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降第六十四天的晨光,透過地下停車場的通風口,灑下幾縷微弱而冰冷的光線。
徐明一家蜷縮在狹小的雜物間裡,借著這絲光亮清點著僅有的物資。
兩小袋煤炭、幾包壓縮餅乾、幾塊巧克力、一小罐鹽,還有徐明緊急帶出的一小袋米。
這些從家裡搶運出來的東西,麵對未知的逃亡日子,顯然遠遠不夠支撐太久。
更讓他們難熬的是地下室的嚴寒。
此前在三樓家中靠著充足的煤炭供暖,即便室外天寒地凍,屋內也能維持基本的暖意,他們從未受過凍瘡之苦。
可如今剛在雜物間待了一夜,每個人裸露在外的手背上就冒出了成片的紫紅色凍瘡,一碰就鑽心地疼。
徐明拿出包裡的厚手套分給父母,之前用的不多,就一直在包裡。
徐明的父親更是舊疾複發,老寒腿犯得厲害,每挪動一步都伴隨著輕微的跛行,眉頭擰成了疙瘩。
“必須把這些東西分開藏,核心物資得藏到最隱蔽的地方。”徐明的父親強忍著腿部不適開口,語氣凝重。
徐明立刻抱起那袋米,在雜物間最深處的角落蹲下,扒開一堆廢棄的舊衣物和破損工具,將米袋牢牢塞進底部,再用雜物層層覆蓋,確保從外麵完全看不到痕跡。
隨後眾人分工:將煤炭藏在廢棄工具箱的夾層裡,用破布層層包裹。
壓縮餅乾和巧克力則分成三份,分彆塞進三個不同的紙箱縫隙中,外麵再用廢棄布料掩蓋。
最後,父親從每一份物資裡各拿出一點點,分給三人貼身藏好。
“這些是最後吊命的東西,不到快死的地步,誰也不能動。”他叮囑道。
徐明將那小塊壓縮餅乾塞進棉衣內袋,感受著布料下堅硬的觸感,手背的凍瘡被衣物摩擦得生疼,心裡泛起一陣酸澀。
解決了物資藏匿的問題,飲水和取暖的難題又擺在眼前。
雜物間裡沒有任何水源,他們隻能計劃外出搜集積雪,靠化雪水維持生命。
“直接喝雪水太涼,容易傷腸胃,咱們可以把雪攥在手裡,讓它慢慢融化,或者貼近身體捂化了再喝。”母親一邊說,一邊用凍得發僵的手指揉搓著手背的凍瘡,試圖緩解疼痛。
她已經開始用一個破塑料袋收集通風口飄進來的少量雪粒。
徐明則找來幾塊薄金屬片,打算外出時用來收集更多積雪,帶回雜物間後用體溫慢慢霧化飲用。
他的手指因為凍瘡變得有些僵硬,捏著金屬片都不太穩當。
取暖方麵,煤炭必須省著用,他們決定優先外出搜尋枯枝、碎木等可燃燒的東西。
“現在開始,咱們就當手裡沒有那些藏起來的物資,全靠外麵找的東西活命。”徐明的父親語氣堅定,又忍不住揉了揉膝蓋。
“能多撐一天,就多一分等到救援的希望。”他補充道。
等到外麵徹底安靜下來,確認劫匪已經離開後,徐明的父親決定冒險返回三樓的家看看情況。
他小心翼翼地鑽出雜物間,忍著腿部的酸痛沿著牆角快速移動,避開停車場裡可能殘留的痕跡。
半個多小時後,他麵色沉重地回到了雜物間,鼻尖和耳朵凍得通紅,手背上的凍瘡又嚴重了幾分。
“家裡被搬空了,一點東西都沒剩下,門窗也被砸得稀爛。”他歎了口氣,揉著膝蓋繼續說道。
“三樓沒有供暖,溫度比地下室還低,而且目標太大,不如這裡隱蔽安全,咱們就留在地下室吧。”他做出決定。
徐明和母親聞言,都點了點頭。
雖然地下室環境簡陋、空氣渾濁,凍瘡和老寒腿的疼痛讓人難以忍受,但至少能提供一絲相對的安全。
短暫休整後,三人分工合作:父親負責外出搜尋枯枝和更多積雪。
徐明留在雜物間整理藏好的物資,同時警戒周圍的動靜。
母親則專注於將收集到的積雪慢慢捂化,儲存起來作為飲用水。
走出雜物間,冰冷的空氣瞬間裹住了徐明的父親。
他貓著腰穿梭在廢棄的車輛之間,目光在地麵上仔細搜尋著每一點可利用的東西,腿部的疼痛讓他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艱難。
遠處傳來幾聲不知名的聲響,讓他瞬間繃緊了神經,握緊了手裡的木棍。
徐明在雜物間裡,聽著外麵偶爾傳來的細微動靜,搓著生疼的凍瘡,心裡充滿了不安。
他知道,從今天起,他們真正進入了絕境求生的階段,每一次外出搜尋,都是一場與死神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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