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竹簡,起初隻是習慣性地一目十行,但很快,他的表情變得凝重,眼神銳利起來,繼而開始逐字逐句地仔細研讀……
越看,眼中的光芒越盛,到最後,竟化為難以掩飾的狂喜!
“先生!此文出自何人之手?此人……可能為寡人所用?可有把握掌控?”嬴稷非常認真。
然後這個時候才像是剛剛看到範雎還跪著,道:“先生快快請起,”怒視旁邊的侍者:“爾等眼睛是擺設不成?竟讓先生久跪!還不快設座!”
侍者們噤若寒蟬,慌忙搬來早已備好的蒲團、小案等物,然後躬身疾退。
其餘閒雜人等,也在秦王一個眼神示意下,悄無聲息地退得乾乾淨淨。
範雎當做根本沒看出來君王對他的不滿——這樣有利於君臣之間的相處。
“君上,此文章乃是異人公子所做,至於把柄……這不是一開始就在您身上了嗎?”
血脈,尤其是君王對子孫的絕對掌控權,便是最牢不可破的“把握”。
嬴稷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恍然:“子柱的兒子?寡人的孫兒?”
物以稀為貴,嬴稷關注兒子是因為兒子稀少,但孫子……他的確是不太缺。更彆說現在他連重孫子都一抓一大把了。
想明白可能是某個孫子,嬴稷頓時激動起來。
大秦作為法家人天堂,對法家的友好程度超乎所有人想象,能寫出這篇文章,那一定是對法有非常深刻的領會,最次也能當一個輔政大臣,運氣好一點自家就能出第二個“商鞅”,運氣再好一點那就是一位明君中的明君。
這讓嬴稷如何不激動?
好好調教一下,大秦就能出一個千古明君啊!!
一個能夠力壓天下的千古明君對於大秦的加成那可太大了。
“快!把寡人的都叫過來!柱也跟著,寡人要問問他是怎麼做君父的!!”
不可能是傒,這個孫子嬴稷了解過,根本寫不出來這樣的文章,那就是孫子裡麵有人藏拙了?
自己竟絲毫未曾察覺,害得賢孫隻能通過先生的渠道曲折上書……真是失察!
正當他痛心疾首,並飛速盤算如何找到這個“滄海遺珠”、如何為其造勢鋪路……
範雎適時開口,語氣略帶尷尬:“君上,公子異人……他並不在鹹陽國內。他正是幾年前被送往趙國為質的那一位。”
嬴稷:“……”
他沉默了一瞬,麵無表情地朝外吩咐:“……罷了,隻傳太子柱一人前來即可。其他人不必來了。”
上半身往前靠靠:“先生展開說說。”
難不成和他一樣,也是一位滄海遺珠?
嘶——!這趙國有點邪性啊!怎麼在那裡當過人質的都不錯?
錯覺嗎?
這時候範雎後知後覺感覺到有些尷尬了:“異人公子寫成此文後,曾多次試圖將文章傳回國內,呈送君上與太子……然,皆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此番……此番或許是實在想讓君上與太子看到其才學,才……繞道送到了臣這裡。”
嬴稷聽完,麵無表情,隻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恰在此時,太子嬴柱因為得到緊急傳召,氣喘籲籲、不明所以地小跑進來,剛想行禮:“父王……”
話音未落,隻見嬴稷猛地抓起手邊的魚竿,劈頭蓋臉就砸了過去:“你個不識珠玉的逆子——!!!”
善於反思?不,他秦王嬴稷從來不是那種人!有錯,那必然是彆人的錯!
嬴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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