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陽自然不會想到,這聖人墓中還有著多麼意想不到的麻煩。但在踏入那道門之後,他想的就是儘快拿到聖人的傳承,然後接著去找澹台姐弟。
“這裡倒也奇妙!”
牧陽的腳下隻有一座看不到儘頭的石橋,石橋浮於雲端之上,卻看不到雲海下的地麵,而周圍則是一片漆黑,除了留下一些殘破的石柱、石墩之外,就隻剩下一片寂靜,僅有一些如星光一般的光源閃爍著。
倒是遠處有一道微弱的光芒,在指引牧陽向前。
這裡安靜的落針可聞,但牧陽每每踏出一步,就好像踏在水麵上一樣,腳下就會產生奇妙的漣漪,而且他的耳邊時不時的就會傳來泉水嘀嗒的聲響。
就在準備繼續向前的時候,眼中卻又有一團火焰靠近,一枚枚燃燒著火焰的飛羽朝著他激射而來。每一枚都相當於禦空境七重天的全力一擊。牧陽被這一幕逼得連連後退,立刻撐起真氣抵擋。
嘴裡還喊道:“璃月師姐,是我!”
一道柔美的聲音從遠處飄來:“牧陽師弟,我沒想到你也闖了進來!”
緊接著便是剛才在外麵看到的那道身影,來者身材曼妙,容顏絕美,正是薑家的神女,薑璃月。其實在知道薑璃月在這個地方的時候,牧陽的內心是無比震驚的。因為薑璃月是同他們一起進來的,卻率先出現在第九層,看來她的身上,也有不一樣的東西。
而且,此刻的薑璃月身上的氣息明顯更強了,這已經不是入聖人墓之前的禦空境六重天,而是八重天。牧陽看清來人的臉之後說道:“原來真的是璃月師姐,看起來這段時間璃月師姐得到的機緣真是不小啊,竟然已經入了八重天。”
薑璃月一襲百鳥朝鳳長裙,頭戴鳳鳴金步搖,氣質高雅,宛若畫中走出的仙女一般。但此刻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似乎也有些愁眉不展,不過她並未主動點破些什麼。而是順著牧陽的話繼續道:“牧陽師弟何必如此取笑於我,你不也已經是五重天修為了,而且,即便以我現在的修為,似乎在你身上也隻能看到一團迷霧。”
牧陽知道這種寒暄都帶著一些相互試探,牧陽在試探她,而對方同樣在查他的底。
可有事在身的自己,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耗下去,於是他直截了當地道:“師姐,我們還是說說此地傳承的事情吧,若有需要,師弟願效犬馬之勞。”
果然,聽到這話的薑璃月眉頭微微一挑,眼中也多了幾分柔和之色。
她道:“看起來,師弟也知道了這裡麵的機緣是什麼咯?”
牧陽則是很坦誠道:“我不知道,正要請教師姐!”
然而薑璃月卻突然情緒大變,轉向牧陽的神色中都多了一絲淩厲:“這不可能,不知道機緣你進來做什麼?”見自己似乎有些失態了,她又緩和了幾分語氣道:“師弟還是不要藏拙的好,我能感受到這裡麵的傳承跟我有緣,所以才進來的,師弟既然要幫我,璃月自然會記在心上,但師弟連機緣是什麼都要隱瞞的話,那可就是在誆騙我了。”
牧陽有些尷尬道:“我可沒有欺騙師姐,我是真不.........”牧陽的最後三個字本來要說的是不知道,可一個不字剛剛出口,人就僵在那了,他這才以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薑璃月,壓低了聲音問道:“師姐的意思是,你不知道這裡麵的機緣是為何物?”
薑璃月腦子也有些發懵,她的目光極具穿透性,可牧陽這一次卻不閃不避,與她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她這才確信,牧陽沒有說謊。她收起逸散的壓迫氣息,緩緩道:“我的確不知道!”
“我以為師弟能闖進來,定然是了解的。”
這兩句話瞬間讓牧陽意識到不對,他們兩人之中定然有一人在撒謊,可他沒有,薑璃月那副神態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她應該是真不知道。牧陽環顧四周一圈後,感覺自己上當了,而且他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
牧陽道:“師姐,那就請你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蹊蹺可能就出在這裡了。”
薑璃月這會兒也沒有藏著掖著,而是將她的經曆和盤托出。她道,自己是闖過了外麵的甲士之陣之後,穿過了那扇空間之門,才來到了這裡。而且,她能夠感受到,這扇門後麵確實有一股和她極為相似的本源之力。因此,她堅信這就是她的機緣,所以便進來了。
牧陽腦子嗡的一下炸了,他清楚地知道,薑璃月漏掉了一個關鍵的環節,而他不提則是因為她並沒有見到過,他問道:“師姐,你可有見到傳承之靈?”
牧陽問出這句話之後,仔細觀察著薑璃月的眼神波動,但對方僅僅是陷入了沉思,然後搖了搖頭道:“沒有,傳承之靈是什麼?”
牧陽明白了,他們似乎被傳承之靈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