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卷宗上的紅圈:“蘇晚繡品裡的怨氣,似乎和這五個童伶的生辰八字對應得最緊,尤其是那個八歲的小旦,怨氣最重。”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吳風接著道:“染坊後院的符號我查了,那麵牆是三十年前砌的,符號就刻在地基裡。”
“老板說當年蓋牆時,有個瘸腿的瓦匠非要在這兒刻個記號,給了他雙倍工錢,我比對了一下,和周老班台賬上的缺角月亮幾乎一模一樣。”
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那麵牆後的地窖裡,還藏著十幾捆沒賣出去的胭脂紅絲線,年份橫跨三十年,每捆線軸上都纏著一小截紅布,布上也有那個符號。”
吳鳴趕緊打開手裡的布包,裡麵是個巴掌大的木牌,上麵刻著個模糊的鈴鐺形狀。
“老乞丐說,鑼錘子腰間的紅布包大概這麼大,搖起來叮當作響,像掛著小鈴鐺。我照著他描述刻了個樣子。”
顧默接過卷宗和木牌,眼神漸漸深邃。
“做得不錯。”他抬眼,語氣平靜。
“李婷婷,你把這七個童伶的生平再挖深些,尤其是他們生前和周老班的互動,有沒有留下什麼信物或手劄。”
“吳風,”他轉向吳風,“染坊地窖的絲線取樣帶回,測試一下不同年份的陰氣濃度,看看有沒有規律。”
“至於那個瓦匠,不用追了。”
最後看向吳鳴:“你拿著這木牌,再去亂葬崗附近問問,有沒有人見過類似的鈴鐺,尤其是戲班用的那種小銅鈴。”
三人點頭應下,李婷婷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顧隊,商隊他們昨夜,是不是立了大功?今早聽人說北關街的邪祟被他們用銅鑼鎮住了。”
顧默淡淡“嗯”了一聲:“他們找到了乾擾領域的法子,也算有用。”
顧默沒多說,也沒戳破。
李婷婷三人見狀,識趣地沒再追問,抱著卷宗轉身離開。
院外恢複安靜,顧默回到裡屋,重新躺下。
這次卻沒了睡意,他閉上眼,感受著體內那股因吸收邪祟能量而躁動的內勁。
昨夜處理的四十六起邪祟,殘留的能量在經脈裡遊走,像一群躍躍欲試的火苗,正等著一個爆發的契機。
午時,陽光最盛,陽氣也最足。
顧默走到駐點後院的空地上,解下牆角的長刀。
刀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刀刃上還沾著昨夜未擦淨的陰氣痕跡。
他體內內勁緩緩運轉。
那些邪祟殘留的能量仿佛受到了牽引,順著經脈湧向丹田,再沿著手臂注入長刀。
“狂風刀法,起勢。”
顧默低喝一聲,長刀猛地劈出。
第一式風起,刀勢初起,如微風拂過,卻帶著隱隱的銳勢。
以往練這式時,內勁總是有些滯澀,刀風散而不聚。
但此刻,邪祟能量與內勁交融,竟如順水推舟般流暢。
刀刃劃過空氣,帶起細碎的破空聲,地麵的塵土被刀風卷起,形成一道旋轉的氣浪。
他沒有停,順勢接上下一式雲湧。
長刀在身前挽出個圓,刀光如盾,卻在圓轉間藏著三道暗勁。
以往這式最耗內勁,往往練到一半就力竭,可現在,丹田的能量源源不斷湧出,三道暗勁清晰可辨,竟在身前激起三圈疊加的氣環,將院角的落葉都震得倒飛出去。
一招接一招,刀勢漸猛。
驟雨式,刀光變得密集,如雨點般劈向虛空,每一刀都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
破風式,長刀驟然加速,刀刃幾乎與空氣摩擦出火星,竟在身前劃出一道殘影,仿佛同時劈出了三刀。
邪祟殘留的能量在經脈裡奔騰,像是給內勁加了助燃劑。
顧默能感覺到,身體與刀的聯係變得前所未有的緊密。
手腕轉動的角度、內勁注入的時機、甚至呼吸的節奏,都與刀法的韻律完美契合。
他不再刻意回想招式,隻憑著本能揮刀。刀風越來越烈,竟真如狂風過境,卷起地上的碎石,在空地上旋出一道小小的氣旋。
不知過了多久,當最後一式歸塵使出,長刀斜指地麵,氣浪驟然收斂,所有的勁風都在刀身周圍凝聚成一道微不可察的光暈。
顧默收刀而立,胸口微微起伏,額上滲著細汗,眼底卻亮得驚人。
成了。
狂風刀法,小成。
他能感覺到,刀勢中多了一種說不清的銳。
方才破風式的殘影,已能凝而不散。
驟雨的密集刀光,也能精準控製每一刀的落點。
這已不是單純的招式熟練,而是對勢的掌控。
顧默握了握刀柄,刀身傳來熟悉的冰涼,卻又帶著一絲與以往不同的活。
他抬頭望向院外,日頭已過中天。
喜歡詭異克星:從破廟求生開始請大家收藏:()詭異克星:從破廟求生開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