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暗紅色的血跡正緩慢洇開,汙染著身下的木質地板。
夏怡微微欠身,依舊是那副無可挑剔的禮貌姿態,“即將有新的汙染物出現,需要提前清掃。”
她的話音未落,阿哲的身體猛地一抽,呼吸陡然變得粗重急促。他眼中的神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瞳孔開始渙散,喉嚨深處,一種不屬於人類的低吼正在醞釀。
屍變,開始了。
安世傑一直像個小影子一樣站在旁邊,他目睹了全過程,一雙大眼睛裡沒有孩童的恐懼,隻有超乎年齡的冷靜。他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夏怡的意思,默不作聲地將自己背著的那把自動步槍取下,雙手遞了過去。
冰冷的槍身在夏怡白皙的手中,形成詭異又和諧的美感。她沒有去看即將徹底變成喪屍的阿哲,而是將槍口微微下移,遞向了已經哭得幾近昏厥的林晚。
哢噠。
保險被打開的清脆聲響,在這死寂的舞蹈室裡,像是死神的耳語。
“你來,還是我來?”
夏怡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得就像在問“喝茶還是喝咖啡”。
空氣瞬間凝固。
林晚猛地抬起頭,淚水模糊的視線裡,映出那黑洞洞的槍口,和夏怡那張美麗卻毫無溫度的臉。
什麼?
她說什麼?
讓我……殺了他?
林晚的大腦一片空白,仿佛被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徹底擊碎了。她看著懷裡身體已經開始不自覺抽搐、眼神變得渾濁陌生的戀人,又看看那把近在咫尺的步槍,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這一刻凍結了。
“不,不……”她瘋了似的搖頭,語無倫次地哀求,“不要,求求你,他會好的!求求你……”
夏怡沒有說話,隻是保持著遞槍的姿勢,用沉默告訴她,這是唯一的選項。
一旁的陳宇彆過頭,有些不忍再看。他知道夏怡的行事風格,這不僅僅是解決即將屍變的威脅,更是一場冰冷殘酷的測試。
這個叫林晚的女孩,如果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那麼她就不具備被“收攏”的價值。在夏怡的團隊裡,不需要無法麵對現實的累贅。
小傑則抱著手臂,靠在牆邊的練功杆上,饒有興致地觀察著。
他甚至還有閒心看了一眼趴在他腳邊,正小心翼翼地用鼻子嗅著一塊亮晶片的老鼠灰灰。這小東西對人類的悲歡離合毫無興趣,隻對閃閃發光的東西抱有最原始的好奇。
“為什麼?”林晚的哭聲裡帶著絕望的質問,“為什麼這麼殘忍?”
她看著阿哲。
男人的臉上已經浮現出淡淡的青灰色,皮膚下的血管開始扭曲凸起,像一條條盤踞的蚯蚓。他的意識似乎已經模糊,但那雙開始渙散的眼睛,卻依然眷戀地看著她。
喉嚨裡的低吼越來越清晰。
他快要不認識她了。
林晚的內心在瘋狂地撕扯。一邊是與戀人之間的刻骨深情,另一邊是眼前這殘酷到令人發指的現實。
殺了阿哲?親手?
這個念頭讓她渾身發冷,胃裡翻江倒海。那是她愛的人啊,是發誓要共度一生的人!怎麼能……怎麼能把槍口對準他?
可是,如果不這麼做呢?
林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夏怡。那個女人就像一尊沒有感情的神隻,在審判著凡人的命運。她毫不懷疑,隻要自己說一個“不”字,下一秒,子彈就會從那把槍裡射出,精準地打爆阿哲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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