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家裡來客人了,正要讓兒子去找你呢,客人不讓。”
“哦,貴客臨門,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大事,我就直說了,想和陶老大合作。”
“合作,我就三條破船,有什麼好合作的?”
陶平差點氣樂了,合作?就你這“豆芽菜”身子板,也配。
也不先看看自己是不是能上秤,長的俊就敢信口開河,水上討生活,比的是撐船技術和拳頭,我一個能抵你十個,你拿什麼和我合作。
“陶老大理解錯了,我說的合作,與你的船無關,你的船還是你的。而是我有一整條船隊,要交給陶老大來管,工錢,隨便你開口。”
“啊,你有船隊?”
“當然,不止一條,你能管多少,我就能給你多少。”
“你,你哪來那麼多船?”陶平被“豆芽菜”鎮住了,話都有點語無倫次和結巴。
話出口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擁有一支船隊,那是他出娘胎就做到現在的夢啊!
“我是神仙,我會變啊。嗬嗬”
聽船老大陶平問的有趣,藍煙說完,自己繃不住,先笑了。
藍煙一笑,滿院皆春,陶平突然變的一臉豬哥像,船啊什麼的全不見了。隻覺得“豆芽菜”臉上的酒窩,像陽春三月的太陽,能解千古愁。
“死相。”
阿鳳大怒,陶平腰上的軟肉突然一疼,人清醒過來。
“嘿嘿”
陶平尷尬的一笑,再也不敢懷疑“豆芽菜”有沒有船隊了。
船隊不是說說,光說不練假把式,最終是要事實說話的。
“當家的,哪有你那樣看著人家的,快拿錢,就是賒她家的肉。”
“她,你說‘豆...’她是女的?”
“哼...”
藍煙雖是男裝打扮,一進院子,就被陶平的老婆看穿。
可陶平五大三粗,糙漢一個,哪裡看得出。並且心直口快,差點把“豆芽菜”脫口說了出來。被他老婆阿鳳一“哼”,立馬蔫了,哪還有一進院子的八麵威風。
老婆讓他付賒肉的錢,都變得羞羞澀澀扭捏起來,從袖兜裡摸索出一封碎銀子,期期艾艾,手足無措,不利索,全都塞到媳婦阿鳳的手裡,不敢直麵藍煙,哪有一點船老大的威風,完全就是第一次見公爹的小媳婦。
“嘻嘻”
藍煙識人無數,見得多了,早習以為常。
她這一生所見的人,在她麵前能保持平常心的,隻有塵清眠一人。
這次上陶平家,討賒肉錢是計劃好的借口,就是時間也是選擇陶平出門後登門,她先和陶平的老婆套近乎打好關係。
船幫的人,大多耙耳朵,愛聽老婆的話。
她早打聽好了,這個陶平老婆長得好,更是耙耳朵的厲害。
“女人怎麼了,男人還不是女人生的。肉錢不用給了,你收回去,就當見麵禮了。我的船三天內準到,暫時是一百艘,船工水手你若招不夠,也可以找我,不是找我,是找那個賣肉的,他會搞定。船的規格暫時不會太高,吃水三百石深,行嗎?”
“行,當然行,這個太行了。不是,我還沒答應...”
“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吐沫一個坑,剛才不還答應得好好的嗎,怎能反悔,你說呢,阿鳳嫂?”
“就是,答應就不能反悔。”阿鳳睜著老大眼睛說。
陶平鬱悶,他什麼時候答應的,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