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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勸降終章 小白替身(1 / 2)

第3章勸降終章,小白替身

一)雪夜潛孤城,禪房窺天機

正月初七的大都,寒雪又落了整夜。我裹著件蒙古人的羊皮襖,混在進城送炭的車隊裡,第三次踏入這座籠罩在肅殺中的孤城。城門盤查比前幾日更嚴,元兵手裡的畫像換了新的——上麵是我和李鐵的模樣,墨跡還新鮮著,想來是智光那廝畫的。

“往那邊走,彆擋道!”一個絡腮胡元兵用矛杆推了我一把,我順勢踉蹌幾步,羊皮襖下的短銃硌得肋骨生疼。周福安排的接應人在街角的麵攤前敲著碗沿,三長兩短——這是說“憫忠寺今夜有大事”。

麵攤的熱湯剛舀進碗,就見一隊僧兵簇擁著頂轎子往寺廟去。轎簾掀開的瞬間,我瞥見一抹紅袍——是智光。賣麵的老漢壓低聲音:“聽說大汗要親自勸降文丞相,連西番的活佛都來了,就在後殿論佛呢。”

我心裡一緊,幾口扒完熱湯,往寺廟後牆摸去。吳燕殊的玄鳥早在三天前就送來消息,說小白那狐狸不知溜去了哪裡,連藏寶洞的雞骨頭都沒剩下。當時隻當她貪玩,此刻卻莫名心慌——那小家夥總愛跟著吳燕殊聽軍情,莫不是……

後牆的陰影裡,果然藏著團白影。不是玄鳥,是條毛茸茸的尾巴,正警惕地掃著地上的積雪。我吹了聲隻有我們懂的口哨,那尾巴猛地一頓,隨即鑽出個穿灰布囚服的“文天祥”——頭發花白,麵容枯槁,唯獨那雙眼睛亮得驚人,正捧著塊木炭在牆上寫字。

“你……”我剛要開口,就被她捂住嘴。小家夥的手心帶著股狐狸特有的腥甜,眼睛卻眨得狡黠:“噓,我是文先生呀。”聲音模仿得惟妙惟肖,連文天祥說話時微微發顫的尾音都學得絲毫不差。

牆上的字已經寫了大半:“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正是《正氣歌》。木炭劃過凍硬的牆麵,火星濺在她枯槁的“手”上——我這才發現,那雙手其實是用鬆煙和炭灰塗的,指甲縫裡還沾著吳燕殊特製的易容膏。

“你怎麼敢……”我壓低聲音,指尖觸到她頸後,摸到一圈細軟的絨毛——果然是她。小白仰頭衝我笑,嘴角露出尖尖的犬齒:“吳姐姐說,文先生的字要刻在石頭上才不會壞。我先練練,等他老人家平安了,我幫他刻去。”

這時,禪房裡傳來智光的聲音,帶著刻意放緩的語調:“文丞相,你看這因果輪回,宋室氣數已儘,何苦執著?歸降了大汗,不僅能保全身家,還能入我佛門,修個來世善果。”

小白立刻挺直脊背,聲音陡然沉了下去,帶著金石般的硬度:“佛法講慈悲,你卻為虎作倀;佛經說因果,你可知助紂為虐的下場?”她往牆上添了句“時窮節乃見”,炭末簌簌落在肩頭,倒真有幾分文天祥的風骨。

我躲在牆縫後,心跳得像擂鼓。原來這狐狸早有預謀——她聽我們商量營救時說文天祥不肯走,竟偷偷鑽進囚室學他說話、模仿他寫字,連走路時微駝的脊背都練得十足。昨夜我們救走真先生時,她竟趁機換上囚服留了下來。

二)論佛見真章,狐影戲紅袍

後殿的燭火映在窗紙上,智光的影子忽而站起,忽而坐下,像隻不安分的鬼魅。“丞相可知,大汗已許諾,隻要你點頭,江南百姓可免三年賦稅?”他的聲音軟了些,帶著誘哄,“這難道不是功德?”

“功德?”小白冷笑一聲,聲音裡突然多了幾分少年人的清亮,卻更顯鋒利,“元軍破臨安時,殺我百姓三十萬;攻潭州時,屠城三日,屍骨堆成山。這些血債,你讓誰來還?”

智光的影子猛地頓住:“此乃天數,非人力能改。”

“我偏信人力!”小白的聲音陡然拔高,牆上的木炭劃得更急,“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嶽武穆抗金,至今人敬其忠。天數若真不可逆,何來‘正氣’二字?”

我正看得心驚,忽然瞥見牆根的雪地裡多了個腳印——布鞋,沾著油山特有的紅土。轉頭望去,令孤老先生正站在老槐樹下,手裡的拐杖輕輕點著雪地,見我看來,隻淡淡一笑:“這狐狸身上,倒有幾分文先生的氣性。”

“老先生,這太危險了!”我急道,“智光會法術,小白應付不來。”

令孤搖頭,望著禪房的方向:“你以為是她在學文先生?不,是‘正氣’擇了她。有些事,總得有人擔著。”他從袖中摸出塊墨錠,“這是徽墨,比木炭好寫,你遞進去吧。”

我剛把墨錠從窗縫塞進去,就聽智光怒喝:“妖言惑眾!”隨即傳來器物碎裂的聲響。小白卻笑了,笑聲清脆,混著紙張翻動的沙沙聲:“我剛寫了《正氣歌》,你敢燒嗎?”

智光果然語塞。過了半晌,才聽見他咬牙道:“佛法無邊,能鎮一切邪祟!”隨即響起誦經聲,語調古怪,像是在念什麼咒語。我立刻摸出吳燕殊給的銅鏡,這才發現禪房的窗紙上浮現出淡淡的金光,正往小白身上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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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我低喝一聲。牆內突然傳來“嗷”的一聲輕叫,不是驚慌,倒像是惡作劇得逞的笑。緊接著,智光發出一聲悶哼,誦經聲戛然而止。

三)反噬顯端倪,狐心照肝膽

我翻牆進去時,正見智光捂著胸口後退,嘴角掛著血絲。小白站在牆邊,手裡的墨錠碎成兩半,《正氣歌》的字跡上竟凝著層白霜,把智光剛放出的金光凍成了冰碴。

“你……你不是人!”智光指著她,眼裡滿是驚恐。小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慌忙往臉上抹——原來剛才急著寫字,易容膏蹭掉了些,露出塊毛茸茸的白毛。

“我當然是人。”她梗著脖子,故意挺了挺並不存在的胡須,“是你們這些假和尚,眼裡才隻有妖魔鬼怪。”

我趁機往智光那邊丟了塊石子,吸引他注意,衝小白使了個眼色。小家夥機靈得很,立刻往禪房深處退,嘴裡還喊著:“要殺要剮便罷,論佛,你還不配!”

智光果然被激怒,忘了胸口的疼,從懷裡摸出個青銅鈴鐺就要搖。我心裡一緊,正要衝上去,卻見他剛握住鈴鐺,掌心就冒出黑煙,疼得他嗷嗷直叫——那鈴鐺上竟凝著層白霜,和牆上的字跡如出一轍。

“這是……”我愣住了。令孤老先生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撚著胡須道:“正氣所聚,邪不近身。他想用佛法壓正氣,反被正氣所傷,這便是因果。”

智光又驚又怒,捂著冒煙的手踉蹌著跑了,連僧兵都忘了叫。禪房裡隻剩下我們,小白這才鬆了勁,“噗”地變回原形——一隻拖著七條尾巴的小狐狸,正蹲在“文天祥”的囚服裡,得意地晃著尾巴。

“我厲害吧?”她仰起頭,鼻尖還沾著炭灰,“我聽吳姐姐說,他那鈴鐺能定住玄鳥,就偷偷往墨裡加了點冰蟾涎,沒想到真管用!”

我又氣又笑,摸了摸她的頭,毛乎乎的尾巴立刻纏上我的手腕。小家夥突然蹭了蹭我的手心:“劉雲哥哥,文先生是不是真的不會死了?”

“當然。”我把她裹進懷裡的羊皮襖,“等過幾天,我們就接你出去,回油山吃烤雞。”

小白卻搖搖頭,用爪子指著牆上的《正氣歌》:“我聽文先生說,有些東西比命金貴。他的字要讓天下人看見,就得有人留在這兒。”她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睛在燭光下亮晶晶的,“我替他死一次,就當……就當還吳姐姐給我的雞骨頭。”

四)密計布羅網,狐語寄丹心

回到藏身的破廟時,李鐵正用布帶纏箭頭。他背後的箭傷還沒好,一動就滲血,卻非要親自帶隊:“玄鳥隊在柴市口的屋頂藏了炸藥,趙時賞帶刀隊扮成商販,等囚車過了牌樓就動手。”

小白蹲在供桌上,變回人形時還留著條毛茸茸的尾巴,正歪頭看地圖。聽見“囚車”二字,突然道:“元軍會用鐵籠,四角有僧兵念咒,尋常刀槍打不破。”

我們都愣了——這細節連周福的斥候都沒探到。小家夥見我們驚訝,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昨夜偷聽到的,智光說要用‘鎖魂陣’,怕文先生的正氣衝了煞氣。”

趙時賞眼睛一亮:“那正好,讓方梅的女兵帶毒煙彈,專熏念咒的僧兵。”

“不行。”小白搖頭,尾巴尖晃了晃,“那些僧兵戴了防毒的麵罩,是用羚羊角做的,能擋煙。”她跳下供桌,在地上畫了個圈,“要從地下走,柴市口的老井通著水道,能摸到鐵籠底下。”

我越看越心驚,這狐狸知道的比我們還多。李鐵忍不住問:“你這幾天到底在廟裡乾了啥?”

“聽他們說話呀。”小白掰著爪子數,“夥夫說廚房的煙囪能通後殿,掃地僧說柴房的橫梁有鬆動,還有個小和尚偷偷告訴我,智光最怕雄雞血。”她突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個布包,打開是撮紅色的粉末,“這是我從灶王爺像上刮的朱砂,混了雞冠血,能破他的法術。”

令孤老先生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手裡的史筆在燭火下泛著光:“天命有常,卻也容得人爭。”他看了小白一眼,目光柔和了些,“你這狐狸,倒比人更懂‘舍生取義’。”

小白沒聽懂,隻把朱砂粉遞給我:“塗在箭頭上,射他們的鈴鐺。”她頓了頓,突然抱住我的胳膊,尾巴圈住我的手腕——這是她害怕時的樣子,“劉雲哥哥,行刑那天,你要讓玄鳥飛得高高的,讓全城人都看見。”

“看什麼?”

“看文先生的字。”她仰起頭,眼睛亮得像星,“我會用法術,讓牆上的《正氣歌》映在雲裡。”

李鐵突然彆過臉,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趙時賞把客家刀往桌上一拍:“那就這麼定了!周福帶斥候炸水道,方梅用毒針解決地麵僧兵,陸義的槍陣堵街口,絕不能讓元軍援兵靠近!”

小白卻拉住我,往破廟外走。雪地裡,她的腳印比常人小些,還帶著點梅花似的爪印。“劉雲哥哥,”她突然停下,尾巴輕輕掃著我的手背,“我其實不怕死,就是……就是有點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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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不會疼的。等你假裝被砍頭,就用幻術變個假身子,真身鑽進水道。吳燕殊的玄鳥會在井口接你,我們在城外烤雞等你。”

小家夥用力點頭,突然變回狐狸,往我懷裡鑽了鑽:“我留了三根尾巴毛在你袖管裡,要是……要是我沒跑出來,你就把它們埋在油山的茶樹下,跟白硯姐姐說,我也種過茶。”

五)寒寺待黎明,一字重千鈞

正月初八的憫忠寺,香火比往日更旺。元軍說是“讓百姓瞻仰文丞相的悔悟”,實則想借勸降不成殺一儆百。我混在香客裡,看著小白穿著囚服被押往後殿,智光的紅袍像團火,跟在她身後。

忽必烈的使者果然來了,捧著件紫袍:“大汗說了,隻要丞相肯寫降表,這平章政事的位置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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