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營救計劃,白硯情感流露_一劍照汗青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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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營救計劃,白硯情感流露(2 / 2)

城裡的街道上,到處都是過年的景象,蒙古貴族的府邸掛著紅燈籠,漢人商鋪卻大多關著門,隻有零星幾家在賣春聯,紙墨的香氣混著馬糞味,透著股說不出的壓抑。我們按照周福約定的信號,在城隍廟門口掛了盞藍燈籠——那是告訴斥候營,我們到了。

深夜,一個穿黑袍的人悄悄溜進我們住的客棧。是周福,他的臉上沾著灰,像個乞丐,手裡卻捧著個熱乎乎的烤紅薯:“神主,可算等來了!”他把紅薯往我手裡塞,壓低聲音說:“文先生被關在憫忠寺的後院,那裡住著八思巴的弟子,守衛都是會些法術的僧兵,硬闖根本不行。”

“押送路線定了嗎?”我剝開紅薯皮,熱氣模糊了眼睛。周福點頭:“正月初九辰時,從寺廟出發,走南大街到柴市口,元璟親自帶隊,三千怯薛軍前後護衛,連屋頂上都安排了弓箭手。”他頓了頓,從懷裡掏出張草圖,“不過我發現個秘密,憫忠寺的後院有個地窖,連著城外的水道,隻是出口被塊大石頭堵著,得用炸藥。”

李鐵眼睛一亮:“那正好,我們半夜炸開石頭,從地窖把文先生救出來!”周福卻搖頭:“地窖門口有僧兵守著,他們會念咒語,據說能讓靠近的人渾身發軟。而且那水道窄得很,隻能容一個人爬,救出來也不好脫身。”

我望著草圖上的地窖位置,又看了看南大街的路線,突然覺得頭皮發麻——元璟把能想到的漏洞都堵死了,不管是硬闖還是偷襲,都像是在鑽他設好的圈套。“再探,”我對周福說,“尤其是那個八思巴的弟子,看看他有什麼弱點,還有那些僧兵的咒語,能不能破解。”

周福點頭要走,又被我叫住:“等等,憫忠寺的香火如何?有沒有百姓去上香?”周福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每日辰時會開寺門半個時辰,讓信眾進去上香。隻是僧兵盤查得緊,連香燭都要仔細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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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著烤紅薯的手猛地收緊,燙意透過掌心傳來,卻讓思路愈發清晰:“有了。我們扮成香客混進去,先摸清地窖入口的具體位置,再想辦法引開僧兵。”李鐵立刻接話:“我帶十個弟兄扮成香客,手裡提著供品,供品裡藏著短銃和匕首。”趙時賞則皺眉:“僧兵認得我們怎麼辦?”王婉婉的易容膏突然浮現在我腦海裡:“讓弟兄們都塗上易容膏,換上年邁的裝扮,元軍總不會懷疑一群老頭老太。”

周福眼睛一亮:“我這就去安排,讓斥候營的弟兄們先去寺廟附近的茶館蹲點,看看哪些香客是常客,我們就模仿他們的樣子。”他揣好草圖,像狸貓般躥出窗戶,黑袍在月光下劃出一道殘影。

客棧外的打更人敲了三下梆子,三更天了。李鐵和趙時賞去給弟兄們分配任務,我獨自站在窗邊,望著大都的夜空。這裡的星星比台州少,被城牆和炊煙遮得朦朦朧朧,像蒙著層灰。懷裡的帕子被體溫焐得溫熱,白硯繡的“正氣”二字仿佛在發燙,讓我想起她在油燈下縫補時的樣子——原來最柔軟的絲線,也能織出最堅韌的鎧甲。

六)暗探顯機變,細節藏生機

正月初二的清晨,大都的街道還覆著層薄雪。我帶著扮成老夫妻的李鐵和方梅,提著食盒往憫忠寺走。李鐵的胡須白了大半,佝僂著背,咳嗽聲學得惟妙惟肖;方梅則裹著灰布頭巾,手裡拄著根拐杖,腳步蹣跚,活脫脫一個病弱的老婦人。

寺廟門口的僧兵果然盤查嚴格,他們穿著明黃色的僧袍,手裡卻握著鋼刀,眼神像鷹隼般銳利。一個絡腮胡僧兵攔住我們,用生硬的漢語問:“你們是哪裡來的?拜佛還是還願?”

我佝僂著腰,故意讓聲音發顫:“小老兒是通州來的,給觀音菩薩還願,我家老婆子常年咳疾,求菩薩保佑呢。”說著打開食盒,裡麵是幾樣素點心和一捆香燭,香燭底下藏著用油紙包好的短銃——周鐵特意做的,槍身裹著棉布,摸著像根粗香。

僧兵翻了翻食盒,又盯著我們的臉看了半晌,方梅適時地咳嗽起來,咳得撕心裂肺,眼淚都出來了。那僧兵嫌惡地皺皺眉,揮揮手讓我們進去:“快點拜,彆耽誤時辰。”

進了寺廟,香火繚繞中,隱約能聞到酥油的味道。前殿的佛像前跪著幾個香客,大多是漢人,臉上帶著小心翼翼的虔誠。我一邊假意拜佛,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打量四周——東西兩側的廂房門口站著僧兵,後院的月亮門被兩個持矛的僧兵守著,門楣上掛著塊“靜修處”的木牌,想來就是關押文天祥的地方。

“那邊的廂房裡有動靜,”方梅用極低的聲音說,她的拐杖輕輕敲了敲地麵,“我聽見鐵鏈聲了。”李鐵則盯著後院的僧兵:“他們的僧袍底下鼓鼓囊囊的,肯定藏著兵器,而且站姿挺拔,不像是常年念經的和尚,倒像是當兵的。”

拜完佛,我們往偏殿走,那裡擺著些功德箱。我假裝投錢,手指悄悄在箱壁上敲了敲——這是跟周福約定的暗號,代表“已確認後院為目標”。剛轉身,就見一個穿紅袍的僧人從後院走出來,約莫三十歲年紀,眉目間帶著股倨傲,僧兵見了他都躬身行禮,想來就是八思巴的弟子。

那紅袍僧人似乎察覺到什麼,目光掃過來,落在我們身上時停頓了片刻。我心裡一緊,拉著方梅就走,背後卻傳來他的聲音:“這幾位施主麵生得很,是第一次來?”

我硬著頭皮轉過身,彎腰行禮:“回法師,小老兒是第一次來大都,特地來拜菩薩。”他走到方梅麵前,突然伸手要去揭她的頭巾:“這天寒地凍的,裹這麼嚴實做什麼?”

千鈞一發之際,李鐵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故意撞了紅袍僧人一下:“對不住對不住,老毛病犯了。”方梅趁機往旁邊躲了躲,手裡的拐杖“不小心”掉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周圍的香客都看過來,紅袍僧人不好再糾纏,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走出寺廟時,我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李鐵抹了把臉:“這紅袍僧人不簡單,剛才他看我的眼神,像是能看穿易容膏似的。”方梅撿起拐杖,杖底的鐵頭閃了閃:“我剛才摸到後院的牆是夯土做的,不厚,用炸藥能炸開。”

回到客棧,我們立刻召集隊長們議事。周福帶來了新消息:“那紅袍僧人法號‘智光’,據說懂些密宗法術,能隔空傷人,元璟特意請他來鎮場子。而且他每晚亥時會去前殿打坐,那是後院防衛最鬆的時候。”

我在地圖上圈出前殿的位置:“那就選在亥時動手。周福,你帶斥候營去水道出口等著,隻要我們把文先生送出去,你們就立刻炸開石頭接應;李鐵帶二十人扮成僧兵,去後院引開守衛;趙時賞帶三十人埋伏在前殿,等智光打坐時製住他,不能讓他念咒語;方梅的女兵負責炸開後牆,接應文先生。”

林茂突然站起來:“我頭陀軍願當先鋒,那智光要是敢耍花樣,我一禪杖砸扁他!”我搖搖頭:“智光會法術,硬拚討不到好。趙時賞,你帶幾個會點穴的弟兄,趁他打坐時偷襲,點了他的穴道,讓他動不了也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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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時賞抱拳應下:“放心,客家刀隊裡有幾個弟兄是點穴高手,保證一指點中。”我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心裡突然湧起一股預感——這次行動或許比想象中更凶險,但隻要想到白硯的帕子、阿黎的解毒丹、吳燕殊的玄鳥隊,就覺得有了底氣。

七)夜探顯鋒芒,暗布連環計

正月初五的亥時,大都的雪又下了起來。我和李鐵帶著扮成僧兵的弟兄,借著夜色往憫忠寺摸去。雪片落在頭盔上,發出簌簌的輕響,剛好掩蓋了腳步聲。

寺廟的側門果然隻有兩個僧兵守著,李鐵模仿著蒙古話低聲喊:“換崗了!”那兩個僧兵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們的人捂住嘴拖到暗處,用布帶捆了個結實。

後院的月亮門果然防衛鬆懈了些,隻有四個僧兵在巡邏。趙時賞帶著人從前殿方向放了把火,火光衝天而起,巡邏的僧兵立刻往那邊跑。我們趁機溜進後院,借著廂房的陰影往鐵鏈聲傳來的方向摸去。

一間低矮的廂房裡亮著燈,窗紙上映著個消瘦的身影,正背著手踱步。我用匕首撬開房門的鎖,推門進去——正是文天祥!他穿著破舊的囚服,頭發胡子都白了,卻依舊腰杆筆直,看見我們時,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平靜。

“文先生,我們來救您了!”我低聲說,李鐵已經去解他腳上的鐵鏈,鐵鏈鎖得很緊,用匕首撬了半天都沒動靜。文天祥卻擺了擺手:“不必了。我受宋室厚恩,不能苟活。你們能來,我已心領,但這囚牢,我是不會走的。”

“先生!”我急得抓住他的胳膊,“忽必烈要在柴市口殺您,您不能死!”他笑了,笑得從容坦蕩:“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死了,還有你們,還有千千萬萬不願屈服的漢人。這比活著更有意義。”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智光的怒喝:“哪裡來的賊子,敢闖佛門淨地!”李鐵罵了句臟話,將短銃塞給我:“神主,你們先走,我來擋住他們!”話音未落,房門就被一腳踹開,智光帶著十幾個僧兵衝了進來,手裡的鋼刀閃著寒光。

“拿下他們!”智光雙手合十,嘴裡念念有詞,我突然覺得頭暈目眩,渾身發軟——是他的咒語!李鐵反應快,一把將我推開,舉著開山刀衝上去:“狗和尚,看刀!”他的刀劈在智光麵前的空氣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發出“當”的一聲脆響。

危急關頭,窗外突然飛進十幾支毒箭,精準地射向僧兵的咽喉——是方梅的女兵!智光分神的瞬間,趙時賞從房梁上跳下來,手指快如閃電,點中了他的胸口大穴。智光的咒語戛然而止,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文先生,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架起文天祥往外衝,他卻依舊不肯動:“你們聽我說,元璟設了圈套,柴市口周圍都是伏兵,你們救不出我,反而會白白送死。把我的《正氣歌》帶走,傳給後人,讓他們知道,漢人有骨氣!”

廂房外傳來元軍的呐喊聲,火把的光越來越近。李鐵急得眼睛都紅了,背起文天祥就往外跑:“先生,您不走也得走!”我們衝出後院,方梅已經炸開了後牆,周福帶著斥候營在牆外接應,玄鳥隊的馬來青壯們騎著玄鳥在天上盤旋,隨時準備接應。

智光躺在地上,用儘力氣喊:“放箭!放箭!”無數支箭從寺廟的各個角落射過來,李鐵背著文天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箭雨,後背已經中了好幾箭,卻依舊不肯停下。我和趙時賞在旁邊護著,短銃和客家刀齊發,殺得僧兵不敢靠近。

衝到水道入口時,周福已經炸開了石頭,露出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先生,您先下去!”我推了文天祥一把,他卻看著李鐵流血的後背,突然歎了口氣:“罷了,我跟你們走。但不是為了苟活,是為了看看,你們能把這正氣,傳多遠。”

李鐵先跳進水道,我把文天祥遞給他,正要跟著下去,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智光從地上爬了起來,廂房裡的燈光好像影著一個人影,有點像文天祥——趙時賞的點穴被他衝開了!他手裡拿著個青銅鈴鐺,搖得叮當作響,天上的玄鳥突然躁動起來,紛紛墜向地麵。

“不好!”吳燕殊的聲音從天上傳來,她騎著最大的那隻玄鳥俯衝下來,將一麵銅鏡扔給我,“用這個照他!這是能破邪術的銅鏡!”我接住銅鏡,對準智光,月光透過鏡麵反射過去,他發出一聲慘叫,青銅鈴鐺掉在地上,玄鳥們又重新穩住了身形。

“快走!”我把銅鏡塞給周福,縱身跳進水道。水道裡又黑又冷,水流湍急,我們摸著岩壁往前爬,身後傳來元軍的呐喊和箭射入水中的聲音。文天祥的呼吸很平穩,在黑暗中說:“劉雲,你記住,正氣不是刀槍,是心裡的光。隻要這光不滅,宋就不算亡。”

我點點頭,淚水混著水道裡的泥水往下流。原來我們費儘心機想救的,不隻是一個人,更是這亂世裡永不熄滅的光。而這光,早已刻在每個不願屈服的漢人骨血裡,就算柴市口的刀落下,也永遠不會熄滅。

水道的儘頭透出微光,周福的聲音傳來:“神主,我們出來了!”我扶著文天祥爬出洞口,外麵是白茫茫的雪地,玄鳥隊已經備好玄鳥,李鐵被弟兄們扶著,後背的箭已經拔了,臉色蒼白卻依舊笑著:“神主,文先生,我們……我們出來了!”

身後追擊的元軍和僧兵,好像得到了什麼命令,突然撤退了。並沒有繼續進行拚命的阻擊和追殺,我聯係剛剛看到在廂房裡的身影。正思忖間聽到文天祥,大笑聲。

回頭隻見,文天祥望著天上的玄鳥,又看了看我們滿身的泥水和血跡,突然笑了,笑得像個孩子。趕緊讓他爬上玄鳥,由吳燕殊護送回台州,交給阿黎帶入藍月穀進行治療和保護。

我知道,這趟大都之行,我們或許沒能改變結局,卻接住了那束從柴市口傳來的光,而這束光,終將照亮往後的漫漫長夜。為了查實剛剛的疑惑,令潛入的各部繼續潛伏,查實文天祥被劫走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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