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目光掃過三人,視線先落在李婷婷身上。
她周身的內勁氣息比之前渾厚不少,四層的滯澀感蕩然無存,多了幾分五層特有的流暢與溫潤。
“突破到內勁五層了?”顧默開口,語氣帶著確認。
李婷婷露出笑意:“顧隊一眼就看出來了!我本來就卡在四層巔峰,這段時間正好有空,就一口氣衝破瓶頸了!”
吳風這時也往前挪了半步,小聲說:“顧隊,我也突破了,到內勁二層了。”
唯獨吳鳴站在原地,摸了摸後腦勺,粗聲粗氣地說:“我還在一層,不過顧隊你放心,我沒偷懶!就是瓶頸有點硬,在給我幾天時間,一定可以突破。”
“沒事!下次肯定能突破,到時候跟顧隊你學刀法!”李婷婷立刻拍了拍他的胳膊。
“急什麼?你根基比我紮實多了,就是缺個契機,總比那些被邪祟纏上的人強。”吳風也跟著點頭。
顧默沒多糾結突破的事,話鋒一轉:“說說這段時間西安城的情況,你們都有什麼新消息”
李婷婷說道:“這段時間我沒怎麼出門,不過前段時間,附近有個老太太說,她家閣樓裡半夜總傳出翻書的聲音,去請鎮邪司的人,人家說人手不夠,要等排期。”
“後來老太太沒辦法,花了二兩銀子請了個江湖術士,結果術士被邪祟嚇跑了,銀子也沒要回來。”
“還有,我聽表叔說,最近城西的澇池邊,晚上總有人看到穿白衣服的影子飄,鎮邪司的最外圍的巡邏人員路過也隻是繞著走,根本不管。”
吳風跟著補充,語氣多了幾分無奈:“我在北郊,聽說還有人撐傘出門,傘骨突然斷了,雨水順著脖子灌,回家就發了高燒。”
“這很明顯就是傘祟鬨的,不過我並沒有出麵解決,畢竟現在我們身份特殊。”
吳風說完,吳鳴也跟著開口:“我聽說許多農戶們去鎮邪司駐點求助,駐點的人說上麵沒撥人手,要處理得自己花錢去請人。”
“好多農戶拿不出錢,隻能自己找桃木枝掛在門口,根本不管用。”
吳風接著又道:“西城更離譜!賭坊街有家賭檔,夜裡總飄紙人影子,紙人還會把賭客的銀子勾走,店家找鎮邪司,裡麵的人說沒空管這個。”
“最後店家花了五兩銀子,請了個帶刀的江湖人,才把紙祟趕跑。”
“我還聽鐵匠鋪老板說,最近鎮邪司在招臨時隊員,給的銀子少,還得自己帶家夥,根本沒人願意去。”
三人說完,都看向顧默。
邪祟越來越多,鎮邪司不管,百姓隻能花錢找不靠譜的人,再這麼下去,西安城遲早要完。
顧默靠在斷柱上,緩緩開口:“這段時間邪祟的種類越來越多,之前沒見過的扇祟、鞋祟,最近都冒出來了。”
“這次邪祟潮很有可能與以前的不一樣,你們要多做準備,特彆是克製邪祟的原材料。”
“能收集多少就多少,否則西安城一亂,這些原材料就沒有渠道獲得了。”
李婷婷點下頭:“我明白。”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先藏好。”顧默語氣嚴肅。
“還有所以你們要記住,不管誰被發現了,都隻能說自己不知不覺就走出畫域,絕不能暴露其他人出來。”
盯著每個人的眼睛,確認他們都聽進去了。
三人都用力點頭。“明白!我肯定不說漏嘴。”
“好,那這次碰麵就結束吧!接下來還是每十天來這裡碰一次麵,交換城裡的情況。”
交代完,顧默沒再多留,率先離開。
待顧默離開一刻鐘後,李婷婷等人才交錯時間離開。
……
西安城一處隱蔽的密室。
背後那些黑暗勢力的人再次聚集在一起。
密室內牛油燭火苗忽明忽暗,刀疤漢子率先起身說話。
“大人,各區邪祟都按計劃升級了!東城血棺案昨夜又吞了三百人,血屍已經能撞開半扇門。”
“西城骨笛域擴散到了八條街,連鎮邪司的臨時駐點都有人被勾走魂魄。”
“北城畫域更甚,覆蓋範圍擴了兩成,鎮邪司已經沒有人派過去了,隻剩下一些外圍的巡邏兵在看守!”
他頓了頓,語氣裡多了幾分困惑:“可奇怪的是,鎮邪司總部那四個老家夥,還是沒動靜!”
“按理說邪祟鬨到這份上,他們就算不親自出手,也該派精銳去壓陣,可現在倒好,隻讓下麵的小隊長瞎折騰,連內勁七層的好手都藏著不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