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義之日,全麵反攻_一劍照汗青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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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就義之日,全麵反攻(2 / 2)

玄鳥群在頭頂盤旋,翅膀劃破暮色。我抱著小白,跟著弟兄們往南走,腳下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像在為我們伴奏。懷裡的小白突然動了動,在夢裡輕輕哼了聲,尾巴尖蹭著我的掌心,暖得像團永不熄滅的火。

我知道,前路定是荊棘叢生。元軍的鐵騎還在肆虐,江南的百姓還在受苦,海外的義軍還在等一個信號。但隻要我們手裡的刀還能握緊,隻要小白的尾巴還能搖擺,隻要《正氣歌》還在被人傳唱,這星星之火,總有一天會燒遍萬裡河山。

就像文先生說的,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它在刀光裡,在狐尾尖,在每個不肯忘記的人心裡。而我們,終將帶著這份正氣,把失去的山河,一寸寸奪回來。

六)烽煙連四海,壯誌寄來者

回到油山時,已是正月初二。白硯帶著百姓在山口迎接,她的眼睛紅紅的,卻笑著遞給我一件新縫的棉襖:“我就知道你們會回來。”帕子上的“正氣”二字被她補了又補,針腳細密,像是把千言萬語都縫了進去。

阿黎給小白換草藥時,發現傷口已經開始愈合,驚訝地說:“這狐狸的靈氣,竟比尋常精怪厚了三分。”小白得意地晃了晃六條尾巴,突然化作人形,往阿黎手裡塞了根羽毛——是玄鳥的尾羽,想來是吳燕殊給她的。

正月十五那天,各地的捷報如雪片般飛來:

趙虎在秋浦河鑿沉了五艘元軍糧船,截獲的糧草夠油山百姓吃半年;

錢通火燒江州糧倉,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元軍的騎兵連追了三天都沒抓到他;

孫二娘的女兵在懷玉山設伏,射殺了元軍的斥候統領,把他的人頭掛在山口示眾;

劉鵬的第一門重炮試射成功,炮彈越過廣州灣,落在了元軍的營地裡;

甚至連海外的消息也傳了回來——王義在越南擊潰了元軍的征南先鋒,辛雷在暹羅策反了三個部落,劉德在緬甸與蒲甘王朝的殘餘勢力結盟,共同對抗元軍……

我站在油山的最高處,看著弟兄們在岩壁上刻《正氣歌》,一錘一鑿,聲響震徹山穀。白硯站在我身邊,手裡捧著令孤老先生寫的史稿,輕聲念著:“至元十九年十二月初九,宋丞相文天祥殉國於大都柴市口,天下義軍聞之,皆舉旗響應……”

小白突然跑來,手裡舉著根剛長出來的尾巴尖,毛茸茸的,像個新抽的嫩芽。她仰起頭,琥珀色的眼睛在陽光下亮得驚人:“劉雲哥哥你看,它長出來了!”

我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心裡突然踏實了。或許我們這代人看不到光複河山的那一天,但隻要岩壁上的字還在,隻要小白的尾巴還在生長,隻要每年的這一天,都有人記得柴市口的雪和雲端的詩,正氣就永遠不會熄滅。

遠處的練兵場傳來趙時賞的口令聲,客家刀劈砍的聲音整齊劃一,像在演奏一首雄渾的歌。我握緊白硯的手,她的指尖有些涼,卻帶著種堅定的力量。

“該去給弟兄們分新造的刀了。”她說。

“好。”我點頭,轉身朝著練兵場走去。

陽光穿過雲層,照在油山的岩壁上,那些刻滿字的石頭泛著金光。我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一場席卷四海的風暴,正從這座小小的山崗出發,終將吹遍天下,吹醒每個沉睡的靈魂。而我們,將是這場風暴的起點,是那束刺破黑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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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鐵骨鑄新營,匠心傳薪火

油山的春天來得遲,三月裡才見得著零星的綠意。我把從大都帶回來的“正氣卷軸”殘片供奉在臨時搭建的祠堂裡,卷軸上的金光雖已淡去,卻總能在夜裡映亮祠堂的梁柱。趙時賞帶著刀隊在山坳裡練兵,客家刀劈砍木樁的聲音從早到晚不停歇,震得崖壁上的碎石簌簌往下掉。

“劉雲你看!”周福舉著張圖紙跑過來,紙角被風吹得卷邊,“這是周鐵剛畫的突火槍改良圖,說是能讓射程再遠出兩丈,裝彈速度也快了一半。”他指著圖紙上的銅製槍管,眼睛發亮,“他說要給每杆槍都刻上‘正氣’二字,讓弟兄們握著就有底氣。”

我接過圖紙,指尖撫過那些細密的紋路。周鐵原是臨安城裡的鐵匠,元軍破城時,他眼睜睜看著師父被拖去打製兵器,自己帶著半箱工具逃進了深山。如今他的鐵匠鋪就設在山洞裡,風箱拉動的聲音混著練兵的呐喊,成了油山最熱鬨的調子。

白硯提著個竹籃走來,裡麵是剛蒸好的米糕。她把米糕分給正在打磨槍管的鐵匠們,輕聲道:“周師傅說,這批槍要趕在四月前造好,給潭州的熊義送去。”她見我盯著圖紙,往我手裡塞了塊米糕,“彆太累了,令孤老先生說,治兵如治玉,得慢慢來。”

正說著,山外傳來馬蹄聲。鄭豹從潮州趕來,馬鞍上捆著幾捆鐵條——是從元軍的兵器庫裡劫來的上好镔鐵。“我哥讓我捎句話,”他抹了把汗,往嘴裡塞了塊米糕,“九龍骨大船的龍骨已經拚好了,就等廣州的重炮運來,就能下水試航。”

小白突然從祠堂裡跑出來,手裡舉著片鱗甲——是玄鳥從海外銜回來的,據說來自暹羅的戰船。“辛雷哥哥說,這是他們新造的鐵甲船,刀箭都穿不透。”她把鱗甲往鄭豹手裡塞,“你給鄭龍哥哥帶去,讓他照著做。”

鄭豹掂了掂鱗甲的重量,哈哈大笑:“等咱們的艦隊成了規模,就從泉州港出發,一路打到大都去!”他的笑聲震得樹上的露珠往下掉,落在周鐵剛打好的槍管上,映出“正氣”二字的影子。

八)民心聚如潮,歌謠徹山野

四月的油山開滿了杜鵑,紅得像火。阿黎帶著女兵在山間采藥,藥簍裡裝著專治刀傷的金瘡藥,也裝著給百姓治病的艾草。她的藥廬就搭在祠堂旁邊,門口掛著串曬乾的草藥,風一吹就發出沙沙的響。

“劉雲哥哥!”個梳著總角的孩童跑過來,手裡捧著束剛摘的映山紅,“阿娘讓我把這個放在卷軸前,說能保佑義軍打勝仗。”他身後跟著十幾個百姓,有的提著米袋,有的抱著布匹,都是往祠堂送的供奉。

白硯正在登記賬目,見百姓們湧來,忙招呼大家坐下。“張嬸,您送來的布匹夠給弟兄們做十件戰袍了;李伯,這袋糙米能熬三鍋粥,正好給輪崗的哨兵當宵夜。”她的賬本記得密密麻麻,每筆進項都標著捐贈人的名字,旁邊畫著小小的紅心。

突然有人唱起了《正氣歌》,是個瞎眼的老漢,拄著拐杖站在祠堂門口,聲音沙啞卻有力。起初隻有幾人跟著唱,後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歌聲順著山穀飄出去,驚得玄鳥群飛起來,在天上盤旋成個圈。

小白也跟著唱,六條尾巴在身後輕輕搖擺。她的嗓音還帶著孩童的清亮,卻把“時窮節乃見”唱得格外有力量。阿黎停下搗藥的杵,側耳聽著,眼裡慢慢浮起淚——她想起了被元軍殺害的師父,那個教她“醫者仁心”的老郎中。

令孤老先生坐在祠堂的門檻上,史筆在紙上疾書。他寫百姓們如何冒著風險給義軍送糧,寫孩童們如何在山間放哨,寫阿黎的藥廬如何救了一個又一個傷員。“這些都要記下來,”他對我道,“讓後世知道,支撐大宋的,從來不止刀槍,還有民心。”

暮色降臨時,歌聲還在繼續。我站在祠堂門口,看著百姓們和義軍圍坐在一起,分著阿黎熬的藥粥,聽著趙時賞講柴市口的故事。小白趴在我腳邊,尾巴纏著我的手腕,暖得像團火。

“你看,”白硯輕輕碰了碰我的胳膊,“這就是文先生想要的天下。”她指著那些笑臉,“沒有殺戮,沒有壓迫,大家能安心種地,安心唱歌。”

我望著天邊的晚霞,突然明白“正氣”二字的真正含義。它不在卷軸裡,不在刀槍上,而在百姓的笑臉上,在孩童的歌聲裡,在每個為了明天而努力的人心裡。

九)烽煙連萬裡,鋒刃向大都

五月的捷報比杜鵑開得還密。熊義在潭州擊潰了元軍的圍剿,斬首三千;石勇的騎兵在處州設伏,繳獲了五百匹戰馬;連海外的王義都傳來消息,說在越南邊境大敗元軍的征南部隊,俘虜了敵將。

我站在山巔的望樓裡,手裡捏著各地送來的戰報,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幅壯闊的圖景:池州的水軍在江麵上穿梭,江州的火光照亮了夜空,饒州的箭雨射穿了元軍的甲胄,而海外的艦隊正劈波斬浪,朝著大都的方向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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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動手了。”李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的禪杖上又多了幾道新的刻痕,“各地的義軍都在等咱們的信號,隻要九龍骨大船一到,咱們就從海陸兩路夾擊,直取大都!”

小白從袖管裡探出頭,嘴裡叼著片羽毛——是吳燕殊的玄鳥送來的,上麵用朱砂寫著“六月初六,風起東南”。“吳姐姐說,那天的風向最適合戰船航行。”她把羽毛放在戰報上,尾巴尖點了點大都的位置,“咱們就在那天,把文先生的詩,刻在元皇宮的牆上。”

我握緊手裡的客家刀,刀鞘上的“正氣”二字被摩挲得發亮。遠處的練兵場傳來整齊的呐喊,趙時賞的刀隊正在演練“風後大陣”,刀光連成一片,像堵不可逾越的牆。

白硯提著燈籠走上望樓,燈光映在她臉上,溫柔卻堅定。“我把賬都算好了,”她遞給我一張清單,“糧草夠支撐三個月,兵器能武裝五千弟兄,連海外的援軍都約定了彙合的地點。”

我接過清單,指尖觸到她的手,帶著燈籠的暖意。遠處的歌聲又起,還是那首《正氣歌》,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響亮。

“走吧,”我對李鐵道,“讓弟兄們做好準備。”

小白突然化作人形,往我手裡塞了根剛長全的尾巴毛,毛茸茸的,帶著她的體溫。“劉雲哥哥,”她仰起頭,琥珀色的眼睛在星光下亮得驚人,“等打贏了,我要在油山種滿茶樹,像白硯姐姐說的那樣,讓每片葉子都帶著正氣的味道。”

我笑著點頭,把尾巴毛揣進懷裡。望樓外的風帶著山間的花香,也帶著硝煙的氣息。我知道,一場席卷天下的風暴即將來臨,而我們,將是掀起風暴的人。

因為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它在我們的刀光裡,在小白的尾巴尖,在每個不肯低頭的靈魂裡。隻要這股氣還在,大宋就不會亡,百姓就有希望,而我們終將奪回失去的一切,讓正氣長存,光照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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