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封來自中州的郵件靜靜躺在蕭亦然的收件箱裡。
o保證一遍入耳,三遍上癮
蕭亦然點開郵件,看到李響在郵件裡寫道:
“蕭老弟,這首歌我連夜趕製,絕對符合你的要求。”
“記住,藝術是給少數人的,流量是給所有人的,你要的是後者,對吧?”
蕭亦然深吸一口氣,點開了音頻文件。
前奏響起的瞬間,蕭亦然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是他聽過的最簡單粗暴的電子合成音,完全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然後,魔性的旋律和歌詞開始了:
“砰砰砰,我的心跳節拍器,
愛上你,就像一二三四五六七,
跳跳跳,停不下來的感覺,,一直在我心裡麵…”
蕭亦然聽到第一遍時,臉色鐵青,差點砸掉電腦。
“這是什麼垃圾?!”他憤怒地喊道。
“這根本不是音樂,這是對音樂的侮辱!”
但是,當他摘下耳機後,那魔性的旋律居然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砰砰砰,我的心跳節拍器…”
該死,這旋律為什麼會自動在腦子裡播放?
蕭亦然強迫自己再聽一遍。
第二遍聽完,他發現自己竟然開始跟著哼了起來。
第三遍,他的腳開始不自覺地打拍子。
第四遍,他徹底明白了李響的恐怖之處。
這首歌放棄了音樂所有的深度、內涵和尊嚴,隻為了一個目的——像病毒一樣寄生在聽眾的腦海裡。
蕭亦然坐在椅子上,眼神逐漸從憤怒轉向一種病態的平靜。
“既然《赤伶》能用情感綁架觀眾,那我就用最原始的生理反應征服他們。”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律動舞蹈工作室嗎?”
“我要學最簡單的舞蹈,越簡單越好,最好是個傻子都能學會的那種。”
三小時後,蕭亦然出現在律動舞蹈工作室裡。
舞蹈老師是個年輕的女孩,看到蕭亦然的時候還有點興奮:“蕭老師,您要學什麼舞蹈?古典舞還是現代舞?”
“都不是。”
蕭亦然放出《心跳節拍器》。
“我要你給這首歌編一套舞,要求隻有一個:六歲小孩都能學會。”
舞蹈老師聽了幾秒鐘,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複雜。
“蕭老師,這個…這個旋律確實很…很魔性。”
她努力尋找合適的詞彙。
“但是您確定要編這種舞蹈嗎?這跟您以前的風格差彆太大了。”
蕭亦然的眼中閃爍著病態的光芒:“就是要差彆大,我要讓所有人都能學會,都能跳,都能傳播。”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蕭亦然瘋狂地練習著這套極其簡單的“心跳舞”。
動作簡單到令人發指:
雙手在胸前做心跳狀,配合歌詞“砰砰砰”的節拍;
然後伸出五根手指,跟著“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歌詞做數數動作;
最後就是簡單的左右搖擺,跟著“跳跳跳”的節拍。
整套舞蹈沒有任何技術含量,但就是這種簡單粗暴,讓人一看就會,一學就上癮。
蕭亦然練到深夜,當他終於停下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被這首歌洗腦了。
他的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用這首歌徹底擊垮江沐月,讓她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絕望。
不僅如此,蕭亦然還開始了他的“病毒式營銷”計劃。
他首先聯係了南熾州最專業的營銷公司,花費巨資製定了一個看似“意外泄露”的宣傳策略。
營銷公司的負責人看到蕭亦然的要求後,都驚呆了:“蕭先生,您確定要這樣做嗎?這會嚴重損害您的藝術形象。”
“藝術形象?”蕭亦然冷笑。
“藝術形象能贏得比賽嗎?能讓我擊敗江沐月嗎?”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危險:“我要的不是藝術形象,我要的是絕對的勝利。”
營銷計劃很快啟動。
首先,蕭亦然在一個“隱蔽”的排練室裡練習《心跳節拍器》的舞蹈,看似不經意地被“路人”用手機偷拍到了模糊的片段。
這段視頻畫質故意調得很差,角度很奇怪,但恰恰是這種“偷拍”的質感,讓人覺得非常真實。
視頻中,蕭亦然正在認真地做著“心跳舞”,那些簡單到令人發指的動作,配合著隱隱約約的魔性旋律,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營銷公司將這段視頻先發到了幾個小號上,然後通過水軍迅速傳播。
不到三個小時,視頻就登上了熱搜榜。