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個剛剛彙報完情報、黑袍探子身上。
“你確定消息來源可靠?”
榮師爺陰著臉問道。
“破解了陰水域的汙染水?”
“弄出了可以飲用的清水?這怎麼可能?”
探子伏在地上,頭沒有抬。
“千真萬確!大人!我們安插在鎮邪司和衙門裡的眼睛都確認了!水是從西城苦水井那邊出來的。”
“由一個新建的巨大裝置產生,現在西安城的高層正在為如何分配那些水吵得不可開交!”
“是誰?是朝廷影衛的手段嗎?他們終於動用底牌了?”
張威急聲問道,手按在了刀柄上。
“不是!根據所有情報彙總,建造並掌控那個裝置的人,是原來南三區的一個巡城小隊隊長,叫顧默!”
“顧默?”
風蠻猛地轉過身,這個詞仿佛是從他牙縫裡擠出來的。
大殿內死寂了一瞬,然後像是炸開了鍋。
“原來他從畫域裡逃出來了?”
“血色戲台也是他破壞的?”
“十七他們難道也是他所為?”
“真是好手段啊!”
一個個被他們忽略或歸咎於朝廷影衛的事件。
此刻如同碎片般被拚湊起來,指向了一個他們從未真正重視過的小人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個高層失聲叫道。
“他一個小小內勁武者,怎麼可能有這種本事!”
榮師爺的臉色變幻不定,他快速翻閱著手中零散的情報記錄,喃喃自語。
“畫域內,他竟然找到了生路,這生路可是連我們都不知道…!”
“血棺他又提供了關鍵信息?”
“骨笛域也讓他解決了?”
“現在他又給出了祛除黑水域汙染的應對之法?”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後知後覺的驚駭。
“是他!一直是他!從畫域開始,就是他在背後一次次破壞我們的計劃!我們…我們全都搞錯了!”
風蠻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但那雙銳利的眼睛裡,在最初的震驚和暴怒之後,竟然緩緩浮現出一絲扭曲的狂喜?
“搞錯了,哈哈哈…!好!好一個顧默!”
風蠻的笑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我們一直在擔心朝廷的影衛,擔心皇室供奉堂的高手,我們所有的謹慎,所有的備用計劃,都是針對他們!”
“結果…!結果從頭到尾,可能根本就沒有什麼狗屁影衛!”
他笑聲戛然而止,眼神掃過下方眾人。
“這是我們自己嚇自己,陷入了思維的誤區!”
“因為影衛太過隱蔽難纏,因為我們深知朝廷對西安城的重視,所以我們下意識地認為他們一定派了人下來!”
“卻忽略了一個可能,朝廷或許還沒來得及反應,或者他們認為還沒到需要動用影衛的地步!”
“而這個顧默,這個一次次創造奇跡的小子,他根本不是朝廷的人!”
“他隻是憑一己之力,或者說,憑借某種我們不知道的傳承或秘密,在攪動風雲!”
想通了這一點,風蠻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驟然落地。
未知的、隱藏在暗處的朝廷力量才是最可怕的。
而現在,敵人露出了真容,雖然棘手,但不再是無法捉摸的影子!
“好!太好了!”
風蠻的聲音帶著一種重新掌控局麵的興奮。
“沒有朝廷插手,單憑一個有點運氣和秘密的小子,加上西安城那群廢物,他們就算解決了水,又能撐多久?”
榮師爺也冷靜下來,接口分析。
“大人英明,西安城如今仍是孤島,物資匱乏,糧食或許還能支撐一段時日,但其他方麵呢?”
“藥物、武器、禦寒之物…!尤其是人心!幾十萬人困守孤城,每日消耗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隻要我們再加一把火,持續施壓,他們內部自己就會崩潰!”
張威獰笑道:“沒錯!就算他能造水,難道還能憑空變出糧食和刀劍不成?我們的軍隊就在城外,陰水域還在,困也能困死他們!”
“到時候,鎮邪鼎依舊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大殿內的氣氛陡然從之前的震驚和壓抑,轉變為一種帶著殘忍期待的亢奮。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道路上的絆腳石雖然出人意料,但似乎從無形的幽靈,變成了可見的障礙。
如何搬掉這塊名為顧默的石頭,並利用西安城當前的困境,成為了他們下一個需要精心策劃的目標。
風蠻眼中寒光閃爍:“傳令下去,讓城外軍隊加強騷擾,尤其是夜間,彆讓他們安生。
同時,給我不惜一切代價,查清那個顧默的一切!
他的弱點,他的秘密,他的人際關係!我要知道,到底是什麼,能讓一個小小隊長,做到這種地步!”
“是!”眾人齊聲應喝,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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