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在乾燥時氣味收斂,混在食物裡極難察覺;隻有遇水、受熱或進入潮濕環境,也就是入口後與唾液接觸,才會劇烈反應,釋放腐蝕性煙霧和毒氣。
風仔不是要在鍋裡下毒,他是要把毒粉裹在油脂或凍乾肉末裡,做成救濟糧的營養補充,分發下去。誰吃了,誰的喉嚨和胃就會被活活燒穿。
他立刻起身,直奔瘦猴的帳篷。
瘦猴聽完,井邊的痕跡、箱體的紅粉、野狗的死狀、孩子的所見……他坐在油燈前,小眼睛在昏黃的光線下陰晴不定,手指無意識地敲著膝蓋。
“紅色的粉,乾時不顯味,遇水才冒紅煙,腐蝕雪地……”他喃喃重複,突然抬眼,“你確定那孩子沒看錯?或者,這是風仔故意讓你看的?他最近巡邏變多,可能就在等我們上鉤。”
“不確定。”徐明坦誠,“但腐蝕痕跡和氣味變化,做不了假。風險太大,我們賭不起。如果他們下一步是在救濟糧裡下藥,我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瘦猴沉默片刻,臉上終於浮起一絲猙獰的笑:“好!就算五成真,也夠了!風仔這是自己把刀遞到我們手裡!”
他壓低聲音:“但光憑這些聽說,動不了他。我們得人贓並獲,得讓所有人都親眼看到,是他風仔,想用這種毒物,把大家活活化掉!”
他的計劃狠辣而直接,引蛇出洞。
“風仔敢用毒,說明他急了。”瘦猴冷笑,“老疤默許他清人,但絕不會明著支持他用這種手段。這是我們的機會。”
“他掌管物資,卻私吞好糧,發黴的餅、爛罐頭打發大家,早就有人恨得牙癢。我們要做的,是把這股恨,引到他臉上。”
“明天分糧,你去訴苦。”
第二天,徐明攥著那半塊發黑的壓縮餅乾,在人群前停下腳步,聲音不大,卻清晰:“風哥,我娘快不行了……這點東西,連塞牙縫都不夠,能不能……再多給半塊?最次的也行……”
風仔的親信一把推開他:“滾!就這麼多!誰家不死人?”
人群一靜。
徐明沒再說話,低頭走開,背影佝僂,像被抽走了脊梁。
可那句話,像一顆火星,濺進了死灰。
當晚,瘦猴的人在最虛弱的人群中閒聊:
“聽說了嗎?前幾天拖出去的那幾個,嘴角發紫,不像是餓死的……”
“我也覺著邪門,風仔那邊老搬些紅粉箱子,神神秘秘的……”
“唉,這世道,餓死是死,誰知道會不會有更快的死法……”
流言無聲蔓延。
恐懼,比饑餓更可怕。
一種“下一個可能就是我”的寒意,在幸存者之間悄然滋生。
風仔的統治,開始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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