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的力量源於征服與獻祭,將一切不服之物碾碎。
而顧默的道路,更像是奴役規則?這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
“不能再等了!”
狼克猛地起身。
“傳令!三日後,舉行狼魂血祭,調集三百奴隸,我要一次性淨化五千畝!絕不能讓他們專美於前!”
他要用更狂暴的力量,更快的速度,碾壓一切質疑,證明北漠的道路才是唯一真理!
西部百族盟石屋。
赤哲大師麵前擺著一小撮從示範田邊緣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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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目感應其中微弱的自然靈光。
許久,他睜開眼,俊朗的臉上滿是複雜的驚歎,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落寞。
“奇妙…!真是奇妙…!”
他喃喃自語。
“土壤中,各種邪祟的規則力量並未消失,卻如同被馴服的野馬,被引導著,形成了一種動態的,互利的循環。”
“破壞與滋養,汲水與釋水,腐朽與新生,竟能如此和諧共存?”
這與他的自然調和理念有相通之處,都是引導而非消滅。
但顧默的手段,更加精準,更加高效,甚至可以說是冷酷。
像是一個高明的匠人,在重新編排自然的樂章,而非與之共舞。
“我的道路,或許真的太慢了。”
赤哲第一次對自己的方法產生了深刻的懷疑。
在這爭分奪秒的亂世,慢一步,可能就意味著失去一切。
但他旋即堅定了信念。
“不,我的道路並非有錯,萬物有靈,強行驅使終非正道,蘊含風險。”
“我的方法雖慢,卻是在真正治愈土地,建立人與自然的永久和諧。”
“隻是…時間,似乎不站在我這邊了。”
他決定,加快自然淨陣的布設速度,同時,要更密切地關注顧默的動向,或許有機會可以交流一二?
三封城外,古蠻族秘密營地。
一座偽裝成商隊帳篷的巨大營帳內,氣氛凝重。
幾名氣息彪悍、臉上帶著草原風霜刻痕的古蠻將領圍坐在一張粗糙的地圖前。
“消息確認了,西北軍找來的那個鎮邪館,確實弄出了五十畝示範田,作物長勢極好,時間僅用了七天。”
一個臉上帶刀疤的千夫長沉聲道。
“七日成苗!若讓其推廣開來,三封城糧食自給指日可待。”
“屆時,這座卡在我們南下咽喉的釘子,將更加難以拔除。”
另一個眼神陰鷙的謀士模樣的人接口。
主位上的古蠻主將,額刺青狼圖騰,聲音低沉如悶雷。
“三封城,必須亂,必須在糧食徹底解決前,將其拿下,或至少削弱至無力阻我兵鋒。”
“將軍,是否派人破壞那示範田?或刺殺那顧默?”刀疤千夫長提議。
謀士立刻搖頭:“不可!示範田意義重大,西北軍必重兵把守。”
“刺殺顧默,先不說其本身實力不明,成功率多高,一旦失敗或留下痕跡,等同於直接向西北軍,乃至三封城三方勢力宣戰!”
他指著地圖上的兵力標記。
“城內西北軍、北漠狼騎、西荒戰兵,加起來超過十萬!我軍主力尚在消化河源等地,後勤未完全暢通。”
“此時與三封城全麵開戰,我們沒有必勝的把握。”
主將點頭,眼中閃爍著草原狼般的狡黠與耐心:“不錯,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們的目標是破壞,而非正麵決戰。”
“不能讓他們察覺到是我們動手,要製造混亂,挑起他們內部的矛盾,讓他們自己先鬥起來。”
他沉吟片刻:“那地脈淤結石的搜集不能停,而且要加快。”
“同時,可以再利用一下城裡的那些鬣狗,比如黑蛇幫,讓他們去給鎮邪館製造些麻煩,拖延時間。”
“我們要的是三封城一直處於虛弱和內耗中,直到我們準備好雷霆一擊的那一刻。”
……
在三封城這局棋之外,更廣闊的天地間,各方勢力也在悄然落子。
南方的殘夏朝廷,聽聞三封城竟有能人可改造荒地,心思浮動,既有招攬之意,又恐其壯大難以製衡,暗中派出了觀察使者。
東麵的幾路叛軍諸侯,則對三封城未來的糧食產能垂涎三尺,紛紛調整策略,或試圖結盟,或謀劃劫掠。
而分裂的秦家,革新派認為顧默此等技術正是他們需要的破局之力,也派人前往三封城。
更有一些隱秘的教派,將七日成苗視為神跡或災兆,活動愈發頻繁。
三封城,這片邊陲之地,因顧默帶來的變數,正逐漸成為攪動天下風雲的中心。
所有人都嗅到了風暴來臨前的氣息,都在根據自己的利益和判斷,調整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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