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單元樓,樓道聲控燈被腳步聲喚醒,昏黃的光線照亮台階。他一步一步往上挪,每上一級台階膝蓋都承受著巨大壓力。
在二樓轉角,遇見下樓倒垃圾的張嬸。
她裹著一件厚外套,縮著脖子,看到徐明手裡沉甸甸的蛇皮袋,眼睛一亮,立刻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問:“小徐,你這又買啥好東西呢?這天也兒降得太突然了,我正愁不知道該備點啥呢,超市裡人多,也沒個頭緒。”
徐明側身快速繞過她,含糊應了句“就是些日用品”,腳下加快速度,幾乎是快步衝上三樓。
身後傳來張嬸的嘟囔:“日用品用得著買這麼多?真是奇怪……”
終於到家門口,徐明掏鑰匙的手微微顫抖。
打開門,他立刻把蛇皮袋拎進陽台,反手鎖上陽台門,才鬆了口氣。
拉開儲物櫃門,裡麵的米、油、藥品碼放得整整齊齊,預留的空位正好能放下四箱餅乾。
他解開袋子,打開其中一箱,取出幾包獨立包裝的餅乾塞進儲物櫃夾層以方便隨時取用。
剩下的整箱放在米袋旁邊,又扯過舊被子仔細蓋好,將軍綠色的包裝遮得嚴嚴實實。
做完這一切,他疲憊地靠在櫃門上大口喘氣,清單上的最後一項物資,終於儲備完畢。
沒過多久,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剛從溫泉酒店回來的爸媽推門而入,兩人一進門就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媽媽搓著凍麻了的雙手,連連跺腳:“這鬼天氣也太邪門了!下午從酒店出來就凍得夠嗆,風刮得人睜不開眼,早知道穿件厚外套出來了!”
爸爸也裹緊了身上的薄風衣,眉頭緊鎖:“可不是嘛,司機說這是今年最強寒潮,一天降了二十多度,現在室外都快到零度了。”
“超市裡更是亂得很!”媽媽接著說,“我們順路去了趟超市,想買點白菜,貨架都空了,就剩些蔫葉子,米和油也被搶得差不多了,好不容易才搶到兩瓶醬油!”
兩人一邊抱怨著,一邊往客廳走,準備找件厚衣服穿上。
就在這時,媽媽的目光無意間掃向了陽台,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停住了腳步。
她伸手拽了拽爸爸的胳膊,聲音都提高了幾分:“老徐,你快看陽台!那都是些啥?”
爸爸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陽台原本空曠的角落,被舊家具和帆布遮得嚴嚴實實,隱約能看到裡麵堆疊的箱子和麻袋,比他們出門前熱鬨了不止一點。
他快步走過去,掀開蓋在最外麵的舊被子,整齊碼放的餅乾箱、成袋的米麵、裝滿根莖蔬菜的木箱,還有裹著防潮布的煤炭堆瞬間暴露在眼前。
爸爸愣在原地,半天沒緩過神來。
結合前幾天徐明硬拉著他們去徒步、又臨時安排溫泉酒店的反常舉動,再聯想到今天的降溫幅度和超市的搶貨亂象。
他猛地轉頭看向徐明,眼神裡又氣又笑:“好啊你個臭小子!合著這幾天變著法兒把我們支出去,就是為了在家偷偷囤這些東西?!”
媽媽也反應過來,伸手點了點徐明的額頭,語氣裡帶著嗔怪卻難掩欣慰:“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也不跟我們商量一下,還編瞎話讓我們出去折騰!”
“不過……”她看著眼前的物資堆,又想起超市空空的貨架,長長地歎了口氣,“還好你有先見之明,不然就憑我們倆,真要遇上事兒了都不知道該咋辦。”
徐明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怕跟你們說了你們不同意,又覺得我瞎折騰。之前看天氣預報說有極端寒潮,就想著提前備點物資,心裡踏實。”
他走到陽台邊,指著物資介紹道:“這些蔬菜能放兩個多月,肉乾和壓縮餅乾夠吃大半年,煤炭也能支撐咱們取暖六十天以上,應付這次寒潮應該沒問題。”
爸爸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裡滿是認可:“之前總說你年輕人毛躁,這次倒是比我們倆想得周到多了。行,這些東西既然囤了,咱們就好好規劃著用。”
話音剛落,窗外突然傳來“哐當”一聲巨響,像是樓下的廣告牌被狂風刮倒了。
緊接著,風聲變得愈發淒厲,嗚嗚地拍打著玻璃,天空中開始飄起細小的雨夾雪。
三人同時看向窗外,原本還帶著些許輕鬆的氛圍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徐明知道,真正的考驗,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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