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奴究竟是什麼,按照周子墨的解釋,那是血靈道以符文煉血之法培養的一種戰爭機器,生命力強悍,除了沒有修為之外,可以不懼凡間任何兵器的攻擊。
即便是修行者,若不能將其打成肉末,就無法阻止其繼續行動。
而豢養血奴,需要的是擁有陰年陰月生人的命格,生前還必須吃好喝好,要強壯,有力氣。這樣在種下血靈印之後,才能所向無敵。
最重要的是,當普通人被血奴傷到之後,也會受其感染,變成嗜血的怪物。
“那是我一不小心掉進了侯府後院的荷花池,發現在荷花池底部,還有一道暗門。在那道門後,我便發現了二叔和血奴。”
牧陽眼皮一抬,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你是說,那些血奴被藏在了侯府後院的荷花池下?”
周子墨被這道眼神嚇得一愣:“是……是啊!”
“明白了,那這之後呢?”牧陽問道:“還發生了什麼?”
“後麵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在侯府中,爺爺他們很少跟我談論這些事情,我也懶得問。”說到此處,一股悲傷之意湧上心頭:“牧陽,我求你去告訴三皇子,立刻派兵剿滅銀川郡王府。為我宇陽侯府報仇雪恨。”
牧陽知道祁九歌不過是借宇陽侯府撬動銀川三郡,進而解決掉銀川郡王,對周子墨的請求,他隻是冷笑一聲:“你還是不要對那位三皇子抱有太高的期望,他不過是想借刀殺人而已。”
“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知道的,都可以告訴我,或許可以減輕宇陽侯府為銀川郡王賣命造下的殺孽。”
對於祁九歌而言,他隻是需要一個對付銀川郡王的借口,因為這是一個跟隨祁國近千年的王爵傳承,所以這個借口需要站得住腳。
因此,從周子墨的口中,他們已經拿到了銀川郡王豢養私兵和血奴的口中,隻需要再找到證據,便可公之於眾,對銀川郡王舉兵討伐之。
但對於牧陽來說,這還遠遠不夠,他還要知道更多的真相,尤其是這一次三萬精壯一夜之間,變成乾屍的真相,使其認罪而伐之。
隻可惜,周子墨顯然隻是一個外圍成員,對於宇陽侯府的核心勾當,他並不是很清楚。
“鴻雁師姐,我要帶他離開!”即便如此,他還是打算帶周子墨離開地牢。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關鍵性的證人。這玄鐵鎖鏈異常堅固,而且上有符文,也隻有獨孤鴻雁這等修為可以輕易斬斷。
她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手起刀落,一道氣芒閃過,那四五根鎖鏈便應聲而斷。
這畢竟是銀川郡王府的地牢,要想從這裡帶人出去,守衛不可能不問,不過牧陽手中有祁九歌的手令,那些守衛不敢阻攔,隻好以最快的速度去稟告銀川郡王。
“祁師兄,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你弄到手了!”
牧陽將一枚記錄周子墨言論的玉簡遞到祁九歌手裡,後者在簡單瀏覽之後,顯得極為興奮,因為有了手上這個東西,他就有七成的把握扳倒銀川郡王。
“很好,牧師弟這次可算是幫了我的大忙,回宮之後,我一定請父皇重重獎賞!”祁九歌捧著玉簡,臉上的笑意已經藏不住了。
牧陽卻並不在意祁九歌的態度,他隻是將周子墨丟了出來:“對了,師兄,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我已經將周子墨帶了出來,還請師兄護他周全。”
祁九歌有些嫌棄地瞥了周子墨一眼,淡淡說道:“師弟放心,我會保住他的。”
“對了,牧師弟,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天子武會和千機武會的弟子接下來將在祁國範圍內,發起對血靈道的全麵清剿,這種層次的戰爭,師弟看起來是插手不了,不如現在返回武院如何?”
望著這張似笑非笑的臉,牧陽久久不語,隻是直勾勾地盯著他。
薑桓楚也提醒道:“師弟,你雖然天資驚人,但總歸修為太弱,還是回山門修行為好!”
這是嫌牧陽在這礙手礙腳的,想要將他踢回山門了。這層心思牧陽當然看得透透的,但他也不想和這兩位多費口舌,於是說道:“我去哪裡是我的自由,這就不勞煩兩位操心了。你們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周子墨被救走,銀川郡王或許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這麼說,師弟是甩了一個燙手山芋給我咯?”祁九歌很不喜歡牧陽這種桀驁不馴的態度,他好歹也是一國皇子,是高高在上的五品念師。牧陽連頭的沒有回:“那師兄大可將其扔掉,我可要提醒你,宇陽侯府雖然沒了,可他座下的兩萬大軍還在。”
這句話算是說到祁九歌的心坎裡了,兩萬大軍,對於修士或許並不重要,但對於他這個皇子來說,就不得不爭取一下了。
而且,現在他似乎也隻能依靠周子墨才有可能收服這支百戰之師。
在最後關頭,他叫住了即將離去的獨孤鴻雁,繼而提醒道:“鴻雁師妹,你最好提醒他一下,讓他不要太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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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連理都懶得理他,徑直跟著牧陽離開。兩人離開之後,祁九歌立刻對薑桓楚道:“薑兄,麻煩你拿著我的手令去一趟宇陽軍駐地,接管這支軍隊,然後將他們帶到宇陽城,將那裡封鎖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
薑桓楚聞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我這就去辦,不過,你不覺得銀川郡王有些太安靜了嗎?”
是啊,地牢之中的周子墨被帶走,銀川郡王卻並沒有像牧陽說的那樣找上門來,這的確太奇怪了些。祁九歌眉頭緊鎖,眺望著郡王府的方向,他的心中隻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宇陽侯府被滅門以後,銀川郡王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他做的一切很快就會暴露。
在這種時候,越是安靜,就越是意味著他在準備乾什麼大事。”
“狗急跳牆?”祁九歌和薑桓楚的腦子裡同時蹦出四個字,意識到危險即將靠近的祁九歌立刻道:“薑兄,麻煩了,你快去快回,封鎖宇陽城之後,帶著大軍趕回來,這裡很快便會有一場惡戰。”
“九歌,我也去吧!”薑璃月踩著空氣漣漪而來,飄飄然若雲中仙子。她身上的氣息又增強,火道氣息愈發濃烈。
在薑璃月麵前,祁九歌總是那般溫柔,他思考片刻後道:“也好,那就辛苦璃月了!”
“璃月妹妹,你的修為又突破了?”薑桓楚感受著薑璃月身上的熾烈的火道氣息,心中便有了答案。一時間也是五味雜陳,這位璃月神女,過去可是在薑家連宗祠都進不去的旁係女。如今一躍成了薑家神女,還被家主欽定繼承人,薑桓楚要是沒有一點情緒,那才是有鬼了。
但如今,人家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裡,恐怕很快他這聲璃月妹妹都沒得喊了。等到薑璃月的修為超過他,他就隻能恭恭敬敬地稱對方一聲神女殿下,而這也是遲早的事。
薑璃月微笑道:“隻是小有所成罷了,比族兄還差得遠!”
等到他們全都離開,祁九歌這才打了一個響指,在他的身邊,也憑空出現一個人,他很神秘地對著那人附耳幾句,那人便消失離開了。而在他的臉上,卻浮現出一副勝利得意的表情。
“什麼武院新生第一,什麼銀川郡王,還不是被本殿耍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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