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上了一節課，課間休息的時候再看去，很好，人已經完全趴在桌子上了。
那群機甲單兵都帶著紙質版的教材過來，本院的學生大都用光腦版的，後麵那個學生也是，桌麵空蕩蕩的。
等到再次上課，教授開始點人上去複述上一節課的內容了。
有經驗的學生已經學會了不和教授對視，一心隻看教材。
教授也不介意他們的小動作，他有了更好的人選，“這邊最後那位同學，你來。”
杜仲撞了撞後麵的桌子，把南鉦從沉迷的狀態中喚醒，“教授讓你上去複述上節課的內容。”
“講到哪裡了？”南鉦看了眼上麵笑得和煦的教授小聲問杜仲。
杜仲把自己的光腦摘下來給她，快速小聲提醒，“上學年考試的最後那道算法題。”
坐杜仲旁邊的那人猛地把手裡寫得滿滿當當的教材合上，他就說自己怎麼會找不到和上麵一樣的內容，那根本就不是教材裡的內容！
南鉦拿著光腦上去，走到前麵的時候剛好把題目看完，“需要寫出來嗎？還是直接講？”
教授看到她手裡展示的光腦上隻有題目，他上節課講的是一點都沒有記錄，“邊寫邊講可以嗎？”
要是她說不行，那就彆怪他把人調到第一排來聽課了。
“可以。”南鉦接過教授手裡的記錄筆，在顯示屏上重建了一個空白頁開始寫，這就是五級藥劑的入門算法題，對她來說不難。
“這個算法在龍葵老師編撰的第三版《五級藥劑入門》中殼代果篇裡有完整的詳細過程……”南鉦放下光腦，手上的動作不停，在顯示屏上把過程快速寫下來。
下麵的人也在快速記錄，要不是教授在旁邊，他們都想叫她寫慢點，要抄不過來了。
寫完後發現教授不說話，南鉦隻能把顯示屏清空繼續寫，“其實用裡斯公式更簡單點，先把主藥植和輔藥植之間的比例先確定，代入裡斯公式第一定論第八小節……”
由於教授一直不發話，南鉦也隻能一直講，上麵的顯示屏被她清空了一遍又一遍。
底下的杜仲緩緩閉上眼，其實教授隻講了前麵很小一部分的算法，還沒有講完，南鉦上去一趟不僅把剩下的講完了，還給他們多講了五種算法。
有些算法他聽都沒聽過，但南鉦寫完就是能得到最後的正確結果。
“……我知道的大概就這麼多了。”南鉦停下手，簡單的就這麼多種算法，繁雜的算法沒有必要出現在五級藥劑裡。
話落，教授沒來得說什麼，底下的單兵們很有眼力勁兒的鼓掌了，前麵教授說的沒懂，但南姐說的他們勉強能聽懂了。
“你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教授等他們的掌聲停了才溫聲問，這不就是他堅持來上課期待能遇到的學生嗎？
南鉦把記錄筆還給他，“五班，南鉦。”
“行，你先回去坐著吧。”她想不想聽的已經無所謂了。
教授連帶著看下麵一溜清澈的眼神都平靜了，“剛剛她說的都記住了吧？”
“沒有！教授你把記錄往前翻翻，我們沒有看完。”
“教授，她寫得太快了！”
“教授你再講講，我們沒有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