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帝的手指微微發抖。忽然明白,大父這份“禮物”,從來就不是留給某個特定的子孫,而是留給整個大秦的。
豐裕侯氣息微弱:“父親說……要等到時機成熟……”
窗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工部尚書滿臉喜色地跪在殿外:“陛下!東南八百裡加急——水渠貫通了!”
秦明帝低頭看著絹帛上密密麻麻的注疏,又看向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老人。
這一刻,他忽然笑了。
“傳朕旨意。”他的聲音在殿中回蕩,“即日起,設立農政司,由六皇子總領其事。”
內侍怔住:“陛下,您不是說...”
秦明帝輕輕撫過那些發黃的絹帛,目光越過殿門,望向遠方金燦燦的麥田。
“太宗的禮物,”他低聲道,“終究是送給大秦的。”
床榻上,豐裕侯緩緩合上雙眼,嘴角一抹安詳的笑意。人之在世,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他能活到這個歲數,已經足夠。
至於功績……
大秦的帝王會為了提高皇室的影響力,無限擴大作為皇室子弟的功勞。
更彆說他在其中的功勞也不算少。
秦明帝轉身,在豐裕侯府一陣嚎哭聲中離開。豐裕侯隻傳兩代,不怪他們哭嚎。
戰爭拖的越久,國內對戰場的增援就越輕鬆,在相同的戰爭供給下,畝產越高,百姓的日子也是過的越來越好。
暮春時節,驛道兩旁的麥田泛起金浪。一隊輜重車正緩緩西行,押運的老兵抹了把汗,望著田埂上嬉鬨的孩童出神。
“王頭兒,看啥呢?”年輕兵士遞來水囊。
老兵指著沉甸甸的麥穗:“俺當年第一次押糧,這兒的麥子才齊腰高。如今……”他比劃著,“快趕上娃兒的個頭了。”
儘是感慨。
他不知道他的先輩為了這樣的畝產付出了多少的人命,隻知道現如今的日子越來越好過了。
——至少勤快一些,就不用再害怕被餓死。
京城茶肆裡,說書人醒木一拍:
“且說那北原軍報,敵軍糧草將儘,我軍卻日日炊煙不絕!為何?全賴今歲各州糧倉皆滿,運糧車半月一趟,比那驛馬還勤!”
茶客們哄笑。
這樣的茶肆各處都有,掛著五星的牌子,宣揚著篩選出來的捷報——普天之下對於戰爭皆有了模糊的印象和責任。】
<錯覺嗎?軍民魚水是這個時候開始的?>
<民眾對國家有了歸屬感之後,對他們透露出一些國家級彆的戰局其實問題不大,這相反可以提高凝聚力。總比一無所知的交著稅,然後死的莫名其妙的好。>
<額……總管覺你們在內涵一批君王。>
<把感覺撤掉,他們就是在內涵一些君王。春秋戰國時期的君王這樣的可太多了。>
<這還要有一個前提吧?就是這個國家的讀書率需要上去。這也是為什麼明明支持君軍民魚水的是秦太宗,可是直到秦明帝才初步顯現出來好處和成果。>
<沒辦法,教育和政策都是具有延遲性的。隻能說幸好秦文帝和秦明帝都是和秦太宗一條心的……>
<這個我又知道了,內涵扶蘇嘛。>
<不至於不至於,扶蘇都快被噴成篩子了。他隻是能力不行,又不是品德不行。>
<說皇帝的長子能力不行?上麵的說話比我紮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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