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裡,收受賄賂、包庇黑幫的官吏更是不在少數。
就連城府軍,也有軍官借著維持治安的名義,從黑幫手裡拿取孝敬。
這些人盤根錯節,形成一張巨大的利益網,尋常鎮邪司隊長若得罪了他們,往往死得不明不白。
顧默常年與黑幫打交道,起衝突是在所難免的。
顧默這樣的人才,或許該讓暗線的人多留意些。
至少,不能讓他在解決邪祟之前,先栽在黑幫的陰溝裡。
她壓下心頭的思緒,對顧默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
“既然推斷那裡是入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過去探查。”她站起身,腰間的銀令牌隨著動作輕響。
南城的事堆成了山,邪祟爆發期的巡邏人手需要調配,總部那邊的卷宗還在等著她批複。
北關街的案子拖不起,近百條人命更容不得拖延。
顧默卻搖了搖頭,將手裡的資料按順序疊好。
“不能急。”他抬眼看向莫玲,目光清明而堅定。
“領域邪祟最可怕的不是力量,是規則。我們現在對它的規則隻知皮毛。”
“殺人需在子時到醜時、死者麵帶笑、伴隨孩童笑聲,但這些隻是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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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核心規則是什麼,進入領域後會觸發什麼,蘇晚的繡品、慶春班的舊事、那神秘的胭脂紅絲線,在規則裡扮演什麼角色?”
他指著卷宗裡慶春班瘟疫死者的記載。
“當年戲班成員死狀與現在如出一轍,說明這邪祟的規則從三十年前就已定下,卻直到昨夜才大規模爆發,這中間三十年它在蟄伏什麼。”
“成長需要的養分究竟是什麼?”
“這些都沒弄清楚,貿然闖入,和送死沒區彆。”
莫玲的腳步頓住,眉頭緊鎖。
她不是魯莽的人,隻是被時間和人命逼得不得不快。
顧默的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她的急切,卻也讓她想起那些死在未知規則下的同僚。
明明實力遠超邪祟,卻因為踩中規則陷阱,死得不明不白。
“可我們沒時間等。”她的聲音沉了幾分,帶著難以言說的疲憊。
“南城的邪祟爆發期越來越嚴重,聯防處的人快頂不住了。”
“總部那邊催得緊,要求三天內必須給北關街的百姓一個交代。”
顧默沉默片刻,撿起一塊從舊戲台帶回的木片,木片上的汙漬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暗紅,像乾涸的血跡。
“三天時間不可能夠。”顧默語氣平靜。
“按我的節奏來,今天我們先查蘇晚的繡品絲線,找到那個叫鑼錘子的雜役,弄清楚慶春班最後一場戲演的是什麼。”
“然後一寸寸排查,記錄所有與‘戲’相關的物件,哪怕是一片戲服碎片、一個斷了的鑼錘,都不能放過。”
“等摸清所有線索,確認規則陷阱,再設法打開入口。”
他抬眼,迎上莫玲的目光,沒有退讓。
“莫大人,這北關街的邪祟比血藤域更詭異,它藏在戲裡,或許規則就藏在那些唱詞、戲文、舊道具裡。”
“我們得先看懂這出戲,才能找到拆台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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