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空秘境的生死禁區,非九品不能入!
但是十二品聖人墓葬,炎神域並不是沒有,武院院主幾人一下子便想到一塊去了,那便是半年之後開啟的赤陽先祖墓葬。
“可那畢竟是十二品強者的墓葬,即便已經死去萬年,卻依舊不是我等可以隨意闖入的。”恒月山主說道。
玄風先生說道:“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除了那座大墓,我等已經彆無它法。”
事情的輕重緩急,幾人都很清楚。所以半年後的赤陽先祖墓葬,武院也必須摻和一下了。武院院主目光落在了依舊昏迷不醒的牧陽身上:“而且,這件事還得這小子親自去辦。”
“可他……”玄風先生本來還想說,牧陽現在已經處於半廢狀態,這幾個月能夠恢複得過來嗎?卻不料下一刻牧陽竟自己坐了起來,口中隻有兩個字:“我去!”
四人之中,反應最為激動的莫過於玄風先生。也不知道是震驚於牧陽能夠這麼快醒過來,還是震驚於牧陽對這件事的態度。總之,當玄風先生將牧陽緊緊地抱在懷裡時候,那驚訝而欣喜的心情是藏不住的。
“好,好,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啊!”
對於玄風先生的熱情,牧陽現在著實有點承受不起。
他剛剛蘇醒,肉身本就脆弱,被玄風先生這麼一抱,錐心之痛瞬間傳遍全身。他隻好請求道:“老師,老師,您輕點,你徒弟我就算不死,也要被你抱死了。”
“哦哦,哦,好的,好的!”玄風先生連忙鬆開,這才好好說:“你看看,都怪老師,都是老師沒有考慮到你的傷。”
“老師,沒事了,我這不是活著回來了嗎?”
然後他又十分鄭重對玄風先生三人道:“老師,山主,院主,弟子已經想好了,我一定要去那座墓葬,一定要得到三生九葉草。”
院主輕撫長須,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的光芒,緩緩開口道:不“錯,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以如此快的速度恢複過來,真是不簡單呐。”他的聲音如同古鐘般渾厚,在石室中回蕩。
但片刻之後神色忽然轉為凝重,指尖在石桌上輕輕敲擊:“可這墓葬參與者眾多,你的三品修為,多少有點不夠看了。”他頓了頓,目光如炬地盯著牧陽:“而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即使強行突破到四品,也會造成根基不穩,對你以後會留下隱患的。”
牧陽盤坐長生術凝成的石床上,嘴角滲出一絲血跡,卻突然露出一絲決然的笑意:“所以,我想了一個不錯的辦法!”他的聲音雖虛弱,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三位院主聞言同時直起身子,眼中精光暴漲。恒月山迫不及待地探身向前:“什麼方法?”他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
牧陽深吸一口氣,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目光如電般掃過三人:“自斬根基,重修初境!”這八個字擲地有聲,在大殿中激起陣陣回音。
“你瘋了!”這是玄風先生的第一反應,他萬萬沒想到,牧陽張口就說出如此不知輕重的話:“自斬根基,你有沒有想過一旦失敗,你就真成廢人了。”
恒月山主也勸誡道:“牧陽,你不要胡來,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牧陽道:“就算不重修,我現在不也同樣是廢人,回春山主的枯木逢春術雖然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修複我的傷勢,可也難以根治我的隱傷。一旦用力過猛,立刻就會遭到反噬。與其如此,還不如拚一把!”
“不行!”玄風先生當即否決:“我不能允許你這樣去冒險,你信老師的話,慢慢調養,遲早會恢複的。牧陽卻是倔強地抬起頭,看向自己的老師,聲音有些嘶啞:“我能等,她能等嗎?”
“武院這麼多弟子,也不缺你一個!”玄風先生拂袖而起,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沒了你,難不成其他的師兄弟們就不能替昭昭拿回三生九葉草嗎?”
“老師,你相信我成不成,就信這一次!”
武院院主抬手打斷了師徒二人的爭吵,隻是淡淡問道:“你要走這條路,是你體內那個家夥告訴你的?”牧陽沉默了,他很清楚龍大人是無法在院主這類高手的麵前隱藏的,但他卻不能告訴院主,這條路並非龍大人選的,而是他自己選的,或者說,是天魂傳下的那篇經文。
在他昏迷這段時間,龍大人也動用了一切手段,穩固他的魂魄。
為此,還損耗了三成的魂力。
而他之所以能夠這麼快醒過來,完全是那兩根青銅神柱驅動了星玄聖者留下的傳承,為他接來了九天星河之力,這才讓其與楚昭昭的星魂之眼完成共鳴,進而快速的修複他們的傷勢。
那篇經文,記錄了一篇殘缺的修行法訣,可吸收世間一切力量,煉為己用。
星辰之力,亦在其中。
而牧陽的想法便是,借助這篇修行法訣,重修初三境,並以星光淬體,在四品境界之前,將星辰寶體的雛形修出。
但對於院主的問題,牧陽卻並未直言,隻是順著他說:“院主心如明鏡,一眼就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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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主神情卻變得凝重起來,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允許牧陽這樣去做。可想了想,現在似乎也沒有比牧陽這個辦法更好的方式了。猶豫再三之後,他道:“這件事,你若真的決定,那麼本座便不攔你,你若有什麼要求大可直接提,本座會儘量滿足你!”
“院主,怎麼你也由著他的性子胡來嗎?”玄風先生很難接受這個結果。
武院院主笑道:“年輕人膽子大,闖闖怎麼了,你不要把當作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他是武院新生第一,而且極有可能是現在武院的三品第一人。這樣的年輕人做事,你應該多鼓勵才是。”
牧陽?抱拳行禮,衣袖微微飄動,聲音沉穩而堅定:院主,弟子鬥膽請求借用武道塔最高層三個月,不知可否應允?他的目光如深潭般平靜,卻暗藏鋒芒。
院主?聞言放下手中茶盞,青瓷杯底與石桌相碰發出清脆聲響。
他深邃的目光在牧陽身上停留片刻,忽然展顏一笑:可以。枯瘦的手指輕叩桌麵,我很期待看到你的成功!話音中帶著長者特有的溫和與期許。
牧陽?立即單膝跪地,衣袍在青石板上鋪展如蓮:多謝院主栽培!他抬起頭時,眼中燃著熾熱的目光。
然而下一刻?院主?卻突然收斂笑意,蒼老的手掌按在牧陽肩上。
那一按重若千鈞,聲音陡然轉沉:“你能得到老夫首肯……”他抬眼望向遠處那些閃耀著各色星輝的身影,“是因我願賭你不會敗。但……”指尖突然發力,“那些四星、五星弟子,你又準備拿什麼去堵他們的悠悠眾口?”
本來這句話不該院主來說,因為這是牧陽無法回避的現實問題,那就是他一個四星弟子憑什麼使用武道塔最高層。要知道,那最高層即便是五星弟子,也隻能排隊進入。
院主的這番質問,實際上也是提前給牧陽提了個醒。
此刻,枯木峰之外,可依然有不少的弟子在等待。這個時候他們或許隻是為了看個熱鬨,但一旦知曉了牧陽破例進入武道塔最高層,那就不是來看熱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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