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剛把“硯心工坊”的木籬笆染成淺金色，瘦猴就蹲在木籠旁，用靈泉水給“狼先生”洗爪子。影狼的前爪被韌絲卡捆得結結實實，銀灰色的蛛絲上還沾著昨晚瑤瑤係的蝴蝶結——自從給影狼取名“狼先生”，瑤瑤就堅持要給它“保持紳士風度”，連洗爪子都得用溫水加花瓣。
“狼先生乖，洗完爪子給你吃晶核餅乾！”瘦猴舉著塊用影鼠晶核粉末和麥粉烤的餅乾，餅乾上用紅豆醬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笑臉，“物理課的‘條件反射訓練’，吃的+好話=聽話！就像訓練村口的大黃狗，給骨頭就搖尾巴！”
木籠旁邊，瑤瑤正踮腳夠房梁上的木桶，桶裡裝著洗木籠用的草木灰水。她的歪太陽卡懸在頭頂，暖黃色的光暈把木桶烘得微微發燙——第70章結尾瘦猴被安排洗木籠，結果這家夥洗到一半就蹲在地上畫圈圈，說“物理課的‘杠杆原理’，木桶太重，需要瑤瑤牌暖意場起重機幫忙”，最後還是瑤瑤接手了“光榮的洗籠任務”。
“瘦猴哥你快點！”瑤瑤把木桶放在木籠前，彎腰舀水時突然咳嗽起來，“咳咳……咳……”她用手背捂住嘴，咳得肩膀發顫，暖黃色的光暈跟著劇烈波動，把木桶裡的水晃出了一圈圈漣漪。
瘦猴嚇了一跳，手裡的晶核餅乾“啪嗒”掉在狼先生鼻子上，影狼不滿地甩甩頭，餅乾滾進木籠縫裡。“瑤瑤你咋了？被狼先生的口臭熏著了？”他湊過去想拍瑤瑤後背，卻被她猛地推開——瑤瑤的手背上，沾著幾點刺目的猩紅，紅得像剛從影蛛絲上滴下來的血珠。
“我靠！血！”瘦猴的聲音瞬間拔高八度，驚得工坊裡的老周都從倉庫探出頭來。他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掏東西，結果掏出半塊昨晚沒吃完的烤紅薯，“快！吃紅薯壓驚！物理課的‘碳水化合物安撫法’，甜食能讓人心情變好，就像被針紮了吃顆糖！”
“笨蛋瘦猴哥！”瑤瑤把烤紅薯拍開，手背在衣服上胡亂擦了擦，“是牙齦出血啦！昨天啃晶核餅乾太用力……”話沒說完，又是一陣更厲害的咳嗽，這次她沒來得及捂嘴，一口帶著黑絲的血痰啐在地上——暗紅的血裡，飄著幾根銀灰色的細絲，像極了第70章用的影蛛絲。
沈硯的腳步聲從工坊裡傳來，快得帶起一陣風。他蹲下身，用指尖蘸起一點血痰，對著光仔細看——黑絲在晨光中泛著微弱的靈能波動，觸感比蛛絲更細，更像某種“靈脈代謝廢物”。“不是牙齦出血。”他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兩度，銀線靈紋在指尖亮起，輕輕掃過瑤瑤的喉嚨，“物理課的‘內窺鏡原理’，靈能絲線能探查體內情況——你的靈脈裡有‘淤塞物’，就像水管裡的水垢，長期暖意場靈能輸出，雜質積累太多了。”
“水垢？”瑤瑤眨巴著眼睛，歪太陽卡的光暈弱了不少，“那用醋泡一泡不就行了？物理課的‘酸堿中和’，醋能溶解水垢，我喝口醋是不是就好了？”她作勢要去拿醃菜缸裡的醋壇子，被沈硯一把按住手腕。
老周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煙杆上的火星明明滅滅：“丫頭的臉比昨天白了三分。”他蹲下來，用粗糙的手指摸了摸瑤瑤的額頭，“不發燒，但暖意場靈能波動紊亂——就像快沒電的暖手寶，忽冷忽熱。”
沈硯從懷裡掏出雙生愈靈卡，銀藍色的靈紋亮起時，瑤瑤突然“嘶”了一聲：“哥的卡……好像沒以前暖和了。”愈靈卡的藍光落在她喉嚨上，本該像溫水流過的舒適感，此刻卻像隔著層薄冰，暖意傳得又慢又弱。沈硯皺眉收回卡，卡麵的靈紋比平時暗淡不少，邊緣甚至泛起一絲灰敗的白——這是愈靈卡“靈紋疲勞”的征兆。
“怎麼會這樣？”瘦猴抓著頭發，昨晚洗木籠沾的草木灰全蹭到臉上，活像隻剛從灶膛裡鑽出來的花貓，“愈靈卡不是‘永動機’嗎？物理課的‘能量守恒’，靈能用完了充就行，怎麼會累？”
“沒有永動機。”沈硯把愈靈卡放在陽光下，用放大鏡觀察靈紋，“靈紋的‘共振頻率’和瑤瑤的靈脈頻率不匹配了。”放大鏡下，靈紋的紋路邊緣有些模糊，像用久了的印章，“就像收音機頻道偏了，聲音變小；也像電池用久了，內阻增大，輸出功率下降——愈靈卡用了快半年，靈紋的‘分子結構’開始老化，加上瑤瑤長期高負荷用暖意場，靈脈頻率變了，卡自然跟不上。”
啞女突然拉了拉沈硯的衣角，把速寫本遞過來。最新一頁上，畫著瑤瑤蹲在木桶旁咳嗽的樣子，血痰裡的黑絲被圈了出來，旁邊用紅筆寫著“靈脈淤塞”，還畫了個堵塞的水管，水管裡卡著黑色的小顆粒，旁邊配文“需‘清潔劑’”。
“清潔劑？”瑤瑤湊過去，用手指戳著堵塞的水管圖，“是像疏通廁所的皮搋子嗎？物理課的‘氣壓原理’，一按一拔，堵的東西就出來了！”
沈硯沒說話，轉身走進工坊的藏書閣。這裡藏著前主人留下的舊書和殘卷，大多是關於靈卡製作的筆記。他在積灰的木架上翻找，手指停在一本封麵寫著《靈脈通玄錄》的殘卷上——書頁邊緣泛黃，墨跡模糊，但第二十三頁的內容卻異常清晰：“靈脈淤塞，初則咳唾帶絲，中則暖意不繼，終則靈核枯萎……需月魂草引靈，高階晶核化淤，二者相濟，方得通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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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魂草？高階晶核？”瘦猴湊過來看，指著“高階晶核”四個字念出聲，“是不是比影狼王晶核還厲害的？物理課的‘能量密度表’，影鼠晶核1.2，影狼晶核3.5，影狼王……至少5.0！就像一節5號電池和一節1號電池，容量差老遠！”
“月魂草長什麼樣？”瑤瑤的眼睛亮了，暫時忘了咳嗽，“是不是會發光的？就像螢火蟲草？物理課的‘生物發光’，含熒光素的植物在夜裡會亮，我以前在沼澤邊見過會發光的蘑菇，吃起來有點苦……”
沈硯指著殘卷上的插圖：月魂草的葉子呈月牙形，邊緣有銀色絨毛，根莖處結著米粒大的白色漿果，標注著“生於寒潭之畔，夜吸月華而綻，日隱於石縫，需以月光草汁誘之”。“夜間熒光是因為含‘磷光素’。”他解釋道，“類似螢火蟲的熒光素酶反應，需要特定波長的月光激發——就像紫外線燈照熒光劑，隻有在特定光線下才顯形。”
“寒潭？”老周的煙杆在地上磕了磕，“西邊黑風穀有個千年寒潭，水溫常年不超過5c，據說底下有影蛟……”他突然頓住，看了眼瑤瑤，“不過那地方的冰碴子能凍住靈脈，丫頭去不得。”
“誰說去不得？”瑤瑤突然站起來，歪太陽卡努力亮起暖黃色的光暈，雖然比平時弱了些，卻依舊把周圍的寒氣驅散了不少，“物理課的‘保溫措施’，多穿三件棉襖，再讓瘦猴哥背我，就像背著個暖手寶！再說了，寒潭邊說不定有冰西瓜吃，夏天吃冰西瓜最爽了！”
瘦猴立刻拍胸脯：“包在我身上！物理課的‘負重訓練’，我能背瑤瑤跑三裡地！還能順便找影狼王！狼先生肯定知道它老大在哪兒，物理課的‘動物社群學’，狼王走哪兒，小狼就跟到哪兒，就像我跟小哥一樣！”
啞女的速寫本又翻了一頁，這次畫的是寒潭地圖：黑風穀的位置用紅箭頭標出，寒潭旁邊畫著發光的月魂草，旁邊還有個舉著斧頭的老周、背著瑤瑤的瘦猴、拿著愈靈卡的沈硯，啞女自己則舉著速寫本，上麵畫著“此處有影蛟，小心”的警告，旁邊配了個齜牙咧嘴的蛟龍表情包。
沈硯合上殘卷，把瑤瑤的歪太陽卡彆在她腰間：“今天先休息，不準用暖意場。”他轉身對老周說，“準備防寒服、驅蟲粉，還有瘦猴的爆燃卡多帶幾張——黑風穀的影蛟據說怕火。”又對瘦猴道，“去把狼先生的木籠加固，明天帶著它，說不定能靠它找到影狼王。”
“好嘞！”瘦猴扛起工具箱就往外跑，跑了兩步又折回來，從懷裡掏出顆用紅布包著的東西，塞到瑤瑤手裡，“給！昨天偷偷藏的烤紅薯，熱乎著呢！”紅布裡，烤紅薯還冒著熱氣，表皮烤得焦黑，掰開裡麵金燦燦的，甜香瞬間彌漫開來。
瑤瑤咬了一大口紅薯，燙得直吐舌頭，眼睛卻亮晶晶的：“瘦猴哥你最好了！比狼先生還乖！”她突然把紅薯舉到沈硯嘴邊，“哥也吃！物理課的‘能量補充’，吃了紅薯有力氣，明天好背我爬黑風穀！”
沈硯無奈地咬了一小口，甜糯的薯肉在嘴裡化開，帶著瘦猴特有的焦糊味——這家夥烤紅薯總忘了翻麵，一麵焦一麵生，但此刻這味道卻格外讓人安心。他看著瑤瑤捧著紅薯小口小口啃的樣子，突然覺得那本《靈脈通玄錄》上的“月魂草”和“高階晶核”，也沒那麼遙遠了。
夜幕降臨時，瑤瑤的咳嗽好了些，歪在沈硯的腿上睡著了，手裡還攥著啞女畫的月魂草圖。瘦猴在院子裡給狼先生的木籠釘鐵皮，嘴裡哼著跑調的山歌：“找呀找呀找晶核，找到一個大狼王……”老周蹲在門檻上擦斧頭，火星子濺在地上，像撒了把星星。
沈硯輕輕撫摸著瑤瑤額前的碎發，她的呼吸很輕，帶著烤紅薯的甜香。月光透過窗欞，照在《靈脈通玄錄》的殘卷上，“月魂草引靈，高階晶核化淤”的字跡仿佛在發光。他知道，明天的黑風穀之行不會輕鬆，但隻要他們五個在一起，就像第70章的韌絲卡——雖然需要彼此支撐，卻總能牢牢捆住那些名為“困難”的影狼。
“明天見，月魂草。”沈硯低聲說，像是在對自己，也像是在對睡著的瑤瑤，“還有影狼王的晶核——物理課的‘目標導向’，隻要方向對，就不怕路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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