咯吱”的聲響,林茂的頭陀軍扮成護衛,扛著鐵棍跟在車旁,故意把腳步踏得很重,像一群粗魯的武夫。

我穿著蒙古商人的袍子,臉上塗著易容膏,連眉毛都畫得粗粗的。李鐵跟在我身邊,他的鼻子下粘了撮大胡子,說話時故意卷著舌頭:“神主,您這扮相,連俺都快認不出來了。”趙時賞則扮成賬房先生,算盤打得劈啪響,時不時跟“蒙古兵”討價還價,演得像模像樣。

進大都城門時,元軍果然盤查得很嚴。一個絡腮胡軍官用彎刀挑起我的車簾,鼻子湊過來聞了聞:“香料是好東西,就是你們這商隊,怎麼看著像當兵的?”林茂立刻湊上去,塞給他一塊銀子:“長官說笑了,我們走南闖北,沒點力氣護不住貨物不是?”那軍官掂了掂銀子,揮揮手放我們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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