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發現乾涸河床,休整備戰(離開溫泉穀第三十六天)_全球雪災之我靠囤物資苟活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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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發現乾涸河床,休整備戰(離開溫泉穀第三十六天)(1 / 2)

第三十六日清晨,天光微亮,風停了。

徐明在那塊背風的礫石後醒來。昨夜的寒氣已將他的皮袍下擺與雪地凍在一起,起身時發出“哢”的輕響,像是撕開一層冰殼。

他低頭,看見靴尖的裂口被凍雪堵住,硬得像釘了鐵片。他用骨匕輕輕敲碎冰殼,腳趾一動,鑽心地疼,凍傷已經開始。

他抬手抹去胡須上的冰霜,指尖觸到下巴,胡須已亂成一團,長而卷曲,夾著乾泥與血痂。他有多久沒刮了?二十多天?三十天?他記不清。刀刃早鈍了,刮不動,也不值得花力氣。

他摸了摸頭頂,頭發早已結成硬塊,像一頂冰殼帽子,發根油膩,頭皮因缺水而發癢,但他不敢抓,指甲一碰,就會裂出血口。

他站起身,活動僵硬的肩膀。皮袍肘部磨破,露出內襯的乾草絮,肩頭有兩處縫補的皮條,是用旱獺皮勉強接上的。他咳了一聲,喉嚨乾得發緊,咳出的氣在麵前凝成一小團白霧,隨即消散。

狼已站起,鼻尖噴著白霧,胡須上的冰霜結成細刺,像戴了一副冰牙套。它抖了抖身子,毛發早已不是當初的順滑油亮,而是亂糟糟地炸開,背脊處有兩處明顯的禿斑,那是被鹽殼劃傷後反複摩擦、結痂、再撕裂留下的。

前爪肉墊凍得發硬,走幾步就要停下來,用舌頭舔舐裂口,防止結冰。

它沒有催他,隻是低頭嗅了嗅雪地,然後抬起頭,望向西北。

徐明順著它的視線看去。前方不再是平鋪的沙礫與薄雪,而是一道突兀的裂口,大地像是被無形的巨斧劈開,裂出一道寬約十餘米、深近三米的乾涸河床,橫亙在前,望不到儘頭。

這是哈勒騰河古河道的起點,也是沙礫荒原與風蝕穀的分界。

河床底部平坦,覆蓋著一層龜裂的硬泥岩,裂縫如蛛網,深達手掌,裂縫中嵌著薄鹽殼,在微光下泛出灰白與鐵鏽紅交織的冷光。

泥岩表麵覆著一層薄雪,但雪殼極脆,邊緣翹起如乾裂的唇,踩上去便碎成粉末。

河床兩側,聳立著低矮的土丘,那是雅丹殘丘,高13米,形狀不規則,多為墩狀或短壟狀。它們零星分布,彼此孤立,像是被隨意丟棄的土塊。

其中一座前端略尖,後部塌陷,表麵布滿風蝕的淺溝與麻點,像是被風沙反複打磨過。風從溝槽中穿過,發出低沉的“嗚~”聲,如同有人在溝底低語,卻不複雜,沒有後期那種穿孔成陣的尖嘯。

另一側,一座風蝕柱孤立而立:柱體粗壯,高約三米,頂部略寬,尚未形成“蘑菇”形態;表麵有淺層剝蝕,風過時發出低沉的“嗚”聲,像是大地在喘息。

柱體穩固,無明顯崩塌跡象,頂部覆著一層薄雪,邊緣有細微裂痕,但遠未到搖搖欲墜的地步。

雪地在這裡變得詭異。向陽麵的雪已融化,露出深褐色的泥岩,濕痕斑駁,像是大地的舊傷;背陰麵的雪卻厚積,被風刮出細密的波紋,如凍住的浪,踩上去“咯吱”作響,隨即塌陷,露出底下鬆軟的粉砂。

風貼著河床底部橫掃,卷起細雪與沙塵,在低空形成灰白色的霧流,能見度時好時壞。遠處的山影在霧中扭曲變形,有時像蹲伏的巨獸,有時又如斷裂的城牆。

徐明停下腳步,手扶骨匕,眯眼看去。他蹲下,指尖觸到泥岩裂縫邊緣,堅硬,脆,表麵有細密的風蝕紋路,像是被無數細線磨過。

他抬頭,目光掃過那幾座低矮的土丘,眼神微動。

這不是深處的雅丹。這是初期。風才剛開始刮。

他知道,真正的雅丹群在更遠的腹地,那裡有高聳的“風蝕城堡”,成片排列如城郭,風穿孔道,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嘯叫;

有“風蝕蘑菇石”,下部被掏空,上部如巨帽懸空,隨時可能崩塌;有“風蝕走廊”,人行其中,四麵皆牆,天地一線。而這裡,隻是前哨。

再往裡走,風會更硬,地會更裂,水會更少。吃的,會更難找。狼能嗅到的,也不過是幾根凍草、一隻旱獺。

他回頭看了一眼狼。狼正用鼻子拱著一處背陰的裂縫,舔舐著岩壁上極薄的一層濕泥,那是地下殘餘水分滲出的痕跡,還沒凍結。它舔了幾下,便停下,眼神平靜,這點濕氣,救不了命。

徐明站起身,拍掉手上的泥屑。他知道,不能再趕路了。他必須在這初期階段,做足準備。因為一旦深入,就再沒有回頭的機會。

他指著前方一處相對完整的雅丹殘丘背風麵,對狼說:

“今天,不走了。”

“得把水存夠,把食備足。”

“再往後,就不是趕路,是保命。”

狼看了他一眼,低頭,輕輕“嗚”了一聲,像是同意。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清了狼的頭頂。風把狼額前的長毛吹開了,露出一塊光禿禿的圓斑,正好在天靈蓋位置,四周毛發稀疏翹起,活像一個風沙吹禿了頂的“小老頭”。

更滑稽的是,它耳朵一抖,那圈毛跟著晃,像頂著個隨時會飛走的破氈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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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愣了一下,竟低低地笑了一聲。

“你這模樣……倒像個老祭司,守這片死地。”

狼沒理他,隻低頭舔了舔前爪裂口,動作緩慢,像真的年邁體衰。

笑聲落下,徐明卻靜了。他低頭,看見自己手背、皮開肉綻,青筋凸起,指甲斷裂發黑,像老樹根扒在石頭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胡須虯結,頭皮一塊塊發癢脫皮。

他忽然明白:狼成了老狼,他自己,也早不是那個進山時的徐明了。他不過是披著人皮的另一個荒原殘影,和狼一樣,被風沙、嚴寒、饑餓,一寸寸削去了原本的模樣。

他看著狼,低聲說:

“你像老祭司……”

“那我,就是你那個瘋癲的祭徒。”

“一塊往死裡走。”

狼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渾濁,卻依舊清醒。風又起,卷著雪粒,打在兩人身上。

第三十六日中午,太陽悄然爬到了頭頂,白白的日光毫無暖意,像一塊蒙著灰紗的冰鏡,冷颼颼懸在低空。鐵青色的天空上,雲被風撕成絮狀,貼著山脊快速掠過,投下遊魂般的影子在泥岩上疾走。

風卷起細雪與沙塵,橫掃過乾涸河床的泥岩,在低空拉出一道道灰白色的霧流,隨著荒原的呼吸上下浮動,久久不散。

風掠過雪殼邊緣,時不時發出“哢”的碎裂聲,露出底下龜裂的泥岩,裂縫深如掌紋,縱橫交錯,像是大地乾涸後裂開的血管。

徐明站在河床邊緣,眯眼望去。遠處的山影在霧流中扭曲變形,時而像蹲伏的巨獸,時而如斷裂的城牆,輪廓模糊得仿佛隨時會沉入風中。

他抬手抹去睫毛上的冰屑,指尖觸到眉骨,竟有一層薄冰貼在皮膚上,像是誰悄悄給他戴上了一副冰麵具。

不能再拖了。

他指著那處背風的雅丹殘丘,對狼說:“走。”

狼沒動,隻抬頭看了他一眼,鼻尖噴出一縷白霧,瞬間凝成細小的冰晶,落在雪地上,像撒了一把碎鹽。

兩人慢慢走下河床,踩在龜裂的泥岩上。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雪殼脆得一碰就碎,底下的粉砂鬆軟如棉,稍不留神就會陷到小腿。

徐明走在前頭探路,狼跟在側後,一前一後,像在穿越一片埋滿陷阱的舊地。

到了殘丘背陰麵,徐明蹲下,抽出骨匕在一道寬裂縫底部挖坑。泥層緊實得像鐵,挖得極慢,每一下都震得虎口發麻,匕刃與泥岩摩擦,發出“咯、咯”的悶響,像是在撬動大地的骨頭。

挖到半尺深,坑底終於滲出渾濁泥漿,泛著鐵鏽紅,像是大地在無聲流血。泥漿黏得扯絲,一滴一滴慢悠悠滲出,剛露頭就被風刮來的細沙打散,表麵浮起一層灰白絮狀物。

他掏出隨身攜帶的鞣製薄皮,那是用旱獺皮煙熏軟化後製成的,勉強能盛水,徐明將它小心翼翼鋪在坑底,讓泥漿緩慢滲入。他清楚,這水含鹽量極高,不能直接喝,必須過濾。

徐明取出一層乾苔蘚,鋪在薄皮上,再用一塊碎石壓住邊緣。泥漿滲過苔蘚的孔隙,濾出稍清的水,滴入皮囊。每一滴都慢得揪心,像是大地在吝嗇地施舍最後一點生機。

他隻計劃收集半囊水,夠兩人一天應急就好。他心裡有數,這地已經快乾透了,再多一滴也取不出來。

正低頭盯著水滴,指尖凍得發麻,忽然一聲“嗚~”從殘丘後傳來。像是有人在暗處低語,又像有野獸在艱難喘息。

徐明猛地抬頭,手瞬間按在骨匕柄上。

風正從一道低矮的風蝕柱側麵刮過。那柱體約三米高,粗壯堅實,頂部略寬卻遠未形成“蘑菇”形態,表麵刻著淺層剝蝕的溝槽,風穿過時氣流回旋,發出低頻長音,一聲接一聲,不急不緩,像是大地在沉沉呼吸。

他鬆了口氣,不是人,也不是獸。是風,在學人叫。

他太清楚了,這聲音隻是個開始。再往深處走,風會穿過更多孔洞,發出更複雜的嘯叫,有的像孩童啼哭,有的像瘋癲大笑,甚至會像有人在耳邊喊他的名字。

但那不是魂,隻是風在空殼裡肆意穿行。而眼前這座風蝕柱,還遠未到“空殼”之時。它隻是荒原的初兆,是風剛開始雕刻這片土地的痕跡。

低頭繼續濾水,水滴“嗒、嗒”敲打著皮囊內壁,與風聲交織。他知道,這一口水,不是為了今朝解渴,而是為了明日趕路,為了再往裡走時,能多撐一口氣。

水濾得差不多,他收起皮囊,緊緊裹在懷裡,防止夜間低溫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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